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祁回答：“我……物理不是很好，我想有时间多补补。”
“这样啊。”林妱道，“你有不懂的可以问我啊，我可以教你。”她觉得，她的同桌真是太可爱了，长得帅气，脾气也好，人还好学，好难得。
莫祁听了她的话有些不好意思，羞羞怯怯低着头：“嗯，谢谢你。”
林妱朝他笑笑，然后回过头开始忙自己的事。
莫祁看着女孩逐渐进入状态，神态认真地做起英文试卷，想到他接下来想要做的事，他心里有些紧张，还有隐隐的期待。
他抬头，视线在教室里转一圈，午饭后不回家的同学陆陆续续进了教室。莫祁抬头的时候正逢一人走进教室，忽然间两人的视线就撞上。
其实也不是直接撞上。进教室的男孩子本来注意的是林妱的位置，只是关注一秒，察觉到莫祁的视线，才看过去。
男孩子也不觉得尴尬，反而友好地朝莫祁笑笑。莫祁也礼貌性地回应。
男孩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坐下后视线仍时不时地瞄一眼林妱的方向。
莫祁注意到男孩的动作，心里有些不爽。一向平和的心生出一点火热的情绪，类似发怒。
那个人他记得，是班长吧，之前和林妱也是一个班的。
他看了眼，眼神慢慢慢慢逐渐变阴鸷。
林妱感觉困倦，收好书本卷子，然后趴在桌子上。她的午休不需要很多，趴半个小时就好。
莫祁动作轻轻地，把自己的椅子移到她身边，如法炮制，慢慢地靠近她。直到两张椅子贴到一起不留空隙，几乎合二为一，他缓缓移动，一点一点移向她。
他也趴下来，脸面对着她，目光一寸一寸临摹她的模样，眼睛一眨不眨。
从她的头顶，到她的发尾，她的脊椎，她的后背，她的腰，她的臀，一直往下到她的腿，一一收入眼中。
这个人，哪里都对他的胃口。小时候就那么好，长大后还是这么好。
小时候就那么可爱，长大后，更可爱了。
以前他还是一只小胖子的时候，那些人总是嘲笑自己，不愿意和他一起玩还不够，总爱来找他麻烦，欺负他，嘲笑他，孤立他。好过分。
可是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她就一点都不嫌弃自己，每天黄昏都会跟他一起说话，一起玩。
后来被那些人知道了，他被嘲笑得更厉害。他们骂他，说他不配，大胖子，胖乎乎的，那么丑，怎么也好意思跟你玩，你那么好，成绩好，长得好，脾气好。
他们说我不配。
莫祁慢慢从回忆中抽离，原本呆滞恍惚的眼神变得深不可测，看着眼前人就像盯着猎物，带着浓烈的占有欲和侵略感。
整个人散发出阴狠的气息。
似有感应般，少年感受到别处来的视线。他抬头，看到班长正看向这边，看着他。
莫祁眼神回应，眼神邪魅，似乎挑衅。然后，他伸出手，眼睛依然对着班长的眼睛，就在别人的视线中，他揽住睡着的林妱。
他收回视线，知道那人还在看着这边。他知道，所以他低头靠近林妱，轻轻在她眉间落下一吻。
两吻，三吻。
像亲吻亲爱的爱人，他模样深情，动作温柔，还有一些情不自禁，一遍一遍轻吻着女孩。
莫祁抬头，对着班长露出一个笑容。笑不露齿，只是嘴角淡淡勾起。
不知为什么，班长有种感觉，他好像理解了莫祁的含义。那不是笑，是警告。
不！怎么可以！他不是莫祁吗？那个存在感很低的莫祁，见人就会别开脸都不敢和人对视的莫祁！
他怎么敢做这种事。
班长握紧水瓶，塑料水瓶在他手中变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