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烟纤细的手指点了点他的掌心,抽了出来,皓白的腕子一晃,便藏在衣下,负在身后。
秦府的门修的古朴大气,门前两头石狮昂首而立,一派森严之象。
但夕阳是很浅淡的黄色,风是柔的,是暖的。
将深沉之色柔化了棱角,有着模模糊糊的暖意。
秦时黑色重甲,额角一道划伤,正无知无觉地渗出小血珠,此时颇带疑惑地望着她,血珠一溜滑到下巴上。
“秦时,”李烟开口了,“演武场旁边有几棵银杏树,你还记得吗?”
秦时挑了挑眉。
“那几棵树长得很好,尤其是秋天,古语有云‘满地翻黄银杏叶,忽惊天地告成功’,银杏叶子落的很漂亮——我的意思是,它们的位置很好,站在那里能看见许多东西,也包括你……”
这些话没头没尾,毫无逻辑,秦时皱起了眉头,就要开口打断——
“我心悦你,秦时,”李烟仍然站在那里,站在昏昏绕绕的夕阳中,仰头看他,她的面庞干净,线条流畅,眼睛冰凉清澈,是一贯的面无表情,只从平稳的声线中泄出两道颤抖,“我的意思是——我心悦你,你呢?秦时?”
秦时的下颌轻轻动了一下。
那滴血“啪”地滴落在地上,绽出一朵小血花。
“不好意思李姑娘,”秦时彬彬有礼地说,“我对你没有兴趣。”
李烟有那么一段时间没有说话。
再抬头,发现秦时死死地盯着她,只好开口道,“我知道了。”
她又指了一下门,“要吃饭了吗?”
秦时冷着脸给她让开了一条道。
其实她已经胃口全无了。ρo1㈧GV.℃oм(χyцsんцщц⑦.cΘм(xyushuwu7.com)com)
李烟简直要在心底笑话自己的冲动和自作多情,一辈子都没有做到的事情,这几天又怎么可能做的到。
秦时,向来是不待见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