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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太监帽子歪了也不敢扶,跪在地上哭丧着脸辩解,皇后娘娘,明玉姐姐,不是奴才不当心,是路滑了。
    明玉蹲身向下一摸,一手的油腻,凑在鼻尖一闻,是香腻的头油。
    明玉禀告了皇后,容音思索片刻后无奈道:回宫罢。明玉不甘地咬唇,偷偷用手帕抹了点头油在上面,她看不出什么,璎珞那鬼灵精或许能琢磨出来。
    容音侧首望着储秀宫煊赫大气的匾额,手中的翡翠念珠越转越快。
    储秀宫的匾额不合规制呀,容音叹了口气,仪驾慢慢远离了储秀宫。
    容音一回长春宫便打发了所有人,自己一个人窝在殿里,满宫的宫婢太监都心怀忧虑,唯郁沙一人毫无反应,在空旷处练她的剑。
    娘娘因担心你,赶着要回来。过储秀宫时,一小太监滑了一脚差点把娘娘摔下来。明玉没好气说着,从袖里掏出手帕,递给璎珞。
    这是从地上发现的,你瞧瞧。
    是头油,还是主子用的头油。璎珞的鼻子像猎狗一样敏锐,记忆力更是出色。
    这气味油腻浓郁的头油,似乎只有嘉嫔才用。
    璎珞沉思后欣然道:要不要再合作一次?
    好呀,明玉亦欣然,想起上回从舒贵人那里将皇上截胡了,她就十分开心。
    且说容音的受惊滑落轿辇的消息也传入养心殿、寿康宫并储秀宫。
    寿康宫裕太妃坐在炕上拿拳头捶着绣枕,遗憾道:可惜呀可惜,差点就毁了皇后这胎,嘉嫔动手也忒不经心。
    胡嬷嬷侍立一旁,太妃,这回可惜了,还有下回呢。再者,听说嘉嫔知道了很是生气呢。
    裕太妃点头,只要嘉嫔一日怀着让四阿哥登临大位的心思,二阿哥和皇后会是她最大的阻碍,更别说她肚子里那胎啦。哀家只有稳坐钓鱼台,坐山观虎斗。鹬蚌相争,还是渔翁得利,哀家且看着呢。
    胡嬷嬷赞同道:主子英明。
    裕太妃喝了一口茶,又问胡嬷嬷,弘昼的伤如何了,可好了?
    胡嬷嬷颔首,王爷已大好了,太妃不必忧心。
    最近也辛苦你了,裕太妃对胡嬷嬷道,又目光恨恨,皇后害得哀家引太后和皇上忌惮,如今竟连出宫与弘昼重逢也做不到。
    胡嬷嬷目光炯炯,王爷是奴才奶大看大的,奴才无儿无女,只有这一个小主子,定会好好扶持。太妃也不必忧心,王爷是皇上的亲兄弟,皇上惩罚过也就罢了,总要给外人做做样子。
    胡嬷嬷说完,便退守一旁,想着弘昼对她的诉苦依恋,心中母爱泛滥,她自失去儿子进宫后,就将弘昼当作自己的亲生儿子了。
    午夜梦回,总喊着五儿。
    五儿是她的命根子呀!
    正如胡嬷嬷所言,和亲王伤愈后不久便被放了出来,只是恩宠不似往昔。弘昼也知趣,进宫次数减少不少,只是还在王府里行哭丧葬礼之事。
    尽管诸多御史言官弹劾,弘历也压着没发,只冷眼旁观,看着弘昼自个儿作天作地。
    第33章 时间
    「延禧攻略」白月光
    三十三时光
    养心殿,灯火阑珊,金碧辉煌。
    李玉在旁提醒着,皇上,该就寝了。您翻了嘉嫔的牌子,储秀宫那位早候着呢。
    弘历伸了个懒腰,周身有名贵的龙涎香和清雅的墨香轻轻流动,更显此人的尊贵风华。
    起驾吧,弘历从龙椅上站起来,轻轻一扬手,底下的奴才便诚惶诚恐地为万岁爷出行准备轿辇和仪驾。
    储秀宫,阿双从偏殿里跑到正殿,道:主子,四阿哥又睡不着,哭着喊您,连乳母也哄不住。
    主仆俩正说着,弘历迈步走进了正殿,嘉嫔与阿双蹲身行礼。
    弘历一扬手,坐到了主位上,自个儿倒了一杯茶饮着,问立在下首的嘉嫔道:听你们在说永?A,四阿哥怎么了
    启禀皇上,四阿哥他许久未见了皇阿玛,一直哭闹着找皇上呢。嘉嫔柳眉柔婉,在弘历面前风情柔媚。
    弘历放下茶杯,把四阿哥带来,朕也许久未见他了。
    嘉嫔颔首称是,令阿双将四阿哥带来。她垂下眼,遮住眼中的不愤,您心里只有二阿哥,何曾将其他儿子放在眼里。
    四阿哥已经两岁半,带着虎头帽,穿一身百福字的衣裳。头发揪成小辫儿,虎头虎脑,很是可爱。
    四阿哥已经能说简单的话,阿玛额娘喊得很顺口,只是弘历还从未听过永?A喊过一句阿玛。他此刻听见四阿哥那一声软糯的阿玛,心底少的可怜的慈父之心爆棚,将蹒跚着的小阿哥抱在怀里。
    弘历哄了四阿哥一会儿,叫人把他带了下去,又打发了寝殿的宫人。嘉嫔面如桃花,粉嫩羞涩,自以为弘历要降雨露之恩,羞涩地喊一声,皇上!
    弘历的面如寒冰,冷盯着嘉嫔。
    朕叫李玉查了,这流言是从储秀宫出来的。朕明令禁止后,仍是你储秀宫的宫人在宫中传此流言。
    还有储秀宫门前的头油也是慧贤皇贵妃用惯的,你别跟朕说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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