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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池姜不愿回想方才的事,自然也就没法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再回神,她已经被他抱去一旁的梳妆镜前,照顾着漱口净面。这惯是由侍女和嬷嬷做的事他做起来竟也没有丝毫扭捏,反倒看着有种沉静如水的温柔。?
    池姜愣了愣,忽然就不知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是眼前这个内敛温柔的,还是先前在榻上那样强势的,又或者是平日里那个放纵不羁的?
    “现在瞧着可是干净了?”陆明楼扳了她的脸面向铜镜问道,可不等她回应便又自顾自接了一句,“还是得换一面。”
    池姜只觉得自己这会儿迟钝得很,居然没听明白他想换一面什么。
    “现在是不是可以告诉叁哥,为什么娇娇不让叁哥进屋了?”
    他问得一本正经,但又分明不给她回答的机会,随着最后一个字消失在两人贴合的唇瓣中,他的舌尖也撬开唇齿缠了上来。
    仅有的一件外裳也被他拨开。
    因喘息而剧烈起伏的胸口落入他掌中,微微带着薄茧的指腹握住胸乳,像是将她慌乱的心跳也一并攥入了掌心。
    池姜忍不住伸手圈住他脖颈,赤裸的身子也向他贴近,抱得紧紧的,似乎这样就能将自己失控的心声藏起来,不让他发现,不让他触碰。
    直到被他放平在池边小榻上,那占据了她半晌的硬物又开始在体内重重地进出时,她也未曾松手,甚至还主动将他准备离开的舌吮住。
    身子的欢愉来得比方才更加汹涌猛烈,可池姜却是前所未有的清醒,连其间因为生疏而险些咬到他的舌头她都记得清清楚楚,乃至于他每一次的进出和顶弄都清晰得仿佛眼前所见。
    感觉到最后的巅峰快要到来,池姜终于离开了他的唇,双臂也更加用力地抱住他。在身子微微的痉挛中,她有些茫然地落了泪。
    陆明楼握住她后脑,嗓音低哑,语气轻佻:“娇娇为什么哭?不快乐吗?”
    池姜顿时哭得更凶,但也更加安静了,她摇摇头:“没有,没有哭。”
    陆明楼不再开口,就这样抱着她入了浴池。
    这日清早发生的事显然没能改变任何事,醉酒的陆明楼依旧会被阿福挡在屋外,而清醒的陆明楼又总能在沐浴后再摸进主屋,捉了人肆意逞凶。
    便如同一个没有人能理解的游戏,只有他和她玩得乐此不疲。
    到了八月初的时候,陆夫人给池姜送来一道落在帖子上的口谕。
    八月十五的中秋宫宴,宋国公府的诸位都得入宫参加。
    临走时,陆夫人有些犹豫着道:“阿姜这几日帮忙看着点叁郎罢,往年除了新年便就是这时候,朝臣弹劾最是严重,国公爷他……我是觉着叁郎今年挨打得多了些,总是有些不妥的……”
    “我知道了,娘。”池姜没让陆夫人继续找着蹩脚的理由,很快便点头应下。
    陆夫人走后,池姜便对云丹吩咐道:“待会儿你去京兆府衙里请王仵作来帮个忙。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他应当会同意的。”
    “小姐你请仵作干什么?府上出了什么事吗?”云丹惊道,险些没跳起来。
    池姜笑了笑,低头翻一页手中地方志:“无事,只是打算吓一吓叁哥而已。”
    等云丹松了口气离开,池姜的笑便也消失了。
    这些日子,陆明楼身上的药香并没有加重,可她心底的不安却没有消失,尤其是每每看着他和宋国公陆淮相处的画面。
    “陆夫人既然担心姑爷,为何不和老夫人一道劝劝姑爷,让他别总是那样顶撞国公爷?”
    “若是能劝,娘和奶奶怎会没有行动?叁哥他……太聪明了,于是除了那一天,她们便都在陪着他唱一出定好的戏。”池姜沉默,又低头看向手里的书册,那上面正描绘着她全然陌生的北疆,“若是能去北疆看看就好了。兴许还能打听到一些往事……”
    石嬷嬷不由面露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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