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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媞跌到了他身上,没地方躲,只能一个劲儿地往他怀里钻。
    郁辞抱着人,亲了亲她绒绒的发顶,微微叹息,“是孤疏忽了,朝政缠身,经常让孤的小太子妃独守空房,难怪造不出孩子。”
    “你胡说八道!”
    云媞闷在他胸膛,隔着薄层的中衣,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他的肌肤。
    他低笑了一声,微微低头,唇贴在她耳畔,“这本小册子,黛黛学了多少?”
    云媞羞的脸颊如火烧,拼命往他怀里钻,恨不得直接藏进他身体里。
    她羞臊之间不忘否认,“我才没有学!”
    她只不小心看了一页而已,实在是冤枉死了。
    但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也不怪郁辞不信她。他轻咬了一口唇畔彻底晕红的小耳垂,“黛黛不学也没关系的,孤可以慢慢教你。”
    耳朵一阵酥感,云媞呜呜了两声,在他怀里乱蹭。
    “孤果真是让黛黛寂寞了,好好的夫君在身边,却还不如一本册子。”
    他口无遮拦,再说下去,云媞当真要羞死了,她终于忍不住钻出脑袋,水眸浸润的闪烁盈盈,“我才没有看,没有看!”
    “是吗。”他嗓音低沉,目色妖娆,“孤检查检查。”
    郁辞说完,低头便含住了贪婪已久的娇软粉唇,轻咬慢吮。温柔沉溺的吻,如雪落花瓣,轻轻意意。让人推不开,拒不了。
    云媞软软地在他怀里,仰头承接着极致温柔却深切占有的吻。
    他慢条斯理地吻着,抱着人换了个姿势,面对面地欺负她。
    郁辞咬了一口软软的唇瓣,嗓音染上几分低哑,睁开那双魅人的眼睛看着她,“这个姿势,看过了没有。”
    云媞低低嘤咛一声,搂着他的脖子埋首在他颈肩,太过分了,他欺负人的手段多的要命。
    吻自盈润的耳后落下,缓缓下移,他似乎在笑。裹着炽热的呼吸,酥酥麻麻地传至全身。云媞不安分地挣扎。
    他咬了一口唇畔的蝴蝶骨,声音沙哑的厉害,“别动。”
    单薄寝衣,彼此的温度相互传递,触觉清晰明了。
    云媞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顿时僵直了身子,不敢乱动,
    锁骨的吻停在了原处,锢在腰间的温度却移开了。他似乎解开了缠人的腰带,毫无隔阂地贴上了软滑的肌肤。
    炙人的温度自腰间流连辗转,至光滑的后背。左肩胛,他触碰到了那道淡显的伤痕。极浅的疤痕,需以指腹细细摩挲,方才能找到。
    这是她身上的印记,是他心脏的印记。深刻入骨,无论如何辩驳,她于他来说,只能是命中注定。
    吻依旧在锁骨。
    肩胛的温度缓慢向下,急切隐忍。自侧边寻至此前,如愿以偿掌握到了心念的柔软。
    怀中的温软娇躯敏感轻颤,她听话地不敢乱动,他却是不留余力地欺负。
    云媞躲在他怀里,咬唇克制,强忍不可控制的低声,不敢启唇。
    *
    自春猎后,皇宫再次渐渐热络起来。
    北祁使节的到来,掀起了另一番喧闹的景象。
    交好一直的边国,贡献了绝无仅有的奇珍异宝,呈奉了彼国之独有,同大郢来往相互。
    陛下为迎接使臣设盛宴相待,之后更是有许多热闹的场合。云媞虽不大喜欢这样的热闹,但皇宫难得有生气,凑凑热闹也好。
    洛阳一大早就带着零壹去凑热闹了。
    听说是北祁和大郢举行友好的友谊赛,蹴鞠、马球、角抵......
    虽是说友谊赛,但这两国邦交,自是都希望自家能赢。上场的也都是精挑细选的人才,皆是要尽全力卫国争光的。
    云媞去到看比赛的时候,怎么也找不着洛阳和零壹。站在观望台上看了一会儿,想着去找郁辞。
    她正想着,这两个就出现了。
    “哇,太子妃,这里看的好清楚。”
    洛阳惊奇地俯瞰底下一览无遗的赛场,兴致勃勃。
    云媞轻哼了声,“你们竟敢丢下我,自己去玩。”
    零壹谄媚地笑了笑,“哪有,我最喜欢跟着郡主了。”
    云媞嘁了一声,懒得理这两个没心肝儿的丫头。她嫌弃地拽着洛阳走,“走,我带你们去陛下的那里看,这里的观望台有什么清楚的,陛下那里才是最清楚的。”
    零壹一直跟着郡主,什么世面没见过。
    洛阳倒是乐坏了。
    最高处视角完美的观望台上,陛下和北祁使臣正在交谈些什么。
    云媞看了一圈,没找见郁辞的人影。
    洛阳知道她在找什么,拉着太子妃到了边上,从围栏处看下去,有一处单独的小观台。
    “太子妃,殿下在那呢。”
    云媞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便见太子殿下一身惨绿金纹蟒袍,矜贵瞩目。
    他身边站着一位身着奇特异域,貌美容姿的少女。
    额饰上的珍宝熠熠闪光,随着青丝编缠的流苏发饰散落垂挂。穿的是窄袖褶裙的衣裳,很漂亮。
    一看这装扮,便知道是北祁公主。
    少女笑靥娇美,也不知道身边的人跟她说了什么。这个方向看不到太子殿下脸,只能隐约看见他清隽的侧脸微微勾着的唇角。
    云媞看着这样养眼的画面,沉默无言。
    洛阳见此景况,自个儿也愣了半晌。
    她方才见殿下分明是一个人站在那里的。
    真是糟糕,洛阳觑了眼太子妃,心虚地咬了咬手,她似乎又惹事了。
    云媞搅着衣袖,抿着嘴巴看上去有些气鼓鼓地盯着景台上修长好看的身影。
    果真是不拒美人的太子殿下,柔情蜜意说来就来。
    东宫美人还没接受好呢,东宫外又多了个公主。虽然只是说笑,只是站在一起,可她还是不爽,很不爽,非常不爽。
    十分极其以及特别的不爽。
    好呀,昨晚才对她又亲又抱,一整夜将她摸了个遍。不过一夜光景,第二天就跟别的公主有说有笑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美人也是公主,云媞莫名就生出来敌对感来。
    公主怎么了,她也是郡主,堂堂郡主。
    陛下疼她不得了,比公主还要受宠。
    脏男人,臭男人。
    长得一张勾人的皮相,简直就是魅惑人心的狐狸精。祸国殃民,昏人心智。
    云媞目光灼灼,和自己的袖子过不去,在心里将郁辞偷偷骂了个遍。
    不生气,气什么。
    想想他以后的后宫,区区一个公主算得了什么。他以后还会有许多许多美人,这样那样的公主。
    没什么的。
    没什么......
    没......
    她沉吟许久,收回目光,对着围栏愤愤地踹了一脚,骄横自语。
    “该死,心理抚慰怎么没有用了!”
    ☆、第二十四章
    洛阳缩了缩脖子,仿佛被踹的是她。
    云媞回头再看了一眼,轻哼了声,抚了抚衣袖的褶痕,“洛阳,零壹,我们看比赛去。”
    她提着裙摆大步离开,零壹方才只顾看赛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跟上的时候悄悄问洛阳,“郡主怎么了?”
    洛阳看了看她,支吾半晌答不上来。零壹见她这样,了然地嗔她一眼,“是不是你又惹事了。”
    “我不是故意的嘛......”洛阳自责地小声嘀咕,将过错都推给太子殿下,“都是殿下不好,谁叫他跟北祁公主谈情说爱......”
    “什么谈情说爱,哪有情哪有爱!”零壹压着声音训她,在背后小幅度地揍她,“每回都是你惹我家郡主不开心!”
    洛阳一边躲着她,两个人在后边打打闹闹,跟着太子妃到了最低层的景台。
    头一场马球赛的头彩,被北祁拿走了。北祁民族擅骑,这是他们特有的优势。
    场上议论纷纷,北祁客臣士气大振。
    擂台大摆,下一场比赛似乎是比武。原本是应该有角抵这样的娱乐,但北祁和大郢都是儒礼之国,这样的比较野性的活动,在边国蛮夷比较盛行。
    所以算是改成了双方切磋。
    论武,云媞还是有信心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擂场上,两场赛下来,精彩绝伦。北祁和大郢,输赢平手。
    云媞方才的闷郁在喧闹的欢呼声中消失殆尽,她的注意力全被比赛带过去了。
    原以为北祁论武会略逊一筹,没想到他们上场的个个身手不凡,看来是有备而来的。云媞看的越来越严肃,扶着围栏蹙眉凝神。
    她数了一下,输了好几场。
    这样的大场面,即便是友谊赛,到底也关乎国家颜面。若被来客赢了个彻底,大郢颜面何存,陛下颜面何存?
    成帝是大气信威的皇帝,输了他可以毫不吝啬地赞扬彼国,赢了可以谦逊虚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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