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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让自己转移一下注意力,余光不经意看到桌上的云南白药,便打破了沉默问:“你买云南白药干嘛?”
    江齐温和的声音响在耳边,“自己用。”
    “啊,你受伤了吗?什么时候?”
    她记得昨天脱了衣服没看——咳咳!不能想了,约法三章。
    江齐擦完了一边脖子,让她换另一边,才回答道:“不算是受伤。”
    莫瑶撩起头发换了一边,觉得奇怪,“受伤就受伤,什么叫不算啊?”
    “就是破了一点皮而已,不算受伤。”
    她“哦”了一声,像以往那样打趣道:“那我要不要也帮你擦药,礼尚往来一下?”
    江齐指尖微顿,很快又恢复了正常,接她的话道:“你要帮我擦药吗?”
    莫瑶没想到他也会顺着她的话往上爬了,问道:“你是哪里受伤了,拍戏弄的?”
    江齐只说“不是”。
    刚好脖子上的药已经擦好了,他起身把盖子拧好,将药膏放到她手里,“这个你拿回去吧,放在袖子里应该看不出来。”
    确实,一管药膏还没有手掌的长度长,往袖子里一藏就能遮掩过去。
    她收了下来,莫名感觉有哪里不对,好像擦药之前就可以这么做来着……
    “对了,你怎么不说哪里受伤?”
    江齐拿着一张抽纸正在擦手指上残留的药膏,被她这么一问,擦干净手之后扔掉纸巾,突然脱掉了身上穿的外套。
    贴身穿是一件很薄的纯白衬衫,贴着他的皮肤,衬衫下流畅的肌肉线条隐约可见。
    他伸手搭在衬衫领口的第一颗纽扣上,微微凌乱的袖口和骨节分明的手掌带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禁欲魅力。
    莫瑶被他出人意料的反应惊得一动不动,视线盯在他手指放置的领口位置。
    见他捏住了纽扣像是准备解开,却在最后一秒放下了手。
    “逗你的,没吓到吧。”
    “……”
    没有被吓到,但竟然有点遗憾?
    莫瑶缓了缓,刚好这时她的手机响了一下,“那个,小萱给我发信息了,我该回去了。”
    “好。”江齐送她到门口,温柔道:“晚安。”
    莫瑶最后回头看了他一眼,也说:“晚安。”
    带上了门。
    莫瑶用头发遮住了脖子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小萱已经等得有点着急了。
    “瑶瑶姐,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我都担心你出什么事想去敲门了。”
    “洗久了一点而已,能出什么事……”
    “电视剧里不都是那么演的吗,半夜三更,孤男寡女,最容易出事了。”
    “……”莫瑶再次被噎到。
    “小萱,你还是别说话了!”
    小萱立即在嘴巴上拉上拉链,去接她手里的衣服。
    莫瑶把衣服递给她,顺便捏紧藏着药膏的袖口,怕被小萱发现,就赶紧放下手说困了溜进卧室。
    在卧室看了一圈,最后莫瑶把药膏藏在了不会打扫到的床头下面。
    今天实在是发生了很多事情,莫瑶躺在床上深呼吸一口气。
    从明天开始,还是和江齐保持好距离吧。
    第7章
    一周后。
    自从那天晚上以后,莫瑶就再也没有跑到江齐的房间去过,平常他们还是当做朋友一样相处,但可能是因为心里有了顾忌,所以像搭肩拍背这样的事都会尽量避免。
    不过也只是在戏外,戏内他们演的男女主是一对欢喜冤家,想避开接触是不可能的。
    莫瑶和江齐正在拍的这部剧叫做《山海书社》,是一部以民国时代为背景的电视剧。
    剧情从民国中期开始,一直到建国后结束。
    女主贺月是个刚从外国留学回来的新式女性,她的父亲贺山海经营着一家山海书社,回国后,她被父亲要求到书社学习编辑工作。
    男主纪若南是南平大学的一位文学教授,同时也是山海书社的特约撰稿人,写出的文章都很受推崇,和书社主人贺山海是以文会友的忘年交。
    贺月在书社的工作并不顺利。
    贺山海发现女儿由于常年接触外国文化,学习的都是外国的知识,对自己本国的文化反而有很多不了解,这样是没办法做好书社的工作的。
    贺山海想培养贺月当他的接班人,为了改变贺月的“留学后遗症”,他介绍了女儿和纪若南认识,希望请这位年轻的教授帮他改变女儿的想法。
    为此,贺山海还用一封推荐信把贺月送到了南平大学做纪若南的学生,虽然不是正式的学生,但纪若南确实成为了贺月在校时候的负责人。
    贺山海不知道,贺月其实早就跟纪若南见过,并且纪若南给她留下的印象非常不好。
    接受了西方教育的贺月回国最不能接受的一件事就是街上的黄包车,她觉得这种人力拉车的方式非常不尊重人,就像是把人比作牛马一样,所以她从来不坐黄包车,对坐黄包车的人也天然带了一分不喜。
    有天她骑自行车去书社,路上遇到了一辆黄包车出事故,拉车车夫摔破了腿,坐车的人正是纪若南。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纪若南就是父亲一直称赞的那位作者,只是看她长得斯文俊秀像个文化人,没想到做的事情却和封建余留没区别。
    因此嘲讽了他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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