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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轮到弗罗了妈妈肯定会喜欢我的花园。淤泥沙地上并排种着鸡腿和水仙。它们看着就让人高兴。将来某一天我可能会发来一整本园艺手册。可是现时吃萝卜是难为情的,胡萝卜则尽可以亨用。
    已做威廉贝克隆德的报告。我来到世上,学习,成长,吃饭,工作,迁移,然后死亡。或者,我从氢焰中来,萎缩,呕吐,重新进入令人想念的子宫。从哪一头开始都可以,从哪个角度看根本没什么区别。
    观测数据。莱茨基在时间t,一个不能化为格林尼治平时的迪拉克数字,观测到如下现象:
    射电源半人马座a星经观测,为一位置稳定的单一集合体,而不是两块交叉的气云,我们看到它呈辐射状向中心收缩。经观察分析,它是一个黑洞,其细节目前还不可探测。有人推断,所有星系都会产生此类中心旋涡,天文学家和末世学家对个中含义会感兴趣。我,赛摩莱茨基建议再仔细看看,可是其他人更乐意继续飞行计划。哈弗大学史密森学会的通知,请复制。
    《星穹》英译诗初探,詹姆斯巴斯多作:
    身为小鹅一群,却是人类精英,
    我们蹒跚地穿过相对空间,
    圆睁双眼,满腹疑虑,
    不断失望地扫视:
    人马宫空空如也。
    人马宫既空,
    遂揣度出此行的目标。
    上当,受骗,中了圈套,我们悲哀地
    追随着单身汉太阳的儿女。
    陷阱败露了,骗局戳穿了,
    我们成了傻子的笑柄。
    噢,生我们的鹅父,产我们的鹅母哟。
    多么卑鄙,多么慌乱,你们背叛了我们!
    我们是欠你们一笔债,我们不会忘却。
    我们会偿还你们,
    给我们一些运气,我们会及时地
    从星穹尽头给你们捎来一罐黄金。
    安贝克隆德:我想是斯坦雷万勃姆说过的,一个真正优秀的人。通过三个事实就应能够演绎整个宇宙。(斯基认为,对于一个有限的数字来说这是可能的,可是数字比三要大得多)和这些标准相比,我们远不是真正优秀的人,即使与我们自己的标准比,也不算优秀。然而我们拥有一批相当可观的事实,多于三,甚至多于3000,所以,我们也演绎了不少。
    这对于你来说可能不如希望的那么有价值,亲爱的老杂种耐菲,还有其他那些杂种,因为我们演绎的其中一件事便是,我们不能把一切告诉你们,因为你们理解不了。如果你们在这里,我们可以对其中一些人提携一把。总有一天,你们能够轻而易举地做我们所做的事,但不能遥控。
    并不是一切全完了,伙计们!提起精神来!你们还不能像我们一样演绎,可是话也说回来,你们有那么多东西可供借鉴。试试看,聪明一点,如果心里愿意,你们也会成功,首先要平静下来,说话以前要冷静,要求某样东西以前把你们的关系先稳定下来。试着不再把事情做得太恶心。不要像易经里那家伙。他没有给谁带来增益,有人甚至还揍了他。
    我们的脚趾又都长回来了,就是威尔的也长了,虽然对他来说特别困难,因为他已经被害身亡了。我们在趾骨上刻了字,用来求卦效果极佳。我希望你能了解我们这种做法的意义。我们还可以继续抛硬币或掷蓍草,至少是弗罗所能培植的近似蓍草的代用品,我们还不愿这么做,这办法并不是上上策。
    心里不能始终保持冷静的人会说。那么,有什么区别?好可怜的一个问题,里面蕴含着宿命论的回答。最好这样问:它会不会有什么不同?那么答案便是,是的,有可能,因为,为了正确完成某件事,你一定得把它做对。那在任何语言里都是同一律。
    你或许要问我,好,我问卦时候实际应用的知识究竟是哪方面的?这是更高明的一种问题,因为没有强制要求一个错误的回答,然而,答案还是不定的。你可以把《易经》看成一堆罗尔沙赫式的曲里拐弯的符号,里面没有内在含义。可是它很有用,因为你自己的脑子在解释它并注入了意义。轻松些!你可能认为它是一种已编码的知识的存贮库。为什么不?你完全可以弃之不顾,而从别的道来认识,你喜欢的任何道,(上士识无常于终极永恒之中)这也可以!
    然而不论你走哪条路,你应该那么做。我们需要刻了字的趾骨来求卦,因为这个方法是正确,为此每人截掉一个脚趾就算不上什么特别的牺牲了。这个办法很有效,除了一件事。现在的大难题是《易经》的翻译实在差劲,从中文到德文,从德文到英文,每一步都渗着错误,当然我正在解决这个问题。
    下次我可能会多谈一些。现在不,不能太早。伊芙会告诉你的。
    伊芙巴斯多。最不会说话的人最后一个来,恐怕也最无足轻重。我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常下棋玩,下得很糟,和很好的棋手下,而这就是我一生的故事。我是慢性的成就胜过天分的患者。我受不了比我笨比我差的人,结果是每次我比人家矮一截。这里,他们待我都很好,就是吉姆对我也不错,可是他们心知谁高谁低,我也知道。
    所以,我整天忙碌,为自己无能为力的事喝彩。这种生活不算太坏。我拥有我要的一切,除了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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