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他的嗓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虽然这两个词的组合是真的烂俗，但她只能想到某些小说里描写的低沉和性感。
而她也像那些小说里的女主人公一样红了脸。
枕着的这个东西丝丝滑滑弹弹嫩嫩的好舒服，但这好像是他的手臂……
她缩进被窝，这才意识到两个人都还浑身赤裸。昨天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她是真的腿软了，好像腿还抽筋了，让他揉了好久才睡的。
他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我手都麻了。”
她不知道该回什么。薄薄的空调被透着光，让他的小乳点很是诱人。
她张口咬了上去。
“唔！”他闷哼。正好他的小兄弟也起床了……
他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一边就着昨晚留在甬道内的粘液进入，一边教训她：“别挑逗刚睡醒的男人。”
“一早就吃肉不好么？”她嬉皮笑脸地环住他的脖子。
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
夏程心头一热。
这样大方地表达着对他的喜爱的她……
真是让人想要把她肏坏。
……
一晚上连着早晨冲了叁回澡，还好是夏天，皮肤不会因为频繁地洗澡而变得特别干燥。白一龙走出浴室才发现自己除了昨晚晾着的小内裤和胸罩，脱在洗手台上的t恤和中裤都不见了。
“夏程，你看到我的衣服了么？”
“我让人拿去洗掉了……”他说。手背在身后，神情也不是很自然。
“……那我穿啥。”白一龙就穿着内衣，无语地说道。
他僵硬地拿出藏在身后的连衣裙。
“我让我妈挑的……希望你喜欢……”他简直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这语文水平他是怎么升上大学部的？
而白一龙的重点完全不在这种细枝末节上。
她这是……收到礼物了？
她眨巴眨巴眼睛。
这好像还是头一份。
夏程余光瞥到她脸上的表情，好像很复杂，又是感动又是高兴的样子，在心里感谢了他老妈一百万次。
亲妈！！！
没被她看到的那个嘴角忍不住翘起，她兴奋地扑了他满怀，一个踉跄两人便都倒在了床上。
她从他的脖子一路亲到了嘴唇。
“谢谢你，夏程……”她的开心溢于言表，“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男生的礼物……”
小学生都能理解的汉字像榔头一样敲疼了他的脑袋。
啊，这样，他也算拥有了她的一个第一次？
他任由她亲着，直到自己也知道不能再被亲下去，才催促着她换上了新衣服。
果然像他妈妈说的那样，她身材很好，其实很适合这样订制的衣服……虽然按照的是夏天明的尺寸，但夏天明的身高比起白一龙还要再稍微高一些，这条裙子又是露肩的设计，所以只要叁围差距不大，就穿着还算合身。
这条裙子的颜色有些特别，是那种再多一分黄就会变成黄绿的嫩绿色，像是春天抽出的嫩叶，在这种特殊的棉布上显得极为惹眼。这颜色有些挑人，但她穿了却很好看，衬得皮肤又细又白。
露肩的设计由两根稍宽的肩带完成，即便白一龙穿的是最普通的胸罩也不会显得奇怪。调皮的v领不算很深，但也能隐约看到诱人的乳沟。
裙子的剪裁比较贴身，勾勒出少女美好的腰线。
他不得不承认，如果是这条裙子，白一龙穿一定比他亲姐姐穿了更好看。
“好看。”肯定句。
她红了脸。
“走，吃饭去。”他牵住她的手，感受到她的回扣，再次在内心深深感激亲妈。
……
夏秦是个夜猫子，两个人下楼的时候，她也刚刚醒来。
“早。”她面无表情地打招呼道。
就表情之少而言，这俩姐弟绝对是一母同胞。
夏秦看了两眼，确认这是她妈买的裙子。
随后又打量了一会儿白一龙。
“你女朋友？”她看向夏程，“看着比你小。”
“大一的学妹。”这俩人都惜字如金。
“铁树开花，不容易。”她的面无表情让调侃的话语往嘲讽的方向歪了歪。
夏秦和夏天明长得似乎没有夏程那么像。夏程和夏天明都是那种饱满的眼睛，双眼皮窄窄的，睫毛长长的，标准得不能再标准了，刚刚好的长、刚刚好的宽。而夏秦的眼窝线十分明显，高挺的鼻梁末端，眉骨和山根也都很高。
夏秦注意到白一龙在看自己的脸，福至心灵地道：“我父亲是混血儿，我长得比较像他。”
“啊，不好意思，姐姐太好看了，我就……”她连忙解释道。
“没事。”她摆摆手，“吃饭吧。”
他们家吃的是典型的上海早餐，看着也不像自己做的，油条、烧饼、豆浆、豆花，小菜倒是像自己备的。
咸豆花是白一龙的心头好。这种小市民早餐的魔力，就是天天吃都吃不厌。她麻溜地淋上酱油，撒上葱花、虾皮、紫菜碎和榨菜，就着油条美美地吃了起来。
她的吃相不高级，但看着吃得特别香。
……
一到学校白一龙就发现自己好像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她的运动鞋也被夏程“拿去洗了”，穿着一双白色的坡跟凉鞋。
平时一直都是披散着的头发、素着的皮肤也在夏秦的皱眉之下被一一改造，令夏秦满意的是，比起夏姜那个小魔女，这个妹妹显然听话很多，任她摆弄。
夏秦拿出了自己收藏得很好但已经许久没用的珍珠边夹，将白一龙好看的耳朵露了出来。
至于白一龙充满中性风格的左耳耳骨钉和右耳耳垂的单个耳饰，也被夏秦好好地嫌弃了一番。
虽然夏程说出了夏秦平时也不打扮的大实话，但白一龙是真的没学过怎么打扮。
一番收拾之后，连夏程也不敢相信自己亲眼看到的这个人是白一龙。
原本只是清秀端正的五官因为化妆而凸显出了其优点，白一龙的眼睛是那种比较长的类型，只需一点点眼尾的加重色彩就能散发出一丝妩媚。杂草一样的眉毛修整之后变得轮廓分明，将她英气的那一面完全展现。这种眉眼之间的冲突，已经让她很引人侧目了。
她自己也看了镜子很久。
夏秦觉得她这呆傻样子可爱死了。
洛桑和楚威早就在停机坪蹲着了，看着从无人机上走下的夏程和白一龙，这两人也看得目瞪口呆。
“一龙，你好漂亮啊！”楚威率先开口。
而洛桑的关注点则不在这里：“这衣服……是夏程陪你去买的？”
“他送给我的！”白一龙显然很开心，还像小孩一样转了个圈，问他，“好看么？”
“好看。”洛桑笑得很温柔，看向夏程的眼神却很冰冷，“有点东西哈？”
夏程只回了两个字：“承让。”
洛桑的笑已经黑得要滴出墨汁来了。
白一龙看得一脸莫名。咋就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