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补补?
再怎么没经历过,孟星悦也听懂了。
这是觉得昨晚新婚夜,她和闻时礼两个人……
想起昨夜的尴尬,孟星悦脸上顿时火烧一片,下意识偷瞄了一眼旁边的闻时礼。
闻时礼肯定也听懂了,正看向她,两人视线一对上,皆尴尬地转开脸。
罗姐看着两个小年轻,当他们是自家孩子,笑着捂了下嘴,“哎哟,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都是过来人。”
“快喝吧,这里面放了药材,滋阴补阳的,得趁热喝。”
阿姨太热情,两人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默默拿起汤匙,埋头喝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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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闻家,还是孟家,都有相当广的人脉网,这次前来参加二人婚礼的客人,自然是来自五湖四海。
对于那些远道而来的客人,他们都是统一安排住进同一家酒店里。
两人吃过早餐后,便到酒店去给这些客人送行。
闻时礼再次在酒店门口见到宋霖,宋霖跟他对上一眼,淡淡地朝他点了下头。
人和人的气场有时候很奇怪,不用言语,一个眼神,就能感知对方是敌是友。
闻时礼插着兜,沉静地看着他,眼眸微微眯起。
对孟星悦来说,宋霖就跟她的娘家人一样,她走上前,有些不舍地问:“元旦放假吧?霖哥你不要在南城玩两天再走吗?”
“不了。”宋霖收回闻时礼那边的视线,下意识想要摸她头,手抬到半空中又反应过来,放下后背向身后,扯扯唇角笑道,“学校还有实验没做完。”
“研究生真的好忙呀,心疼。”孟星悦同情地说。
闻时礼听着她那个“呀”字,还有那句“心疼”,薄唇紧抿成线。
她就不会用这种娇态跟他说话。
他脸一扬,郁闷地看向别处。
“悦悦。”林染也推着行李从酒店里面出来了。
孟星悦转头看到她,拍了下身侧的闻时礼,叮嘱他帮忙送送宋霖,然后朝着好姐妹跑过去。
林染是孟星悦的大学同班同学,两个人上学时关系最要好,但林染因为跟谈了快四年的男朋友分手了,一度抑郁想不开,就被父母接回老家去了。
修养了一段时间后,看她状态已经恢复得不错,看样子以后都会留在老家那边。好不容易才见了面又要分开,孟星悦依依不舍地抱着她,“呜呜呜,下次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了。”
林染笑着拍拍她的背,“有时间带你老公去东霖玩,我给你们做导游。”
“好啊好啊。”孟星悦欢快地答应着。
宋霖看着她快乐得要跳起来的样子,眉眼跟着弯了下,说:“悦悦从前吃了很多苦,现在也算苦尽甘来了,往后对她好点。”
闻时礼早看不惯宋霖看孟星悦的眼神,蹙了蹙眉,“我的妻子,我自然会对她好,不需要别人来教。”
宋霖回看他一眼,平心静气地说:“那是最好。”
车到了,就停在他们身后。
闻时礼扬手相送,“一路顺风。”
宋霖最后再看两眼孟星悦,背着双肩包转过身,步下台阶,拉开车门弯腰坐进去。
闻时礼看着车子渐行渐远,莫名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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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去,还有一堆礼物要拆。
继收礼物收到手软后,孟星悦又第一次体会到拆礼物拆到手软。
闻时礼到书房批阅了一会儿文件,过来见她坐在一堆礼物里面,慵懒地倚在门上,抱着两条手臂笑问:“有没有我的礼物?”
孟星悦捞过一个盒子,头也不回地说:“没有!”
拆礼物不积极,还想拿现成的?没门!
她边解着盒子上的彩带,边一口咬定,“都是送给新娘的。”
“怎么会呢?”闻时礼似是不相信,长腿踢开几个空盒子,找了空隙走到她身旁,俯身将她从地上捞起来。
身体突然腾空,孟星悦莫名其妙地往他肩头拍了一掌,“喂!你干嘛呢?”
闻时礼笑着将她抱在怀里,低头看她,“瞧!这个不是我的吗?”
他话里带笑,此刻听来十分悦耳不说,眼神也是脉脉含情,孟星悦仰头跟他对视,突然心跳很快。
她脸一热,埋下头,“怎、怎么就成了你的礼物了。”
闻时礼抱着她转身往外走,“嗯,就是我的。”
末了,还故作大方地补充一句,“其他都给你,我就要这一个。”
孟星悦听出来他想要干嘛,紧张地蹬蹬腿,“还有很多没拆呢。”
可闻时礼并没有把她放下来的打算,抱着她出了房间后,往卧室去,“又不是什么必须今天完成的事。”
“但、但……”孟星悦实在找不到别的借口了,手指紧张地揪着他肩头的毛衣。
闻时礼垂眸看了看她,借着走廊的灯光审度她的脸,大概是看出她的不安,回卧室后没有直奔主题,抱着她往浴室去。
他将她放在洗手台上,抚着她通红的脸,笑问:“一起洗个澡吗闻太太?”
作者有话要说: 闻总那点心思,哈哈,还真是越战越勇呢~嗯?
晚八点还有一章呀~
第28章
感觉自己现在就像被饿狼盯上的小动物, 孟星悦不敢直视他饥渴的眼睛,就怕下一秒被生吞入腹。
她从洗手台溜下去,推他出去, “我自己洗。”
门关上以后,又怕闻时礼学电影里面的男主角, 趁着她洗澡溜进来, 她还特意落了锁。
毕竟一起洗澡,赤诚相待这种画面,也太羞耻了吧。
待她洗好出去, 闻时礼也到另一间浴室洗了回来。
两人站在门口目光一对,孟星悦脸红心跳地低下头,踩着小碎步走到床边,迅速爬上床扯过被子将自己裹住。
闻时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孟星悦脸热, 眼神不知道往哪里放, 鼓起勇气直视他,“看什么看?没看过像我长得这么美的小仙女啊?”
闻时礼轻笑了, 踱步朝她走来,“是没看过。”
孟星悦:“……”
他顺着承认,反倒让她无话可说了。
眼见着他步步逼近,孟星悦裹着被子往下一躺,两只眼珠子像受惊的麋鹿般转来转去。
闻时礼掖开一角,跟着钻了进来。
孟星悦身子一僵,心跳却如擂鼓, 咚咚咚地敲得特别快。
明明都是刚洗过澡, 但是闻时礼的体温好像比她高得多,从他那边传过来,如炭火般炙烤着她, 呼吸间还有他身上淡淡的男士香,无形中撩拨着她敏感的神经。
然后她不知道为什么就变得特别紧张,暗暗地往旁边移,想离他远一点。
闻时礼在被子里正准备捞她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她。
“你至于这么防备我吗?”
他突然沉问,孟星悦移动的身子倏然僵住。
刚刚她进浴室洗澡,特意给门落锁,他就想问了。
“我们难道不是夫妻吗?”
“我……”孟星悦支支吾吾地想说点什么,一回头,闻时礼正翻过身去,留给她一张后脑勺。
孟星悦:“……”
脾气还挺大。
再说了,他难道就天天想着那回事吗?得不到就生她气?那他又拿她当什么了?孟星悦抿了抿唇,越想越气,也学他翻过身去拿后背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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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就这样同床异梦的共度了一夜,第二天还要以夫妻身份回娘家,俗称“回门”。
刘敏大概是看出来两人不如其他新婚夫妇亲密,在客厅聊了一会儿后,找了个借口将孟星悦单独带到了楼上房间。
“这两天跟时礼在一起,感觉怎么样啊?”关上门后,刘敏开门见山地问她。
孟星悦随性地往沙发上一坐,拿了瓶ad钙奶喝,“没怎么样。”
刘敏过来拍她一掌,“你们两个,怎么就不像人家新婚夫妇那样如胶似漆呢?”
孟星悦靠在沙发里懒洋洋地说:“那我们也不像别的新婚夫妇那样,自由恋爱,然后顺理成章步入婚姻的殿堂啊,没感情怎么如胶似漆啊?”
刘敏是过来人,她所知道的,很多人或娃娃亲、或联姻,或相亲结婚,不少都是没有感情基础的,但是新婚期照样甜甜蜜蜜,毕竟夫妻两往床上一躺,彼此交付后,关系无形中就变了。
所以她是怎么看自己女儿和女婿的状态都不对劲,往孟星悦的沙发扶手上坐过去,小试探着问:“你们两个,该不会,还没有同房吧?”
孟星悦被她问得一愣。
那晚闻时礼只进去了一点点,后来她还检查过床单,没有痕迹,所以大概率她现在还是个处。
啧,洞房花烛夜之后还是个处,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她才这样。
刘敏见她不答,心里就有了个大概。
“是你不愿意,还是他不愿意?”
孟星悦咬着吸管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