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纯的接触不行,那么再试试其他的?原哲作为旁观者观察了一会儿,提议道。
别的?
舒蒙歪着脑袋想了想,可惜穿越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自然不是她能简单想明白的。能与之联想的,都是她过去看过的一本又一本的小说。
穿成动物的小说并不少见,但很多要么本身穿的那具身体就是妖灵精怪,后期可以修炼成人身;要么就是自此就作为动物生活,在动物界里组成家庭,繁衍生息。
可她既没有成妖成仙的修炼本领,也没有想当一辈子鹦鹉的念头。
她只是想简简单单地做一个人,幸福也好,不幸也罢,都能平凡地度过一生。
然而这个最简单的愿望可能就是最难实现的吧?否则上天又怎么会选择她来经历这一切光怪陆离的事件?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主意的舒蒙下意识叹了口气,看着面前这个用着她身体表现得十分好奇的舒蒙,干脆飞到了那张病床上。
她发现在她身体里的鹦鹉似乎对她现在这个鹦鹉躯体很感兴趣,因此似乎会有意无意地模仿她。
果然,她赌对了。
舒蒙看她去了那张病床,因此也兴致勃勃地跟到了那里。
舒蒙顺势将翅膀伸展开躺平,闭上眼睛;舒蒙也跟着学了这两个动作。
她在心里默念着变回人、变回人的话,可惜就这么闭目冥想了好久,再次睁开眼时,还是看见属于自己的那张脸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
看来老天爷是不会让她这样简单就回到身体里了。
咚咚地敲门声忽然响起,舒蒙和原哲听见护士的声音在门外问:原先生,十五分钟到了。
因为这是原哲第一次和意识不清的患者接触,所有院方暂时将时间定为十五分钟,避免时间过长导致一系列问题。
幸好原哲站在床尾的身形,挡住了小小的鹦鹉;舒蒙赶紧钻回了他的外套里,然后由着原哲去开了门。
.
离开医院后,舒蒙一直有点闷闷不乐。
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身体,可惜却一直找不到交换回去的办法。
如果说这一切的发生都有契机,那么契机会是什么呢?总不会是她再去被广告牌砸一次吧?
那她还不如直接把自己埋了算了,也许还能挂得安逸一点。
舒蒙无声地叹了口气。
开车的原哲把一切都看在眼里,但对于这方面,他也一无所知。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以他从小到大形成的世界观来说,绝不可能相信会有人能变成鹦鹉。
但事实摆在眼前,才叫他不得不信。
只不过既然这样的事都能发生,那也许这世间所谓的玄学也并非都虚幻?
原哲意识到这一点,于是开口安慰舒蒙:别气馁。再想办法。
办法?因为对方在开车,舒蒙也没有拿他的手机打字,直接复读了两个字,相信他能明白她的意思。
也许我们可以换个角度思考,比如那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原哲趁着红灯停下,看着小鹦鹉道。
舒蒙被他这么一提醒,倒也觉得是可以考虑:玄之又玄的东西
虽然我之前没有在意过,交通信号灯转为绿色,原哲一边跟着前面的车起步,一边道,但见过许多做室内设计的人,对于这些颇为相信。
他虽然做的并不是这个方向,但也曾结识过一些相关的人,每每都能从他们的口中听到一些风水相关的话题。
虽说懂得看风水并不一定能对舒蒙这种匪夷所思的事起到什么作用,但到底是相关的玄门,至少扯得上关系。
舒蒙也听懂了他的意思。
毕竟他们现在基本和无头的苍蝇一样,不知道究竟有什么办法。不然干脆死马当活马医,去玄门领域找找有没有能解决的人。
虽说这样一来好像整个事件就往什么奇特的方向发展了,但毕竟穿书、人变鸟这样奇异的事都发生了,还差这一点么?
有了新的目标,舒蒙倒是觉得心里好受了些。
即使这个目标依旧充满着不确定性和荒诞性,依旧能比没有方向要好上许多她也能察觉到原哲这么说,多少有一点安慰她的意思在里面。
说起来,在两人相处中,她从来都觉得原哲不是一个冷漠无情的人。
他有爱心,也会偶尔冒出一些恶作剧的心思,但大部分时候都是成熟稳重的人。和他相处的时候,她基本没有感受过他的冷淡。
但舒蒙也不得不承认,像是只有爷爷、玉姨和她除外,原哲面对其他人的时候,都是那样的疏离。
就好像,根本对他们不感兴趣。
忽然见,她想起原哲那个过分的母亲,在那天最后问的那个问题;这只鹦鹉就是因此才养的么,这到底是是什么意思呢?
她抬头看了眼认真开车的原哲,还是把话憋回了心底。
作者有话要说:日万的第二天,仿佛被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