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长得很普通,就只是一个小小的上班族,我前几天在抽屉里翻找过的他帐本,他的存摺里存钱存得很勤,但是薪水少得可怜。他的房间乱得可以,对于房间要求十分严谨的我前些日子才替他打扫过而已。
大叔昨晚跟我做过爱,我现在被他用着狗鍊拴在床边,全身因为飢饿以及伤痛所以显得无力。
现在的我一点都不痛。新闻竟然报出来了,而且篇幅还不小,我新写的那篇论文。大概是那位教授被其他教授排挤,所以我便被那些噁心的长辈们拿出来利用一番。原本提出论文引起的轩然大波仅止于学界,媒体是不会报导的,所以多半是那些教授利用了一些小手段让这件学术界每天都在发生的事情上了新闻。
我虽然很习惯上新闻了,但是这个新闻来的真是及时雨。
我全身赤裸地跪坐在那边,仰头看着那个邋遢又暴躁的男人。在他想起我之前,他都是那个请了我一杯贩卖机饮料的大哥哥。
我看他盯着我瞧,心里直想发笑,为了掩饰我自己的笑容,我低下头,看到自己坚挺的乳房,上面有着他昨夜咬出血来吸吮着的伤口,不得不说这个伤口十分地缺乏美感,想到我的全身上下都沾满了他的尿液和唾液,就感到一阵噁心。
然而我天生擅长说谎,说谎是我的才能。人家说身体骗不了人,但是大叔教过我,在十年前,教导我用身体骗人。
当年尚未被破处的我,在他的挑逗之下,阴道毫不湿润,我虽然长得比一般同学高,然而根本就没有第二性徵出现,我连生理期都还没有来,胸部一片平坦,所以更别说是对于性的渴望了。在大叔当年的教训之下,我知道如果这样子被一个男人以前戏挑逗而小穴没有湿润的话,我会被树枝穿得鲜血淋漓,阴道里面千疮百孔,连同着价值观一起。
于是诚实的我第一次学会说谎,是用身体学来的。学会用身体说谎之后,用嘴巴说谎就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我把染血的白袜脱下,用塑胶袋包着,藏在书包里,卫生纸塞着阴道口,回到那个几小时前还亮着灯的家里,现在已经空无一人,我将自己全身清洗乾净,只有阴道实在是太痛,我不知道到底有多少木屑刺在肉里,不知道会不会感染发炎,甚至不知道会不会怀孕,我还想到可能会死掉。
一想到可以死掉,就觉得前面那些焦虑都不成问题。
死掉了最好。
我记得隔天晚上母亲洗衣服的时候,问我为什么内裤上有沾血,之后我们都当它是我的初潮,那也是我生平第一次说谎。
如果沉默不坦白也算是说谎的一种,那在初潮之前我说了两次谎,第二次是我被大叔性侵害的这件事,第一次就是我恨我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