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头纷纷询问:难道也是夫人
那丫头低声道:过几日就是老爷的寿辰了,我干妈去夫人院子里送饭的时候,就听夫人跟大姑娘说,既然大姑娘木雕做的那么好,老爷又喜欢春景图,为什么不用木头雕刻一副春景图给老爷做寿辰之礼呢?
你们也知道大姑娘的性子,在木雕这事上有些倔,听荷藕姐姐说,大姑娘当晚便回去开始准备雕春景图,她怎么劝也劝不听,当晚就得了病,可怜大姑娘自幼身子骨不好,老大夫说她不能远行,这才留在云州的。
哎,造孽哦。
可不是。
又是一阵长长的沉默。
舒婵躺在床上也睡不着了,她在脑海里将皇家宠妻这本书从头到尾想了一遍,发现书里只给了原主一句话,便是女主进了太子府后,太子妃查舒家家世的时候,有提及一句:有一姐,十五卒。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努力码字的作者菌,不收藏就不是小仙女了!
再次提醒,这本书总的来说就是:我死后我养大的反派弟弟长大后黑化想娶我!
有不吃这个剧情的小仙女们要慎重哈。
第3章 夫妻夜话
云州位于西北,常年风沙不断,便宜爹舒茂本是云州府尹,是从三品的官,这会儿又升了正三品京兆尹,算是挤进了中央的圈子,这对于一个家道中落的书香世家来说,算是十分光宗耀祖的事情。
奈何舒家祖父那辈兄弟虽多,却都早早成了家庙里的牌位,一支子嗣也没留下来,就是他自己,也只生养了两个儿子便撒手人寰。
大儿子舒茂就是舒婵的便宜爹,字泰然,二儿子舒从,字安然,已观察是位跟无商不奸这个词完全不搭边的老实商人。
于是老舒家唯一的一个宗,老实叔父舒从,就拿着兄长的福利,在完全没有其他亲戚争资源赚差价的情况下,从一个布料庄子掌柜的,成功逆袭成了云州最大的布庄老板,且因最近舒茂步步高升去了京都做官,舒从也觉得自己不能止步于前。
他向来拿舒茂做榜样,这时只觉雄心万千,琢磨着去隔壁的青州开分店,最好开到京都去因这事还调拨了不少人马,舒宅里到处是来来往往的掌柜们,人人好似忙的很,脚步匆匆,吵嚷的厉害。
等晚间舒从回了院子,才想起家里还有病人,需要静养,侄女舒婵现在还病恹恹的,别被他吵了去,便跟妻子说了声,明日就不让掌柜的来屋中了,去店里就行,让中午准备好吃食送去。
二夫人于氏一边接过丈夫脱下的外套挂在木施架子上,一边犹豫道:大丫头还尚在云州的事情,真的不跟老太太说么?
舒从叹了一口气,抓了抓这几日没打理显得十分潦草的胡子,道:哎,你也知道的,老太太厌弃大嫂,不愿与之共屋,这么些年一直住在德阳老宅,之前大兄本想趁这次接她去京都养老,却怎么也说不动,只得在离云州前几日的时候,带着一家子人去拜别,就是这样,她依然拒绝与大嫂相见,甚至这回连大哥的面也没见,只让大丫头和二丫头进了屋。
本来老太太就生气,那日我们回来之后,还大病了一场,她要是知道大丫头因病留下了,怕是要闹翻天去,大兄特地叮嘱,说还是等老太太病好了,再跟她说。
于氏听见厌弃这两字,打了个寒颤,她天性胆儿小,慢吞吞道:夫君,对不起。
舒从见自家夫人又畏畏缩缩的站在一旁伤心上了,不由得暗暗的再度叹气:彼时他爹舒勤公老大人少年聪慧,一路青云直上,做到了云州府尹,他娘米氏,官勋之家,少有贤淑之名,长相艳丽,颇有才名,两人在一起恩爱白头,无有不快,人生唯一的憾事便是老舒家也不知道遭了什么灾,同族不断死去,子嗣艰难,后来舒勤公也死了,舒老夫便颇为看重他和大兄这老舒家的两根独苗。
随着时间的推移,舒茂倒像足了舒勤公和舒老夫人,聪明伶俐,仕途通顺,舒从却觉得自己生的时候,必然是舒家祖坟冒的青烟断了一会,没被他吸上,不仅生的平平,读书还没天赋,更要命的是,他喜欢上了卖布。
这还了得,舒老夫人是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见小儿死不悔改,只好放手随他去,本以为儿子撞了南墙就会回头了吧,谁知道,放出的鸟儿除了会撞南墙之外,还能迅速的长硬翅膀,隔了没几个月,小儿子就期期艾艾的表示,他陷入爱河了。
老夫人先时还好声好气,打听姑娘家世,舒从哼唧哼唧表示姑娘与他门当户对,老夫人气还舒过来,舒从继续害羞道:与我一样,都是卖布的。
舒老夫人险些一口气没上来:.....那是城东以绸缎出名的大池家还是城西以锦绣出名的小池家啊?
舒从迷茫的眨眨眼睛:什么池都不是啊,是舒家城郊庄子上的于家。
舒老夫人听了很久才明白,城郊于家是户穷的饭都吃不上只好让女儿日夜织布卖的粗野农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