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个人死了。”
“我不是让你们看着吗?”容玉被这些糟心的消息气的无处发泄,拿着杯子,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是被毒死的。”侍卫自知办事不力,低下了头。
“出去让人熬一碗药过来。”顾樾看着今天已经两次吐血的容玉,这眸子一直蹙着,没有松开。
“殿下,你不必太忧心,即使最后皇上真的下旨了,忠武将军那里不是还有一个免死金牌么。”
“你没看见他,身上到处都是伤,烙铁烙的,鞭子抽的,还有捱的板子,你没看见他的手,他手那么好看,被夹成什么样了。”
容玉低喘了口气,许久都没平复下来,他跑去看什么?跑去自虐什么?!
“殿下,六殿下来了。”
“让他进来。”容玉睁开眼睛,顾樾拿下了给容玉按摩脑袋的手。
“五哥。”
“什么事?”容玉看了眼容淳。
“知晓五哥为了帮七弟着急,所以,我特地,来问问五哥,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容上和容戚身边的下人你可都记得?”容玉看了眼容淳,问道。
自己常年不在宫中,这谁是谁的下人都不知道,但是,容淳不一样。
“知道的。”容淳点头。
随后,跟着容淳一起出了宫,看着那个躺在客栈房间的地上,口吐白沫地人,不等他说话,容玉已经从那人身上,摸出了一个东西。
上面是一个玉牌,写着一个‘上’字。
容淳轻笑,“看样子,已经不需要我帮忙了。”
顾樾看着,一手打在了身后地亲卫头上,“干什么吃的?这东西都发现不了?”
还准备再打的时候,容玉站了起来,“顾樾你去找宫门口地守卫,要昨天出宫地记录,然后问一下容上地人出来的时候是谁在那看着的,把人扣了,等会连同这具尸体,一起弄到大殿上去,柳厢你功夫好,去看看容上的府中,有没有容霖的那幅画,时间太赶,他可能还没来得及去销毁,炙予你去七王府拿点他的衣物,别等他出来了没衣服换。”
“是!”
容玉出了客栈,去了忠武将军的府上。
“老忠武,这件事就拜托你了。”容玉朝着老忠武恭敬的行了个礼。
“放心吧,交给我,我跟夙苣有点交情,他这根独苗,我是无论如何都会替他保下来的,不过,我还是希望五殿下你能置身事外。”
“我知道,我都安排好了,人证物证。”
“这就好。”
与此同时,在老忠武和容玉容淳...赶往宫中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而一边的大皇子容上府上。
“什么?都死了?连那个仿字的店家都死了?”容上一下子便跌坐在地上,“完了,全完了!现在容玉查到了我身上,我……”
“殿下,你先别着急,这面具人怎么还没来?”
“面具人……”容上眸子微敛,“这面具人是谁?容玉还是容淳?不然,他怎么知道容霖送的是字画?!一定是他们!好一个一箭双雕之计!让我去做这个出头鸟。”
容上即使再后悔,也来不及了。
他的本意是彻底将容霖隔绝在皇宫外面,所以,画了一副并不致命却能惹怒皇帝的画,没想到,今天在朝堂之上,打开的,是废太子的画,还有那些大逆不道的字,这可是死罪!
先把祸引到容霖身上,等容霖进了牢中,是铁定熬不过那牢中的酷刑的,然后等容霖死了,他们再来翻案,查到他身上,而且,这刑部侍郎还是他的人,这更加的有口难辩了,只是,没想到中间出了意外,夙凤会替容霖把这罪给拦了下来,所以,便直接越过容霖,到了他。
容上最后被请到了内殿中,“父皇,这不是我送的那幅,我本来送的是一副容霖和一个女人交好的画,我就是想让父皇把他赶出去而已,没想让他死的,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变成这样的。”
“那敢问大皇子,人证呢?”这句话,是老忠武说的。
“都被杀了,那个仿字的店家,还有我的那个亲卫,都死了。”容上声音颤抖,他知道,自己解释不清。
“那就是没有证据了,我倒是有证据,来啊。”
那个侍卫得尸体,和守宫门的侍卫还有那幅容上来不及烧毁被柳厢找到的那幅容霖画的画。
“这个上字的玉牌,是从这个侍卫身上搜下来的,还有这守门的宫人也是可以作证的,这字画,便是在大皇子府上搜出来的,人证物证俱在,殿下可还有什么好说的?”
听着老忠武的话,容上猛然抬头,不,他没有给过这个人他府上的玉牌!拿的全都是皇宫伺候皇上的太监的牌子!这个玉牌,谁放的?!容上还未反应过来,就听见了承元帝的声音。
承元帝让人将画拿了上去,打开之后,看着画上的那一幕,心里一阵痛楚。
“容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承元帝一脸失望的看着不说话得容上。
“大皇子容上品行不端,从今天起,面壁思过,半年方能出。”承元帝坐在龙椅上,感觉疲惫极了,看了眼下面,正好对上容玉那双冰冷的眸子,这抓着龙椅边缘的手,蓦然的紧了几分。
“大皇兄,你怎么能这样做呢,这容霖是我们弟弟啊!”容戚笑着拍了拍容上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