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但这不影响普希金和我的爱情观,他说lsquo;别同皇上调情,也别同法国花花公子调情,而身为男人,当然谁也不会只有一个女人,但和别的女人上床与爱情本身无关;你同意我的这个观点吗?
坚决支持!
爱情是谦卑的,哲学也是谦卑的,┅┅
那你爱过几个女人?我赶紧转移话题,我来自一个遍地都是哲学的中国,实在不想在这里再聆听什么哲学了。
奥,2个。
只有2个?
是的,对爱情来说,这已经够多了,足够多了,┅┅
是啊,足够奢侈了!
你呢?几个?
zero!我的俄语还不行,所以经常掺杂英语。
Without practice, hopes will be reduced to zero!彼得洛维奇也用了一句英语谚语。
我不想再继续下去,转身出了门。走出宿舍大楼,还有一些实验室的工作要做。
现在我想的不是什么他妈的爱情,而是怎么填饱肚子;这里一年的学费高达3000美元,虽然我获得了一些奖学金,但现在的俄罗斯已经不再是苏联帝国,那点奖学金少的可怜,和美国大学的全额奖学金简直没法相提并论。看来我要赶紧找一个工作。 1月12日,1993年。
1993年的这个国家正处在混乱不堪的时代,每一个角落差不多都是一片混乱。很多人失业,圣彼得堡更是失业者、抢劫者、军队、警察和流氓的天堂。这里也是留学生最集中的地方,全国差不多1/3的留学生都集中在圣罗伊。所以,想在这里找份打工的工作很难,一个月薪只有300美元的工作立刻会招来蚂蚁一样的留学生哄抢,他们来自中国、越南、非洲、南美强壮的非洲黑人会向老板展示他们的肌肉,以表示什么重活都承受得了;有些亚洲的女生则会在皮大衣下穿上最节省布料的衣服,然后利用每一个机会暴露给男老板看;还有那些东欧的混蛋,他们就像是一群令人厌恶的毒蛇,会想尽办法弄到他们想要得工作,威胁、贿赂、性交易、毒品;这还是好的,有些女生甚至一下飞机就成了婊子;当然,总有实在没有什么可显露的人,这些家伙们则会在心里大骂:他妈的该死的黑鬼、下滥的婊子!
这儿的美女在往外走,亚洲的美女在挤进来。隔壁的老王已经在这里三年了,早就熟悉了这里的一切。
这让刚到这里的我有些犯愁,到哪儿去找工作呢?老王一边读博士一边打工干了三年了,上个月刚被那个老板踢出来;带着受伤的手臂、破烂的大衣、一分钱没有的口袋被老板一脚踢出了酒店后面的厨房,就在他像狗一样爬起来的时候,路灯下的联邦警察正在笑眯眯地看着这条被踢出来的狗。
这已经不错了,他没有接着上来搜我的身,扣留我的护照。30多岁的老王眼角带着眼泪说。
这真让人头痛!妈的!我什么时候才能不为钱烦恼呢?这种烦恼让我无法继续工作,看来今天只好提前回了,我厌恶地把手中的一摞资料摔到桌子上,起身返回宿舍。
深夜的圣彼得堡宁静而寒冷,但这没能冻结我心中的烦躁。直到我踏上宿舍走廊的厚重地毯上时,悄无声息的脚步似乎才让我安静下来,但当我刚刚推开宿舍房间门的时候,一阵做爱的喘息声和女人痴迷的叫声立刻让我止步,我悄悄看了一眼拐角后面的床,不由得一阵苦笑,她今天中午还说过她仍然爱我,她想挽留这份爱情。
除了悄悄离开,还能做什么呢?不,还有一样可以做,这个女人喜欢连续做爱,于是,我转身走向金道姬的宿舍楼。
你想工作?我在校园里转了一圈,最后还是来到金道姬的房间里,我一直等到她回来,她疲倦的脸上另有一些神情特别的兴奋,好吧,禁果格外甜!没超过三句话,我们两个人已经弄得床吱吱作响。直到一场剧烈的运动结束后,她象是一尊沐浴了爱欲的雕像一样裸体跪在床上,双手轻松慵懒地放在脑后,挺着柔嫩的乳房,温柔的眼神醉意朦胧。
是,我得攒够下学期的学费,还有这学期的生活费。
是噢,我知道的。韩国人在外打工的不多,但也有。
也许我可以帮你呃。金道姬手臂举得有些累了,想要放下来。我丢给她一卷纸,金道姬拿起纸转身跑进卫生间。
你有什么办法吗?等金道姬回到床上的时候我问道。
我父亲的一个朋友在这里开了一家酒吧,蓝狐酒吧,他那里雇了很多留学生。
你会干什么?我可以帮你问问。金道姬已经疲倦的合上了眼睛。我只好起身穿衣服,随手把她的紫色女士包丢到一把椅子上,但突然那个镌绣着浅色花纹的皮包中一些纸张散落出来,那纸张的左上角印着清晰的联合实验室的标示,而那颜色是橙色的,那是绝密文件的颜色级别!我突然感到全身已震,不由得回头看了看金道姬,她全身赤裸,沉睡的如同安静的美人鱼雕塑。她只是一个外围组员,根本无权接触到这个级别的资料,她怎么会有这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