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琛把她带回了家,但这不是上回她去过的那套房,这套面积小许多,只有两个卧室,离公司不到3公里的距离,可是很明显,他不常住这里。
他把袋子递给她,她接过一看,目测里面有八九盒验孕棒,什么品牌都有,那是方才他半路去药店买的。
她讪讪地看着他:“如果真有了……怎么办?”
“先测了再说。”他语气强硬。
苏婉盯着手指,憋着一股子气,听到他的话,立马往浴室的方向走去。
浴室门合上,她靠着门,手抚着心头,总觉得那股气憋在心里很难受,不仅心口疼,头也疼,手臂的肌肉也酸疼,哪哪都疼。
其实袁琛的心情她能理解,因为正如她一样,他们都只把那几天当作露水情缘,谁会想搞出人命呢。
撕开纸盒的包装,苏婉面无表情,第一次测还会在心里祈祷,这会只想快点结束这一切。
可当她脱下内裤,看到那上面鲜艳的一抹红时,整个人像突然被放了气的气球。
她长长吐出口气,喜极而泣。
门突然被扣响,传来传来他的声音:“结果出来没有?”
苏婉收拾好自己,又把那没用过的验孕棒扔进马桶里冲走,这才打开门。
袁琛看到她一脸的泪水,大概就知道结果是什么了。
“这事我去跟袁朗谈。”他整个人仿佛也放松了下来,脸上表情没方才紧绷。
“谈什么?”她问。
“这孩子……你要不要?”他语气忽然放软。
她到嘴的话又咽了下去,难得见他这么紧张,就想吓吓他:“不要。”
他脸色一变,捏着手机的手指发白。
两人相对无言。
“怎么要?我刚结婚,传出去我得被骂死,先跟弟弟结婚,又怀了哥哥的孩子?我丢不起这个脸,而且也不能让袁朗知道这事儿……”
她话还没说完,“啪”一声,袁琛当着她的面摔了手机。
她被吓了一大跳,整个人往后缩。
“那就去医院。”他冷言道。
“不去。”她的仰起头,忽地就笑了:“吓到你了?还发这么大脾气?”
她的笑声越来越尖厉,越来越癫狂。
袁琛想去拉她的手腕,又被她一把甩开,苏婉笑着笑着就哭了:“没孩子,没有,放心吧,啊……”
她抹了把泪:“不用去医院,你去楼下超市,给我买包卫生巾吧。”
他一动没动,似乎还在消化她的话。
苏婉推开他,径直走向沙发,坐下后,才发现自己一身汗,背后都湿了。
“你再说一遍。”他走过来,在她身前站定,说道。
苏婉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神情疲倦:“月经来了,没怀孕。”
她不敢去看他的脸,不管他是开心还是懊恼,她都不想知道他此刻是什么情绪。
袁琛被她打发走了,她的手再次抚摸着心口,一下又一下,缓而轻。
要不怎么说做了亏心事就怕半夜鬼敲门呢,这样的事一回就够了,她再也受不住这样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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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袁朗在淋浴间洗澡,苏婉在洗漱台刷牙,听到他问:“你月经是不是推迟了?”顿了顿又说:“你上回来是……好像迟半个月了?”
她吐出泡沫,漱了口,转过头看他:“你还记得呢?”
“最近太忙,都忽略这事儿了。”他关了水,拿过浴巾擦头,对她笑笑:“你的事我一直都记得。”
苏婉抽了张洗面巾,按压着脸。
他穿好浴袍,从背后搂过她:“会不会是……有了?”
苏婉擦脸的手一顿,笑容有些不自然,又拉过他的手来到下体。
他一摸就知道怎么回事。
苏婉瞪住他:“你什么意思?你都结扎了,我怎么会有?”
袁朗收回手,圈住她的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才道:“我忘了跟你说,我去做了康复手术了。”
“什么时候?”
“你忙着准备婚礼的时候……”他又亲了亲她:“不过医生说了,正常情况下需要叁到六个月恢复期。”
“你怎么没跟我说呢?”她低下头。
“老婆,我们生个孩子吧。”
“太快了吧……”她伸手去拿梳子,趁机挣开他的怀抱。
“不开心?怪我没跟你打声招呼?”他问。
苏婉对他笑笑:“没有……”
“你最近怎么了?总是魂不守舍的。”
“可能……睡得不太好吧。”
他又搂过她:“我的假批下来了,月底能放,到时候你找个地方,我们去度蜜月好不好?”
“好。”她确实想换个环境呆几天,要不然这一天天的,心脏受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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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舒在阳台抽烟,半个钟前,她进入主卧求欢,可袁琛明确表示拒绝。
“心情不好?”她的手摸进他的睡袍内,打算挑起他的欲望。
“你回你自己屋里。”他把她的手拿了出来,冷言道。
她也不是没脸没皮的,当下就有些下不来台,收回手,摔门而出。
掐了烟,她拿上车钥匙,下楼。
酒吧内,孟舒瘫坐在沙发上,她一手拿着酒,一手夹着烟,外套已经不知道丢哪里去了,里面只剩一件吊带裙,有男人过来搭讪,她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
肥头大耳,看了就反胃。
“滚。”
男人来了脾气:“臭婊子。”说着就要上手打人。
她没躲,一脸挑衅。
以为那巴掌会落到脸上,却中途被人截下。
来人是个瘦高个,他背对着她,孟舒看不到他的脸,只知道那两个男人在推搡,很快就扭打在一块。
她又喝了口酒,不想搭理眼前的闹剧。
过了会,肥头大耳的男人被眼前的男孩打倒,肿了的脸更像猪头,孟舒觉得浑身舒爽,笑出了声,又给那男孩比了个大拇指。
“你没事吧?”男孩凑近她:“我送你回家吧?”
孟舒这下看清了,这是一张年轻稚嫩的脸,脸上的肌肤几乎没有毛孔,棱角分明,堪称帅气。
“想跟姐姐走?”她放下酒,手摸上他的胸膛。
男孩躲了一下:“我没有恶意。”
她整个人靠在他怀里,又把已经燃了半根的香烟放进他口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