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涵碧惊愕,随即忿忿然指责她道,「你就这么狠心,连过去的念想也不肯留给我?」
「我容不下他心里有别人。」成织华的面容更加冷若寒霜,心上无已復加的痛觉让她如绷紧的琴弦,出口的话因她万分隐忍而字字僵硬,「既然你们馀情未了,我跟他就该断了!」
水涵碧忍不住破涕为笑,「妹子,你愿意成全我?」
意外之喜啊!她本想先让她知道他们的关係,这女人必定会烦乱惹明昊朗不喜,她怎能由着他们浓情蜜意?她攥着婚约,明昊朗自己会来找她的,这次,她就让他非娶她不可!
「那是你们的事!」成织华沉言道,足尖一点便走人了。
水涵碧一声冷哼,这才露出阴沉的笑容,「还想跟我抢人!」
成织华回了东宫便叫人送了最烈的酒来,她不想怯弱!不想!从懂事起,她就不曾掉过一滴泪,但那鼻间的酸楚,眼中的涩意都在逼着她。
藉着烈酒浇喉,眼角仍是垂下滴滴泪水,成织华更是灌不停口,直到人都昏得受不了才趴桌睡了。
明昊朗回到寝殿,入鼻是浓浓酒气,随之便看到桌上狼藉酒瓶,成织华已手趴桌上睡了。
明昊朗一时怔住而轻摇头,低喃语气中满是宠溺,「是喝了多少?」看她是不醒人事了,伸手将她抱起。
成织华被这动作惊醒,半睁开眼,「明昊朗。」
这连名带姓唤他还真没有过,明昊朗垂头看她,浮肿的眼有可疑的泪痕?他心一揪而拢起眉心一问,「你哭了?」
为何心伤?他空出手来,想抹去那碍眼的泪痕。
「我…成织华…不会哭。」她抬手推他,藉力滑出他的怀抱。
成织华踉踉蹌蹌站定,明昊朗拢眉审视她,这是发酒疯?他有太多疑惑不解。
她并不十分清醒,明昊朗希望问个明白,他不寸动只轻轻问话,免得吓着她,「为何饮酒?」
成织华吸了吸鼻子,带着雾气的瞳眸直视他,怨声道,「你早有太子妃,为何来招惹我?」
她听闻水涵碧一席话没立刻离了他,就是想知道水涵碧所说的有几分真,她心里仍有对他深情的企盼,并非全然相信。
「谁跟你胡说?」明昊朗一震,问道。
他并未否认!「谁说的重要吗?你有婚约不是吗?」成织华语出便止不住滴滴热泪滚落,她的声音如哽在喉。
明昊朗没落下一字,他听得清楚,不由得轻叹道,「织华,这是我失忆前的事 ,我从没答应过会娶她。」她的模样让他心疼!但他也没贸然上前,只以一双柔情的美眸锁住她。
这不是成织华想听的!他不会懂她心有多苦,他怎能如此轻易把他的过去给抹了?「过去就能当作什么都不曾有过吗?你这不是负了她!」
明昊朗确实不觉有何不妥!他早跟水涵碧表明,「我跟她说过,我对她无心无情。」无关失忆,他怎可能去娶自己心生厌恶的女人?
不!他无心无情又如何?心再再扯裂逼得她阵阵昏眩,使她原就虚软的身躯摇摇欲坠,成织华站不住的又往后退了半步,「你怎能如此肯定?我不想待在这里,让我回去。」
明昊朗看她身形已不稳,一个瞬移便握上她的手,扶着她的腰,对她说,「我不会放你走,永远不会。」
「放手!」成织华使劲想抽离被他握着的手,她抑制不了情殤吼道,「我要走。」
他不作答,却是将她抱起,不理会她猛烈的挣扎。
「你作什么?」成织华让他给抱在怀里,想挣却怎么也挣不开他强势的禁錮。
明昊朗大步迈进内殿,「作许久之前就想作的事。」
她说什么都可以,但他听不得她说要离开他!他被怒意攻心,灵力不断在他体内衝撞,但他不想理会。
若她想走,不如同归于尽。
他将她放上榻,她猛地就要起身,无法再忍受两人共处一室而气喊道,「让我走。」
嚥下血气,明昊朗释出威压令她无法动弹,深遂晦暗的眸光紧锁住她不驯的怒顏,「我说了,不会让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