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要交代的事情挺多,便扶着他坐下来搂在怀里,毕竟那个姿势可是会累坏人的。可他不知道是出于安全考虑还是什么,坚持坐在一边与我保持距离。
“三年前,罗骏不是要炸了陶居里小区吗?”
“我记得,你把炸|药换成了烟火,对吧?”
“那孩子挺天真的,不过要不是因为他,我也不会认识项警官你啊。”
“很荣幸!可你为什么不站到我面前来呢?害人家苦苦相思三年。”
他被我逗笑了,看向车窗外头,路灯的光辉将他的脸庞镀上一层紫光,镜片后面那深邃的眸子,犹如一潭深泉,“因为,我不知道你到底值不值得信赖。本来也没打算做什么的,但不经意间又遇见你几次,当然,只是远远的。你好像一直很忙,各种案发现场要跑。”
“可我没想到,会在那个地方碰到你。”
凌云木说的那个地方,是一个小巷子里的小小纹身店。当地人都知道那里除了纹身,还干一些其他的特殊交易。
老板娘三十多岁,熟女风韵,穿一身开叉旗袍,露出一线大腿分外惹荷尔蒙。
冬天的傍晚天黑得早,凌云木为了买便宜文具走进了小巷子。文具店跟纹身店几乎面对面,他无意中瞥了一眼店里的镜子,一个黑色身影闪进了纹身店,挺拔的身姿像极了那位刑警队长!
他怎么会去那种地方?是为了办案?
凌云木好奇极了,徘徊着不愿意就此离去,便等在一个能望见纹身店的巷子口里,人来人往的也没什么人注意到他。
一个小时后,那个人出来了,虽然戴着帽子和口罩,凌云木还深度近视但仍觉得应该就是他。就远远地跟着,直到见他上了大切诺基,确定无疑,就是那位刑警队长。
正义的化身居然也会干这种龌龊事?果然,警察什么的是信不过的吧?
大约一个星期后,凌云木再次发现刑警队长光顾纹身店!
凌云木被自己的发现弄得寝食难安,在深思熟虑过后,他决定以顾客的身份去一探究竟。他攥着省吃俭用存下来的三百块钱,瞅准时机见到了老板娘。那老板娘见他年轻又帅气,以为捡到了天大的便宜。这里也不是没接待过中学生,那些青春躁动无处发泄的小年轻可比中年发福的老男人好太多了。
“你是要纹身呢还是按摩?”
凌云木看了看里间的门,老板娘即刻意会,便一扭一扭地带他进去,不过,凌云木止步于房内,并不到地下室去。
他强装镇定地说:“你什么也不用干,我买个消息。”
老板娘第一次遇见这种顾客,见他递过来三百块钱,便不客气地接了,“你想知道什么?”
“上周六过来的那个男人,他来干什么?”
老板娘翘起的唇角顿住了,警惕起来:“你问这个干吗?”
“是纹身还是按摩?”
老板娘点了一支烟,大概是想清楚了利弊,说:“小朋友,钱你拿回去吧。你要是打听一个普通人,我还能跟你唠几句,这个呢,爱莫能助了。”她将钱推了回来,凌云木没接。
“按摩?”凌云木自个猜测着,并留意着老板娘的神情,见她挺不屑的,便知道自己猜错了。
老板娘虽然没有正面回答他,不过有意无意地在锦盒里拿出一根银针,“知道这是什么吗?”
“针灸?”
“生存不易。别看我开这家店,其实我父亲是个老中医,针灸的手法十分了得。我是他唯一的传人。”
凌云木看着那根闪着寒光的银针,脑海里快速地思考着它的用途。
“针灸得对位了,可以释放压力。你懂吗?”
释放压力?凌云木不懂。
171 释放压力2
“我要是告诉你了,我这家店也就不用开了。”老板娘把钱塞回了凌云木手里,将他推出了门。
“我后来想想,项警官你需要释放的压力,大概也就只有暴力了。”凌云木依旧看着窗外,遥想那些过往,发现当年真是年少无知,居然敢只身跟踪一个刑警队长。
而那个刑警队长如今就坐在自己身边,他们还成了这样亲密的关系。
我一直笑吟吟地看着他,看他不太擅长变化的表情,看他不敢与我对视的局促,看他遥想往事隐约带着的别样情愫,心中已盛满了柔情。
“过来,木木。”
鼓足了勇气,他终于转过脸来,想了想,才将手放在我手心上,我一用力将他拉入了怀里。
“啊……”他闷哼一声,因不适而扭动着腰肢,声音沙哑绵软,“项警官,我想吃冰激凌。”
“呆会。”
“我现在就要吃。”
“我有压力怎么办?”我埋头咬他凸起的喉结,看他红到脖子根的局促,体温滚烫、炙热,有一种强烈的信号在点燃,“啊……你得帮我释放压力。”
“不……请自重,这里是大街上啊!”
“那我们换个地方。”
*
哈根达斯的门店格外豪华,凌云木看了看高端的店内装潢,想起刚才差点出不了的酒店,就很心虚地低声问:“项警官,你还有钱吗?”
我摸了摸手机,有些慌,“没了。”
“那我们还是去超市里买冰激凌吧。”
好像是专门为我设的局,一个西装笔挺的小青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他捧着一本合约,郑重其事地说:“项少,只要你在这里签个字,整家门店都是你的,否则,你的账户余额不够消费一个哈根达斯套餐。”
落我面子?!我看向他,觉得这张脸挺熟悉,“开摩的的?上次是你救了我?”
他推了推眼镜架,“项少,我叫段弋阳。”
凌云木看看他又看看我,眨了眨眼,小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哦了一声,老年痴呆终于康复了,“原来是你。”
“项警官,我们走吧。”凌云木挽起我的手要走,他好像有些不高兴。
我笑了:“傻瓜,为了你,倾家荡产也值得。”
“不用倾家荡产,我要求不高,小卖部就行。”
“不行。”
我打开微信群,在一帮富二代云集的圈子里一喊,转账声陆续响起,咒骂声也随之而来。
【卧槽,两千怎么好出手?至少借个十万八万嘛!】这货帕金森,转了八万八千八百八十八……
【上次的事多谢啦,不成敬意。】五万转账……
【项少穷途末路了还是咋滴?发位置兄弟立刻过去!】
【我就借你两千,记得还我。】
我收了两千,跟一旁目瞪口呆的凌云木说:“借钱不是一个好习惯,下不为例。”
段律师的脸已僵成木雕。
奥地利心理学家阿德勒说:“幸运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木木,只要你想吃冰激凌,不管天南海北,天寒地冻,我都会满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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