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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致丞讶然,“聪明,不过唯一的奖励只有——”
    只有吻。
    钟致丞问她安全期的事没有逗她。
    “我——我以为你只是逗我的,”秦苒说的有点委屈,推开抱着她的男人,钟致丞时而正经时而不正经,让秦苒拿捏不准,总觉得钟致丞每次都喜欢和她开玩笑,戏弄她,不料转眼又成真。
    钟致丞无奈,“我这儿可没有那些措施。”
    “为什么会没有?”秦苒天真地问。
    “为什么会有?”钟致丞抓住话柄,“你在质疑我?”
    “没有没有,”秦苒赶紧否认,“是我认知太浅薄。”
    秦苒回念一想,莫说他忙起来没早没晚,这种事的确不会有时间,如果他真有那种东西,自己对他应该又是另一种印象,而不是现在这种状态。
    ——
    一切因缘而起因缘而终,顺其自然的两人各自承受自己的命运却有了交集,然后他们选择携手一生,即便这是一个匆忙,不理智,混乱之下做的决定,一赌就是一辈子。
    躺在他怀里,秦苒将头埋在他胸口,寻找舒适的位置,“老师上课说过,安全期不准的,怎么办?”
    所谓安全期,就是指女性的周期性排卵中不会受孕的时期。
    女性通过激素的周期性变化,进而调节卵巢周期性排卵和子宫内膜的剥脱(即月经)。
    由于自身因素以及各种外在的环境因素所致,女性的月经很多时候来的并不准时,所以安全期并不安全。
    虽然秦苒的月经很准时,也挺规律,但安全期并不绝对安全,她有点担心。
    钟致丞搂着她,只想骂她傻瓜,“你怕什么?怀了就生下来,又不是养不起。”
    “生孩子那么难,我不要,”秦苒想起《妇产科学》上孩子娩出的九个步骤,又是旋转又是被使劲挤出的,想想都疼。
    而且从先兆临产到完全娩出,正常产妇要经历将近48个小时,当时上课的时候,秦苒就想,做女人真命苦。
    钟致丞将她紧紧地拥住,“不要就不要,你还小不急。”
    是啊,秦苒想,她本科还没毕业,今年才24不到再过两年也来得及。
    但转念又想,钟致丞似乎不小了,自己这样想,会不会有点自私。
    想到他为自己精心准备的家,秦苒觉得自己有鸠占鹊巢的嫌疑。
    他连儿童房都准备好了,当然是想要一个完完全全的家。
    但她似乎永远比他慢很多,感情也是,生活也是,永远比他满一个步骤。
    或许是因为年龄的关系,也或许是因为经历。
    一夜好眠之后,钟致丞比她早起半小时,先去上班了。
    秦苒却迟迟赖在床上不想动弹。
    他的房间真是太凉快了,有空调就是好,她都不想出门了。
    等等,难道就因为一个空调,她就私心的的想留在他的卧室?
    怎么——不可能?
    秦苒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推测。
    钟致丞不答应她给她房间装空调难道是蓄谋已久?
    不排除这个可能啊?而且,她的想法一向很准,钟致丞也总说她聪明。
    这人真阴险!
    起床后,秦苒只觉得腰有点难受。后腰尾椎上方,有点涨涨的的感觉,还很酸痛。
    虽然每次大姨妈都会有一样的感觉,没想到在事后也会有这样的感觉。
    早上去医院的食堂吃饭,遇到了姗姗来迟的杜陌良。
    他黑眼圈很重,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见了秦苒当做没看见,直接避开她走了。
    秦苒想,难道是杜陌良爱而不得,颓废了?
    她还问了问钟致丞,钟致丞回她的消息是,杜陌良被主任抓去做了一台肝移植手术,还连夜跑了外省去开会。
    为了不耽误上班,第一时间又赶回来。
    原来如此。
    看来秦苒多想了,但是累归累,为什么见了她连招呼都不打?
    今天是肝胆内科最后一天实习,又是周五,秦苒查完房觉得时间还早,想着多学点东西,又跑去胃肠内科转了一圈。
    病人的病都不重,也没什么典型病例。
    转身出病房时,过来两个人将秦苒一把拉住。
    秦苒一看,还是肖澜的父母。
    他们看上去一副誓不罢休的样子,秦苒知道,麻烦又来了。
    果然,肖澜的父亲说:“孩子,你得跟我们去作证,我问过了,那个什么姓杨的大夫在病房用手术刀割肖澜的喉咙不符合规定,你亲眼见了那个情况,你得给我们立个证据,我们要起诉医院。”
    秦苒无奈,每次好言相劝,他们总能找到各种理由说医院的不是。医院要真是害人命的地方,肖澜就活不过来了。
    “叔叔,你们还是老老实实把肖澜的费用交了吧,杨老师是情急之下的无奈之举,何况肖澜不是救过来了吗?”秦苒继续劝。
    “你这个孩子,太不讲道理了,要不是他那么胡来,我们肖澜能住在那么贵的病房吗?”肖澜的父亲死不改口。
    “她要是不住icu现在就住太平间了!”秦苒实在受不了他们的蛮不讲理,“你们这样闹不就像学新闻里那样,想从医院这里拿钱吗?上次闹走了闻大夫,这次闹再走个杨大夫,是不是医院把所有医生都开除了,你们就开心了?”
    “你!你说什么呢!”肖澜的父亲上来就将秦苒重重的推了一把,秦苒随即向后倒去。
    脚踝一扭,她整个人摔在了地上。
    “砰”一声倒地,周围的护士,家属,病患,全都向她们这边看来。
    因为秦苒穿着白大褂,周围人只当又是一场医患纠纷,议论之声纷纷四起。
    过来个护士将秦苒扶起,秦苒脚扭到,走路一瘸一拐,护士让她坐在走廊的凳子上。
    肖澜的父亲作势就要追上来,被肖澜的母亲拽住。
    不明实情真相的患者和家属对秦苒指指点点。
    肖澜的父亲看到周围人对秦苒的指责。
    顿时起了坏心,“大家都来看看啊,这个女大夫亲眼见到别的大夫把我女儿治成重伤,医院让我女儿住最贵的病房,她还死不承认,非要包庇那个大夫。大家都来看看,都来看看。”
    第39章 他不认识我?
    流言四起,秦苒有口难辩,先入为主,此时在场的所有人都认定秦苒是包庇犯。
    嘈杂声四起,扶着秦苒的护士对着周围人说,“都安静,这里是医院不是菜市场,大家都散了。”
    又过来几个护士帮忙驱散周围人。
    大家纷纷败兴而归。
    “哎哎哎——你们别走,你们听我说完——你们——”肖澜的父亲不让周围人走,一个劲的撺掇。
    肖澜的母亲拉着他,“孩他爹,你也要点脸,这么多人,你不嫌丢人?”
    “丢人?丢什么人?他们一生能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都不丢人,我凭什么丢人?”肖澜的父亲依旧冥顽不化。
    他看见坐在一边的秦苒,不罢休的作势上来,指着她骂道:“小小年纪你太不是——”
    “先生!请保持安静!”
    一声严厉打断了肖澜父亲难听的话语。
    来人刚从病房中出来,一身黑色衬衫西裤,身材壮大,戴着墨镜,完全是一副保镖模样。
    “如果你继续在这里吵闹,我老板不介意走法律程序!”
    肖澜的父亲这人的气场被吓到,乖乖闭上嘴。
    “九泽,办事太啰嗦,直接送去警察局。”病房的门从里面被打开,说话的人面色憔悴,嘴唇泛白,因是刚睡醒,头发有些凌乱,眼神也惺忪涣散。
    “老板,”站在门外的九泽回道:“我知道了,马上去办。”
    被叫做九泽的男人立即对上肖澜的父亲,说:“先生,请跟我去趟警察局,周一你会收到法院的传票。”
    “法——法院?”肖澜的父亲看九泽一本正经的模样,立即觉察到,他说的不假。
    再看向被叫做“老板”的男人,面色深沉,慵懒至极,却威严异常。
    深知自己惹到了大人物,他赶紧道歉,连声道歉,态度松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麻烦,”被叫做“老板”地男人烦躁的揉揉后脑,不愿搭理肖氏夫妇,“九泽,你处理干净。”
    “是的,老板。”
    九泽以强硬的态度将肖氏夫妇带走,起初肖澜的父亲不愿意,九泽一个电话,忽然楼道里就多了好几个和九泽一样的黑衣人,全是一样的保镖装扮。
    肖澜的父亲最后乖乖的和他们走了。
    秦苒坐在凳子上看着这一切,也吓得不敢动。
    这动静,和黑社会一样,她可不敢招惹这种混混。
    门口的“老板”见事情处理完,转身回病房,回身时,他看到了坐在不远处的女人。
    有些眼熟。
    他仔细看了两眼。
    秦苒也对上他的眼神,四目相交的那一刻,秦苒只觉得惊喜。
    “莫师兄?”她一蹦一跳的上前。
    “你是——”莫绍岩微微皱眉,脑海中并没有这张稚嫩的面孔能对得上号。
    秦苒见莫绍岩没有认出她,她不好意思的笑两下,“我是秦苒,莫师兄,你有印象吗?”
    莫绍岩顿一下,眯着眼思索一会儿,“不好意思,没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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