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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纪凰有条不紊的改造曼城时,帝都这边沐瑾宣和纪宸吟也在一个一个剔除朝中的贪官污吏,给西玖皇朝进行了一场不小的人员变动。
    “宸吟啊,你说凰儿那丫头在曼城没钱没人的,该怎么过哟!我可怜的凰丫头啊!”
    养心殿里面,遣退了所有宫侍的女皇陛下毫无形象的在一旁软榻上打滚,心心念念的都是在曼城有吃有喝有下属们调教还有美男师叔陪着的纪凰。
    “哼!也该让那小兔崽子吃些苦!”纪宸吟嘴上不依不饶的骂着,实际上心里也担心的跟油煎似的。
    那是她和夜儿唯一的女儿啊!从小到大再怎么责骂她,可也从没让她独自承受过这般的历练,如今她还那么小,却要在曼城辛劳执政,还要对抗许忠义派去的那些杂碎……要是凰儿出了什么事,她如何对得起夜儿当年临终前的嘱托!
    “得了吧你丫的!你心里现在不跟火烧似的!说到底都是许忠义那边烦死个人,早些处理了那帮杂碎这国内也安定许多。”沐瑾宣一个抱枕砸向纪宸吟,结果当然是被纪宸吟一伸手反砸了回去。
    “你别轻举妄动,许忠义那边通过此次官员清理事件应该已有提防,再要抓她短处可不容易。现在国外北霄那边虎视眈眈,国内许忠义这边不能逼得太紧,免得她狗急跳墙干出什么事来,到时候腹背受敌就麻烦了。”
    纪宸吟对这个脾气冲动的义妹很是无奈,真不知道她这么冲动的性子,是怎么在帝国女皇的位置上坐了这么些年的。
    “知道了知道了,那凰丫头那边怎么办?她一人在曼城那边穷吃短喝的,你行你别管,反正我是放心不下的。要不我给她安排点人过去?再不济送点银子去也行啊!”
    沐瑾宣心心念念的全是她可怜的凰丫头,然而她可怜的凰丫头此刻正远在曼城悠闲地喝着农家鲜榨果汁,调整着揽月诸位管事的经营方式。
    “暂且不用,她父君前两天才与她传过信,问过她在曼城有没有什么急需的。那小兔崽子倒是自信,让我们无需为她担心,照顾好自己便是。”
    纪宸吟对纪凰的担心绝对不会比沐瑾宣少,但既然那小兔崽子说了没什么需要的,那她们就不必多此一举了。
    毕竟许忠义那边盯的紧,这段时间过多和那小兔崽子来往可能会让许忠义那边转移目标,到时候那小兔崽子反而更危险。
    “哎!那好吧……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除了许忠义这块毒瘤,许家一日不除,西玖一日难安。”沐瑾宣叹了口气,早知道当初刚开国时就不该动用许忠义这个人,如今养虎为患却难以对付。
    “别扯这些没用的了,这段时间我去调查前年璜山一带旱灾时涉嫌贪污的官员,你好好看紧许忠义那边。”纪宸吟也有些头疼,她何尝不希望从未动用过许忠义?但如今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有这时间发牢骚还不如干点实事。
    “嗯,你万事小心,许忠义那边我会看紧的。”沐瑾宣站起身走到案桌前,将准备好的前年璜山一带旱灾时的赈银调用记册交给纪宸吟。
    ……
    而另一边丞相府内,一连被曼城纪凰那边和帝都纪宸吟这边砍断不少爪牙的许忠义,心情可谓是阴郁到了极致。
    “纪凰!纪宸吟!沐瑾宣!”
    咬牙切齿的低吼声伴随着茶杯摔裂的声音响起,一旁的小厮们都缩紧脑袋降低存在感,生怕厅内的丞相大人一个不爽就拿他们开刀了。
    “啪啪啪!”
    “许大人真是好大脾气呢,差点吓的本公子不敢进来。”
    厅门外走进来一群斗篷人,为首的男子鼓着掌语气轻佻,看向许忠义的目光中带着玩味。在他身后跟着六名布衣女子,皆是斗篷遮面看不出样貌,不过从那周身的阴翳便知绝非良善之辈。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丞相府?”许忠义定了定神,看向男子身后六人的装扮,有些不太确定。
    “啧啧!果然是在这丞相府当久了主子,忘了自己的本分了是吗?”男子缓缓脱下斗篷,露出了一张极其妖娆的脸庞。
    “小的叩见单公子!”许忠义的脸色唰的一声变得惨白,跪在地上的身体抖如筛糠。这单倾颜怎么来了?难道向家那边要取走那件东西?
    “起来吧,本公子问你几个问题,你如实答就是了。”单倾颜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大厅的主座上,单手撑着脑袋悠闲的仿佛在自己的地盘一样。
    “单公子请问,小的一定如实回答。”许忠义攥紧了袖中的拳头,可也不敢表现出半点不满。
    “前段时间你调遣天命门杀手,只是为了截杀那个纪凰?”单倾颜端起茶杯轻呷几口,他原本以为那两个高级杀手是被这废物调遣执行多难的任务去了,结果天命门的管事禀报这废物只是为了截杀一个十二岁的小女孩?
    “是……是的,但是那些杀手都折损了。”许忠义战战兢兢地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天命门里面的杀手培养起来有多困难她心里也清楚。
    她原以为动用这些杀手解决纪凰绰绰有余,可没想到派去的杀手居然全部折损了。甚至其中,还有两个高级杀手。
    “纪凰学习过医毒?”单倾颜压下心中想把面前这废物碎尸万段喂养蛊虫的冲动,继续平淡开口。
    “这个小的不敢确定,但她在帝都多年从未展现过医术或毒术,性子纨绔庸懦又一直痴心我儿,应该是不会这些的。”许忠义提到纪凰时,虽然有些震惊于她最近的改变,但更多的还是前十二年来对她的鄙夷不屑。
    单倾颜微微颔首,纪凰的名声他也是听说过一些的。就算她这十二年来一直隐藏伪装,但十二岁的女孩哪怕懂得医毒之道,也绝对不至于说能解了他的腐毒。
    “那她与药谷,毒宗,血宫这三处可有牵连?”单倾颜缓缓将手中茶杯放下,难道真的是那两个老家伙解了他的腐毒不成?
    “她十二年来从未离开帝都,此番是第一次离开纪宸吟的庇佑远行,应该与这些势力没有牵连。”许忠义听到这三个大势力心脏都颤了颤,但转念一想若是纪凰真与这三处有牵连,这么可能任由自己胁迫她去曼城那贫瘠之地?
    不会医毒,从未离京。单倾颜百思不得其解,看样子那些杀手的死可能与纪凰关系不大,莫非是还未到曼城执行任务便被血宫那边的人阻击了?现在看来,好像也只有这一个解释还算说得通。
    “对了,那东西你打算什么时候上交给向家?”对于那些杀手的死已经自有见解的单倾颜玩味的望向许忠义,那毫不在意却又紧盯着的态度,让人琢磨不清他对这个问题到底是在意还是不在意。
    “小的觉得自己尚有能力保管此物,暂时并未准备上交。”许忠义说完谨慎的看了单倾颜一眼,见他并未有什么不耐的神情才放下心来。
    说来也巧,她十多年前初来西玖国,那时正逢西玖国新旧两朝大战。她路过一处战场时恰好看到地下埋着一个锦袋,顺手就带了回来,却没想过居然是世人不知的重宝!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得向氏家族相助,其中大半原因都在那个东西上。若是把东西交出去,她岂不和皇姐一样真正成了被向氏家族操纵的傀儡?
    “你倒是有心眼,比你那皇姐可聪明多了。”也作死多了。
    单倾颜敛眸一笑,这许忠义是真当向家不知道她的想法吗?如今向家不处理她,不过是因为她们姐妹二人还有些利用价值罢了。不过这样也好,东西被许忠义扣留着,向家也不至于发展得太快。虽然他需要借助向家的势力复仇,但若是向家太过强大,恐怕他自己日后也难以脱身。
    “单公子谬赞,小的惶恐。”许忠义故作惶恐的低下头去,掩饰住眼底的不屑。叫得好听点,叫他一声‘单公子’,要是说得不好听的,他不过是向家少主身边的一个男宠。若不是仗着向家少主的势,他哪有资格在自己这里作威作福?
    “呵,本公子先走了,你好自为之。”单倾颜说完,还不待许忠义开口恭送,就已经带着他的六名布衣属下离开了。
    对于许忠义的想法,单倾颜又怎么会猜不到?其实不止许忠义,恐怕每个见过他的人都是这般想法吧!不过那又怎样?只要能借向家之力复兴单氏家族,他被人诟病这几年又何妨?反正最后所有的史册,皆由胜利者书写。
    等到单倾颜彻底离开之后,许忠义连忙提步离开大厅,径直往书房方向走去。这段时间被沐瑾宣和纪宸吟母女一直紧逼不放,若不是今天单倾颜提起,她都快要忘了书房里的那个东西。
    想起两个月前府内被盗,她此刻不知怎的突然有一丝不祥的预感……
    ……
    “啊!究竟是谁!”一声怒吼响彻天际,惊飞了一群禽鸟。
    书房内的许忠义手中拿着巴掌大的空檀木盒子,看着一旁跪着的书房守卫,不问缘由的直接让命人拖下去杖毙。
    究竟是谁,能无声无息的潜入她府内,还盗走了藏得这么隐秘的东西?
    若是不知道价值还好,她还有机会寻回来。可如果是其它几大家族的人干的,那她岂不是……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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