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临闻言,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为难,好一会儿才说,“这可能是赵家的家风吧,兴许当年夫人出嫁时赵家给的嫁妆也是这样,所以才……”
留白最容易引人遐想,百姓已经自顾自讨论起赵秋如跟赵家来了。
不过也有人对卫云昭好奇,便问江临,“将军现在怎么样了,他能醒吗?”
这就让喜欢卫云昭的人不满了,“什么叫能醒吗,卫将军是保家卫国的大将军,有老天爷保佑,一定能醒。”
提到卫云昭,江临脸上就多了两分笑意,点着头道:“对,卫将军一定能醒,等将军醒了,我们再一起来跟大家说话。”
这些百姓忙不迭的应了,还让江临说到做到,也有人当场就开始拜,祈求老天让卫将军早点醒过来。
等马车走到将军府附近时这些百姓才散去,他们后知后觉的发现,他们跟安阳侯府那个名声极差见男人就勾引的纨绔说话了,但似乎没有传说中那么讨人厌?
……
江临还不知道就因为他在街上跟人聊了几句,就有人开始对他改观了。
一回将军府江临就把聘礼的单子给卫夫人送了去,让卫夫人自己安排。嫁妆则是抬到了昭云苑,那就是他以后的养老本儿了。
换了身衣服,江临去看卫云昭。
卫云昭脸上有了血色,气息也比他刚来那晚强,江临估摸着这几日,卫云昭应该就能慢慢转醒。
“将军今日动了下手指,”背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江临回头,发现荀七不知何时出现在屋里。
“少夫人,将军是不是快醒了?”荀七问道,语气满含期待。
具体的江临也说不准,他只知道灵泉水能解毒,但这毒什么时候能全解他就不知道了。
江临反问荀七,“大夫怎么说?”
荀七沉默了下,突然朝江临跪下了,“少夫人,只要少夫人能让将军醒来,荀七的命便是少夫人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江临:“…你说话就说话,怎么还跪了,你先起来,我也不要你的命。”
“我不是大夫,也不知道怎么解毒治伤,只能尽力照顾好将军,将军能醒那是他命好。”
荀七并不知道江临到底做了什么,他试探过,少夫人不会功夫,更没内力。每日也就给将军喂点水喂点果汁什么的,东西都是从厨房拿的,没什么特别。
正想着,余光中荀七瞧见了枕头下露出的避火图一角,荀七咬咬唇,觉得自己窥透了点什么。
荀七曾在茶馆听说书先生说过,有一种叫双修的功法,两人一起修炼不仅事半功倍,而且还能引毒解毒,不知是不是少夫人在夜深人静时会与将军双修。
荀七越想越觉得可能,要不然怎么每天早上将军都一身黑泥,那黑泥定是少夫人与将军双修时引出来的毒。
荀七再看江临的目光多了两分对神秘的崇拜,双修功法只有传言从未有人真正修炼成过,少夫人定是位高人。
‘高人’江临挺懵逼的,不明白荀七为什么看他时会出现崇拜的目光,江临好心提醒,“崇拜也没用,我真不会医术。”
荀七忙道:“没关系,少夫人非寻常人,一定能让将军醒来的。少夫人放心为将军解毒,属下会同老夫人禀报,这些日子不再请大夫来诊治了。”
不管是宫里的太医还是在外面请的大夫都不完全可信,今日大夫给将军诊治后说还是老样子,怕是醒不过来了,可荀七还记得大夫上回来还说将军身体有好转,还让少夫人不要一大早就给将军沐浴,不过一日功夫,就变了个说法。
中午荀七给将军喂药时,发现将军的手指动了下,若按大夫所说醒不过来了,将军的手指又怎么会动呢,这明显是要醒的征兆。
荀七便知这大夫不可信了,他不仅扣了大夫留下的药,就连中午那碗都没喂给将军,转身就倒进夜壶了。
与那些人相比,荀七更信这位少夫人,不管他用什么法子,只要他能让将军醒来,他便是整个卫家的恩人,荀七起身朝江临郑重一拜,然后转身出去了。
江临就更懵逼了,荀七这莫名其妙的崇拜跟信任到底是打哪儿来的。
总不能荀七看出他是穿越的?
这个念头刚一出来江临就否认了,这两日接触下来,他对荀七的看法已从第一日的老实变成了憨。
荀七的表现让江临为卫云昭也产生了一些担忧,有这样的手下,卫云昭这个将军该不会也是个憨憨吧?
要真是个憨憨的话,这卫家怕是带不动啊。
江临愁的很。
而在江临发愁的时候,安阳侯府却是另一番模样。
被江锦月请来的太子什么都没做成,反而在江临这儿受了一顿气,太子走的时候也没给安阳侯府人好脸色看,觉得这一家人请他来是故意戏耍他的。
就连江锦月追出去同太子解释,太子都没给她机会。
这厢,赵秋如一看太子走了,就立马同安阳侯府哭诉,“侯爷,江临这次明摆着就是来找侯府麻烦的,那些嫁妆既入了侯府自然就是侯府的东西,哪有再给出去的道理。更何况侯府养他十多年花销也不少,他把账算的这般清楚,分明是不把自己当侯府的人。”
“侯爷,你看此事要不要再同江临说说,已经用了的东西就算了,或者是算在侯爷头上,他不是说若是侯爷花用的便不用还了。”赵秋如放软了语气想从安阳侯这儿找出路,那么多东西,一样比一样值钱,她实在不想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