春妮眼前的房子围着一列已经腐朽的半米高栏栅,院子到处都是灰尘杂草,房子里也是结了不少蜘蛛网,更是传来一阵阵难闻的霉味,屋顶仅存的瓦片更是看起来脆弱的可怜,仿佛一碰就会全部裂掉似的。
春妮以为霍峰总归是霍家的儿子,就算分家时颇有不公平,但也总不会让刚刚大病一场,身体虚弱的亲儿子住在这种灰尘满满,四处透风的地方。
昨天早上,霍峰在族长一行人见证下被霍家单独分出去;今早的时候,霍峰便带着春妮收拾好那少得可怜的家当搬进东边的破房子。
“春妮,对不起,现在要暂时委屈一下你,让你住这种破房子。放心,我会让你很快过上好日子的,你相信我吧。” 霍峰轻握了倘在他掌心的小手,安抚一下为他抱不平的小妻子。
霍峰早知道这房子的状况,所以没有春妮那么惊讶。这房子多年来日久失修,又没有一点人气,早已长满青苔杂草,更有那虫子周围爬动。
虽然知道会暂时委屈春妮,但他还是想尽快分家搬走。这样他才可以放开手脚做自己想做的事赚钱,也不用怕被人发现抢走;春妮也不用一天到晚服侍霍家全部人,像那大户人家的小婢似的,没有一刻停下来。
“嗯,相公,我相信你的,我们一定会把日子愈过愈好的。” 春妮望向霍峰情意浓浓的眼眸,脸颊一下子烧红的回应道。
幸好的是,屋子都算宽敞明亮,就刚才太阳出来的一阵子,已把整个院子的潮湿霉味驱散了不少。屋子后面的空地也可以用作开垦一小块农田,种一些自家爱吃的蔬果。
两人把家当放在院子相对较干净的地方放好,便开始分工合作。春妮先把院子里外的杂草清理好,再把那些到处乱动的虫子收集好,这可是日后喂鸡的好饲料。霍峰则是到屋子后方不远处的林子和溪边一趟趟的往院子里运回木柴和水,逐渐填满空旷的水缸和灶房,两人再就着水把家里的灰尘、墙上的蜘蛛网一一打扫干净。
就在他们打扫得火热朝天时,院子外便传来一阵脚步声和敲门声,“霍兄弟,在家吗?我是陈大,来送家具的。” 一把粗犷的男声响起。
“陈兄弟,请进吧!辛苦你们了” 霍峰打开门后,便招呼门外几个抬着崭新家具的几个汉子进门,把新订造的家具摆到他预想的位置,再与他们如算工钱。
这些家具是他分家前便与同村擅长木工的陈家预订的,这也是他可以在分家第二天便带春妮搬家的原因。
之后也陆续有同村或邻村的人送货上门,霍峰也一一把早前订下来的一应物品来修补这破旧的房子。
“哇,相公,这些家具都很结实,很漂亮。” 春妮待陈二一行人走后,才从灶房出来走到房间,逐一打量新订的家具,眼睛雀跃的说。
“以后我们的家还会更漂亮,更大的。” 霍峰看见小妻子的娇态,更是情不自禁的拥她入怀,啜吮着她的甜美。
待春妮快呼吸不过来的时后,霍峰才肯大发善心的放开怀里软成一团的她。
春妮眼眸迷乱,脸颊染上了红晕,气喘吁吁的模样更是惹得霍峰反应大起。他深邃的眼眸布满情欲,身下已是轻轻的磨蹭着身下的小女人。
“坏…坏蛋,太阳快要下出了,我们快…快些把家里打扫干净吧。” 春妮怎会不知道那紧贴着她身上的凸起物是什么,她一把推开已在她身上乱摸的手,更是乘机退后几步,远离那大色狼,脸蛋绯红的径自收拾东西。
霍峰也不想在这地方委屈了春妮,刚才是他情不自禁,他也不想的。霍峰径自深呼吸了几回,把勃发的情欲压下,才继续手上的工作。
当他们终于把整个院子和房子整理干净后,天色早已晚。寻常的人家早已回到家里食过饭,不是躺在院子里乘凉,便是出门溜达溜达,找人聊天解闷。
春妮他们就着之前进山采到的菌子,煮了一锅杂菌面皮汤,便草草食完来到这新家的第一顿晚餐。
“明天到市集的时候,我要先买小鸡崽,再买些调味料…啊,还有油…还要买一个瓦罐,那我到时候就可以正正经经的煲补身的药给你…”
虽然春妮的身体经过了一整天的劳动,感觉很疲惫,但精神却是亢奋的状态,她躺在新做的床上,脑中全是对日后新生活的设想,她一想到了什么新的主意便俏俏的在霍峰的耳边说起,仿似这是什么不得了的私密话。
春妮的腰间被霍峰的手轻抚搂着,她整个人都窝在他的胸膛。头顶不时会传来回应自己的话语的声音,春妮到了最后已经忘记自己说过了什么话,只在朦胧间感觉到自己的唇上传来一阵温暖的触感,便进入了黑甜的梦乡,她只记得鼻间全是崭新家具独有的气味,还有旁边男人干净的气息。
这时她脑海只有一个想法—这大概是她自嫁到霍家后,睡得最为安心舒畅的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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