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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不怕,我罚你么?”
    在他头一偏,抗拒着要退开时,云意姿将他固定,忽然往他的唇角印了上去。
    一股香气弥漫在唇齿之间,他措手不及地后退,连连往后竟然跌坠,她顺势欺上,不知怎么便双双滚到了柔软的花丛之中。
    云意姿将他压在身下,她的脸颊触到他下巴脖颈处一片裸露的肌肤,好比一块冰凉的玉石,忍不住上手摸了一摸。
    其他地方也不闲着,云意姿在那薄薄的唇上舔了舔,他的眼睛蓦然睁大,两瓣唇闭得死紧,就像一扇拒绝的小zw 旧十胱   (jsg) nj;窗,生涩而固执。
    不断侧头,发出“唔唔”小兽一般的呜咽。
    云意姿分外耐心,宛如一个优秀的狩猎者,在他唇间周旋,诱哄一般,百般厮磨,渐渐叫他心甘情愿地推开了窗。得逞侵入,含羞草却闭合叶片,羞涩地蜷缩在角落。
    于是她发出邀请,与他开始一个你追我赶的游戏,在雾霭中潜藏与寻找。寻到那软嫩的蒹葭,轻触,卷起,他狠狠一颤,宛如沼泽一口一口地吞噬幼物,沉沦,他微凉手指顺着她的腰向后抚去,在她凹陷的骨头处摩挲。
    有点痒,云意姿微微睁眼。
    对上他的眼神,很亮很亮,比铁匠铺里绽开的火花还要亮。比夏夜最亮的星星还亮。
    这眼神……
    腰被禁锢,怎么也扭也扭不开,不满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她离开一瞬,找回自己的呼吸,一条银亮的丝线拉长即断。
    他双眸明暗不定,隐有茫然失神,其中沉淀的绀蓝之色,宛若丝幕一般的夜空华美。唇角蔓延出湿润,一路在鬓边隐没。
    缺氧的大脑跌入棉花之中,什么也无法思考。云意姿眼睛垂着,轻轻地吐气,与他对视半晌。他眸底湿润晦暗,眼眶一周淡淡的红。云意姿晃晃脑袋,觉得更晕沉了。
    一只手掌擦过她温热的颈子向耳后抚去,在后脑之上扣住,猛地压低。
    仍在发麻的嘴唇被一口吞没,齿关微张还没来得及闭合,便被乘虚而入。
    这一回想要躲开的人变成了她。
    他就像干渴许久饮到了第一口冰凉的水,含一会便咽下去,乐此不疲。
    不断的吞咽声响起。舌尖仿佛生出根须,对地面之下每一滴水分充满欲.望,无数难以遏制的渴求。
    胸口与胸口紧贴,剧烈的心跳竟不知是谁传染了谁,四肢百骸被浓浓的酥麻占据,逐渐眩晕……
    ***
    云意姿醒来的时候,头痛欲裂。
    肩上也疼,云意姿一瞧,果然缠了厚厚的纱布。动弹不得,因为太疼了,不像是被箭刺了,倒像是被马车碾过一样,又酸又疼。
    回想起做了个什么梦的时候,云意姿脸色一青。
    她怎么会梦到金暮,这都多久以前的事儿了。她以为早就把这个人给忘了,毕竟他们仅仅只相处了一个月。
    竟然还梦到跟他啃得难解难分……
    那可是一个小太监啊。
    云意姿想扶额,难道是近来被刺.激多了,开始色.欲攻心、欲求不满了?
    那也不应该是一个小zwnj 旧十胱   (jsg) ;太监啊!
    “你醒了?”这一声传来,云意姿才发现床边有个人。语气淡淡的,赫然正是肖珏。云意姿的视线落在他的唇上,微微一凝。
    肖珏低眸瞧她一眼,整张脸突然爆红到了脖子根。
    云意姿奇怪:
    “公子……你怎么了?”
    68.  意风流(6)   痴缠病态十足。……
    肖珏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猛地将头别了过去,冷淡道:“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云意姿狐疑盯他一会儿,只见他交错的睫毛轻轻抖动, 手指紧抓着衣袍不放, 顺滑的绸缎被他揪成一团。
    耳垂红得滴血, 似乎被巨大的不安所笼罩着, 整个人仿佛就要原地烧起来了。
    云意姿想撑手起来, 无奈实在酸疼难忍, 明明只是肩上有伤口, 不知怎么脖子连着整条胳膊都酸的不行, 一动就是扯着筋的酥麻, 惹得脚趾忍不住蜷缩。
    只能干巴巴地平躺着, 皱眉,只记得自己被肖珏抱回来的途中晕了过去……难道, 是他没抱稳,把她摔着了?!
    所以身上才会这么疼, 看来就是这样没错了, 云意姿瞅着肖珏的背影撇了撇嘴,原来只是中看不中用,底子还是虚的呀。
    又望望四周,松了口气,是管事的屋子,还好没把她弄到饮绿小榭去。
    身上的被子忽然被他扯了扯。
    云意姿懒得转头,从鼻子里“嗯?”了一声,肖珏盯着地面,原本鸭蛋青的眼白中充斥着几缕血丝, 隐隐发青的眼圈透出疲态。仍是没敢看她,只低声问:
    “你渴不渴。”
    云意姿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便飞快起身,走到桌边倒了杯水,又飞快地给她递了过来。
    云意姿刚伸出手,便“嘶”了一声:
    “怎么这么烫。”
    肖珏连忙缩了回去,摸摸盏子,一顿:
    “不烫啊。”
    云意姿嘀咕,盏子是不烫的,烫的是他的手,如同烧旺的炭火一般,难道是错觉?不禁想要再确认一下,刚一碰到,他便狠狠一颤,将杯盏飞快地塞进她手里,不容拒绝。
    “喝。”他干巴巴地命令道。
    “公子是发热了么?”云意姿捧着盏,出口才发觉嗓子疼得厉害。
    音色沙哑,好像在沙砾上磨过一般。
    他抿唇,没有回答。
    四周安静了下来,只白衣少年静静地立着,窗外树影婆娑,地面上铺出明暗光格。
    鹦鹉歪头将二人滴溜溜地瞅着,爪子一动,从细木杆的左边跳到了右边。
    肖珏整个人笼在阴影中,侧脸秀美,胸膛小幅度地起伏着,汗水顺着修颈滑下,渗入微敞的衣领之间。微急的呼吸,如同涟漪般一圈一圈散开。
    云意姿专心喝水,没太注意,整间屋子里便回荡着咕咚咕咚的声音。
    她确实十分干渴,如 旧十胱   (jsg) 同在阳光下曝晒过一样,所以喝得格外急,不知为何,肖珏的喉咙也吞咽了一下,干巴巴地说:
    “那个小婢女,一会儿过来给你的伤口换药。之前也是她给你换的。医官说了,你的伤不能沾水,这几天就别沐浴了,还有吃食也要多加注意,不能有辛辣之物……”
    等他絮叨完一堆,云意姿才柔声回答:
    “知晓了。”
    看他一眼,还是好奇。
    怎么自打她醒过来,小病秧子就好像浑身都不自在,自始自终不拿正眼看她,仿佛她脸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
    云意姿一个激灵,难道——他不仅把自己摔了,还是脸着地?!
    云意姿心情复杂起来。
    很想捞来铜镜一看,可惜如今的情况称得上是半身不遂,无奈之下,云意姿开口求助:
    “那个……”
    忽然“吱呀”一声,有人推开半掩的门,小心翼翼地探进一个脑袋。
    她梳着双丫髻,身板瘦弱,手里端着什么踏过了门槛,见云意姿醒着,大眼一亮,细声细气地喊道:
    “云姐姐,我来给你换药。”
    云意姿见是素折,点了点头,正要说话,身边人猛起身的动作把她吓了一跳:
    “公子?”
    肖珏一抖,就像忽然反应过来:
    “……我去看看药煎得如何。”
    怎么听都像开溜的借口。
    说完便夺门而出。
    云意姿看他脚底生风、大步与素折擦肩而过,不一会儿便没了影子,心中疑云更浓。
    他这是做什么?
    素折将手里的托盘放到桌上,又去搀扶云意姿搀扶,给她在背后垫上枕头,“云姐姐你终于醒了。昨天他们把你送回来的时候,我都吓坏了,你流了好多血啊,”她说着说着带上哭腔,“云姐姐,你的伤还疼不疼?流了那么多血,肯定很疼吧。”
    云意姿摇摇头,“好多了,你别担心。”
    素折抹了抹泪,小心地给她褪去衣物,拆除绷带,重新上药。
    云意姿由她捣腾,“现在什么时辰?我睡了多久?”
    “未时三刻,云姐姐,你整整昏睡了一天一夜。”素折给她擦了擦脖子上的汗,鼻子一抽,“雁归姐姐来问过,带了一些药物,还有柳姐姐,她们都很担心你呢。而且医官一走,你就发起了高热,一直醒不过来。”
    她的声音小了起来,“后来,那个,就是刚刚那个人一直把你守着,我见他那样,有点害怕,就没敢靠近。”
    云意姿将衣裳拉好,有点疲倦,“他守了一夜?”
    “是啊,公主都说不合规矩,可是他很zwn 旧十胱   (jsg) j;固执,坚决不肯离开,惹得公主很生气呢。”
    素折转身捧来一个碗:
    “云姐姐你肯定饿了吧,我煮了粥。”
    云意姿点点头,接过碗来往里一看,是一碗红豆粥,香味勾得食指大动,不禁舀了一勺入口,唇齿间俱是软糯香甜。
    “其实……”
    见素折脸色有点犹豫,云意姿放下碗,温柔问道:
    “怎么了?”
    素折嗫嚅,“我也不知该不该说。”
    她将云意姿瞧了又瞧,那眼神实在古怪得紧,惹得云意姿蹙眉。
    素折忍不住,终于还是悄声说:“云姐姐,你怎么会滚到床底下啊。刚刚,我看见他……就是那个公子把你拖出来的时候,都惊呆了,可是他说是你从床上摔了下来。”
    她回忆着:“不过他的脸色好奇怪,就像吃了很辣的辣椒一样。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云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
    “……”
    “你……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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