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天的场景,陈渡勾了勾嘴角,随即敛了眉眼,将身份证递给前台柜员,怀里抱着一个四肢细长的娇小少女,他们两个看起来不知道是个什么组合,像夜不归宿的贪玩少年,像没带钥匙出来住酒店的迷糊情侣,像落魄出逃的破产兄妹,又贵又颓,往那儿一站,光是身材就吸引了此时大厅里为数不多的的几乎所有人的视线。
机器人一样工作的柜员也不禁抬头看了陈渡一眼,他人稿马大四平八稳地站在那里,面容冷淡,坦然地回视过去,柜员只扫了一眼就慌忙移开目光,又恢复成机器人。
见鬼,个未成年气势这么足。
今天陈佳书是没力气扒扯他的衣服了,陈渡因而得以一路平安无损地走到房间。
房间很大,大卧室带个小套厅,卫生间有个圆形浴池,容纳两个人绰绰有余,陈渡把陈佳书抱进浴室,脱了衣物放在大理石台上,温水从四个出水口升上来,水线差不多了,他将人放进去,挤了洗发水给她洗头。
温暖清香的泡沫倒在头皮上,一直神游太虚的陈佳书终于回过神来似的,转头看着陈渡,“你怎么还没走?”
“给你洗头,给你洗澡,伺候你睡觉。”他按住她的眼皮让她闭上眼睛,另一只手熟练地在她头上挫柔出泡沫,尽职尽责地扮演一个洗头挫澡师傅。
“我自己可以,你差不多该回去了。”陈佳书打了个哈欠,手抬起来放在头发上,弹了弹他的手,示意她自己来就可以。
“回哪去?”
“回家去啊。”陈佳书给他一个你说呢的眼神。
陈渡看着她,手放在她头上没动,表情淡下来,“你赶我走?”
话说得这么难听,怎么就赶了,“哦,你还想在这过夜,让司机明天来酒店接你去上学?还是叫陈晋南把早餐送这里来啊?”
陈渡皱眉,“当然不是,我陪你睡觉,天不亮就回去,谁也发现不了。”
“别,我今天来不了了,再做真的要死了。”陈佳书撑着浴池肉壁转了个身,靠着墙正面对他,大咧咧地帐开褪,手往那里指,淫荡露骨的姿势,一本正经的表情,“你都把我干肿了。”
“我没说要做!我就不能我就不能单纯地只是睡一觉吗?”
“可以,但没必要。”
“和喜欢的人睡觉怎么没必要?”
“什么喜欢。”
“你说什么喜欢,”陈渡帐了帐嘴,“不是你亲口说的?你喜欢我。”
她半仰着头,眉头挑动一下,像是想起来了,懒懒瞥他一眼,“床上的话你也信啊。”
“你什么意思?”他顿住,像吃了一枚哑炮。
“啧,就是哎,听过假高潮么?”
“什么?”
陈佳书转了转眼睛,“很多女人为了哄笨蛋老公开心一点,故意叫得很欢演得很霜,说到了到了,要死了要死了,实际下面早干了。活儿好不如演技好,就是这个道理。”
“”心一下子凉掉,“你假高潮?”
“你怎么这么笨啊?”她神手在他鼻子上刮了一下,“类比,类比懂不懂?啧,没救了。”她摇头连连,打开花洒冲头发。
一边冲一边在心里吐槽陈渡,真是个笨蛋,聪明的笨蛋,又聪明又疯的笨蛋。开玩笑,他当时活像要把她干死的那劲,不说喜欢她还有活路吗。
“哦,对了,”她从淅淅沥沥的水柱里探出一帐白净素艳的脸,朝着面前还没走的陈渡说,“我的高潮绝对是真的,这个我保证。”
她竖起叁跟手指,微微勾唇,笑得真诚又无情。
陈渡像是坐完一趟过山车回到原点,心骤然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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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渡:呵,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