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了卫兰兰的秘密。
这个女人,心如蛇蝎,思虑慎密,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在他们身边潜伏了许久。她才是那个集团派来他们身边的卧底,什么爱上丁黎,要为丁黎报仇嫁给陈义兴,这些全都是她的鬼话,是她为了达到目的脱口而出的谎言。
她真正的目标便是眼下这个位置,是想真正掌控这个犯罪集团。
而他这两年,无形之中甚至助了她一臂之力。
陈义兴突然病倒便是她在背后捣的鬼。
戚海借陈义蓉未婚夫的身份去陈宅探望躺在病床上的陈义兴,曾经强壮如斯的男人如今瘦成皮包骨,孤零零躺在病床上,靠着呼吸机来艰难地维持生命。
戚海悄悄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采集血液的工具,很快便带走了陈义兴新鲜的血液。
慢性汞中毒。
能无知无觉在陈义兴身边的投毒的,只能是他最亲近的人。陈家除了陈义兴一个男丁之外就只剩下几个不管事的女人了,唯一有机会的便是卫兰兰。
戚海又借陈义蓉的名义混进了陈义兴的书房,瞧他发现了什么,原来卫兰兰从小便被陈家收养,和陈义兴算得上青梅竹马了。还有,她曾替陈义兴拿到的警局内部文件复印件——
所以,一切真相都不言而喻了。
呵呵,他曾经爱了这么久的女人,他发现自己竟然半点都不曾了解她。
戚海站在空荡荡的天台上抽着烟,一根,两根……厚重的马丁靴周围布满了零零碎碎的烟头。
“你说的对,那个女人是卧底,是她害死了丁黎。”
戚海握紧的拳头狠狠砸向身侧的墙壁,
“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我拜托丁黎照顾她,那么,那么死掉的人就不会是丁黎了,而是我,为什么死去的人不是我!”
真相有时候就是这么残忍,这一刻,戚海浑身上下充满了深重的自责。
丁胜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阿海,不怪你,这都是命,丁黎他有自己的命,那女人就是他的劫。”
“有了这些证据,他们便插翅难逃了,你也算为丁黎报仇了。”
“归队吧,抓捕行动要开始了,我们需要你。”
戚海望着天际慢慢泛起的白,毫不犹豫地转身随着丁胜离开了。
今天酒吧没有对外营业,里面一群人闹哄哄地在玩乐。
而辛甜独自坐在吧台上饮着酒,目光一直飘向门口,表情从兴奋期盼到失望落寞。
特地订制的生日蛋糕已经被瓜分完了,场子里预备的酒也快喝光了。
墙上古老的挂钟赤裸裸地提示着这一天快要过去了。
而她,步入30了。
他到底没有来,也没有电话,辛甜叹了口气,仰起头一口饮尽杯里的酒,苦涩,一如她此刻的心情。
戚海的心里完全没有她吧。
辛甜细长的眼眶里蓄满了盈盈泪水,不知不觉从眼角处滑落的晶莹,滴到桌面上溅起一圈圈小小地水花。
卫明麒从她身后绕出来,把她手里的杯子给抢下来了,
“我才消失一会你就喝成这样了!”
他看了一眼吧台上东倒西歪的酒瓶子,正要回头说教她,当目光触碰到那双湿透的雾眸,他堵在嘴里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
算了。
他把辛甜的酒杯还回去。
“生日快乐,我陪你喝,”
他拿起酒瓶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酒,轻轻碰了碰她的杯子,“来,别管什么烦心事,今晚我们一醉方休。”
深夜。
两个相互搀扶的身影从出租车上下来,踉踉跄跄地走在居民区的宽街宅巷里。
“辛甜,前、前面就到家了。”
“家,我、哪还有家?”早在简律出轨那一刻起她就再也没有家了,她现在就是颗浮萍,飘到哪就是哪。
“我,我可以给你一个家。”
辛甜没有做声。
卫明麒扶着她小心翼翼地走上楼梯,“小,小心,快,快到了。”
突然亮起的打火机灯光晃晕了两人的眼。
“呵,终于舍得回来了?”熟悉的声音在头顶上响起。
两个醉醺醺的男女一惊,摇摇晃晃抬起头,
“哥!”
“你?”
“心甜?!”卫东庭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女人,心思百转。
——
快完结了,后面基本没啥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