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玉好整以暇的靠在床上,轻嗯了声。“往前走六步,然后往右转,再走约莫五步你就可以出去了,撞不到东西。”
夙凤:“......”
走到门口时,夙凤伸手扯了扯门,听着外面的铁锁清脆的声音,锤了两下门,最后踹了一脚。
愤愤的站在了门口。
他就不该来凑这个热闹。
“容玉,你到底要怎样?”
容玉找了个舒适的坐姿。“我能怎么样?门又不是我关的,你在这里,你应该也听见了,我也没有说让人把门给锁上。”
“这样有意思么?是!我当初是年少无知,对五殿下起了一点歹念冒犯了你,但是,时隔四年,应该已经过去了吧?”
“过去得了么?”容玉听着那句年少无知冷笑。
说到底,他才是年少无知。
“那你到底想怎样?我脱衣服睡你一次还是被你睡一次?!”夙凤几近发狂。
听着夙凤的话,容玉有些口干舌燥起来,想起了他们两个亲的那一下,这眸子,瞬间就点燃了一个小火苗。“可以。”
“......你要点脸行不行?!”
“四年前你就想睡我,四年后,给你一个圆梦的机会,夙小侯爷不把握住么?”容玉低笑一声。
夙凤冷哼。
他一个半瞎!还不会半点功夫。
能打得赢他?能睡了他?
别开玩笑了!他是不会上当的!
“五殿下好意,夙凤怕是领不了了,这黑漆漆的,要是弄错了地方多难堪。”
“没事,我可以扶你进去。”容玉回答的很照顾夙半瞎。
夙凤终是忍不住了,面门思过,他为什么要和容玉说荤话?为什么要这么想不开?!
“真不来?”容玉又问了一句。
“不来。”夙凤冷哼。
“那我休息了。”容玉调戏完夙凤,感觉这一身疼痛都少了不少,放下后面的枕头,睡了下去。
没过多久,夙凤摸上了床。“让你的人把门给开了!不然咱两这么睡一晚,什么清白都没了!”
容玉很主动的往里面移了些,给半瞎让了个位子出来。“自四岁你扒我裤子开始,清白什么的,就毁在了夙小侯爷手上了。”
夙凤有些懵,这是有多能扯,才能在二十二岁得时候,把自己四岁得事情拉出来放嘴边遛?
夙凤冷的像块冰一样,以前,他都是盖两床被子,现在,两床被子,一分为二,他和容玉一人一床,自然会冷了。
缩成一团的夙凤,脚偷偷摸摸的想伸过容玉那边,借点暖,不料,一下伸的太过,碰了一下容玉,慌张连忙的将脚给收了回来。
容玉睁开眼睛。“你知道你刚刚碰我哪里了么?”
夙凤翻了个身。“碰你腿了!别想往我身上泼脏水!”
容玉有些遗憾的哦了一声。
“把被子给我,我盖一床冷。”容玉边说边将夙凤的被子盖在自己的被子上。
夙凤缩了缩。“……”
掀开容玉的被子,凑了进去。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夙凤虽然看不见,但是,阵阵暖气呼过来,夙凤也知道在这狭小的床上,他和容玉正面对面躺着。
容玉翻了个身,背对着夙凤,这嘴角,是夙半瞎即使给他点三盏烛灯他都看不见的笑容。
一张床就这么点大,两个大男人睡着,即使夙凤挤在床边,他也能感受到旁边人身上散发的体温。
夙半瞎生平第一次尝到了有人暖床的甜头,甜的都有些睡不着了。
两人睁眼呆了大半宿,夙凤听着旁边终于在翻腾了一晚上之后,没了动静,微微靠在容玉的身前,将冰冷的脚挨着容玉的放着。
容玉翻了个身,将人就这么搭进了怀里。
本来还隔了点距离,现在被容玉这么一拉,完全就是贴在了一起,夙凤心砰砰的跳着,连带着呼吸,都明显的加快了。“什...什什么毛病?喜欢抱人睡...睡觉?!”
夙凤本来还有一点睡意,这么一折腾,全无了,心猿意马的趴在容玉的怀中,一颗心,蠢蠢欲动起来。
容玉身上的药味对夙凤来说,都异常的吸引人。
夙凤轻轻抬手,将手搭在了容玉的手臂上,微微闭上眼。
这么温暖的人,当初是怎么写出那封诀别的信的?
即使他不写信,他也不会在重重逼供下说出任何对他不利的话的。
夙凤收回了手,轻轻将那只抱着自己的手给拿开了,背对着容玉,沉沉的叹了口气。
第二天,夙凤是被开门的声音给吵醒的,一睁开眼,看到的是容玉那张放大在眼前的脸,夙凤连忙推开容玉,从床上摔了下去。
容玉睡的正香,被夙凤这么一推,不悦的睁开眼睛,看着坐在地上的夙凤。“大早上的,你闹什么?”
“昨晚,是夙凤失礼了,这泡馍夙凤教不会,五殿下还是另请他人吧,如若五殿下因此怪罪夙凤的话,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夙凤先告辞。”夙凤穿好衣服,打开了门,看着门外站着的顾樾,停住了脚步,一把拽着顾樾拉到了五王府的外面,冷淡的看着他。
“顾樾,这么上赶着我去陪你主子睡你心里难道不膈应?不是讨厌我么?回来还要来揍我一顿,怎么?现在不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