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娘真的不怨我?我知道娘可想恢复功力了,但是焕儿不乖呜呜呜,娘~念及此,杨焕忽然觉得自己的私心太可耻了,嘴巴一咧,又哭了起来。
灭绝将他搂着怀里一下一下地拍着他的背,在他耳旁喃喃:娘不怨你,不怨你焕儿是娘的救命恩人,娘如何能怨你呢?我的好儿子~
杨焕趴在灭绝怀里抽抽搭搭,没一会儿,便被轻拍着睡了过去。
见他睡着了还偶尔抽噎,灭绝只觉得心疼到骨子里去了。轻柔地把他放在床上,又在他脸蛋上吻了吻,起身去了窗边的桌前坐下。
回想当年师傅仙逝,师兄又因杨逍而死,不过双十年华的方湘君担起了峨眉派掌门的重担。
初当掌门的几年,总有些门派欺峨眉无人,要么掳掠峨眉弟子,要么抢银劫粮,更有曾经交好的门派出卖。峨眉派几乎摇摇欲坠。
名满江湖的峨眉派,可是要断送在自己手里?
面对重重打击,湘君几度支撑不下去。她有想过去找那个人,可他疑是屠杀自己满门之人,后又同师兄下战书比武害死他,还弄丢了本派的传世宝剑倚天。念及种种事迹,她便对他心灰意冷。
从此,方湘君自取法号灭绝,绝情绝爱,灭尽邪魔歪道。
可自从死了一次之后,灭绝发现自己的心变得越来越软。
她骗自己忘却从前,还骗自己与他不过是上一世的仇怨。死过一次,这些,不应该成为自己的心魔。
而这个成天跟在自己身后软软糯糯地叫娘亲的孩子,更是成了自己的心头肉。
灭绝这个法号,自己似乎离它越来越远了。
可是,为何没有感受到丝毫悔悟呢?
于这红尘之事,终是没有完全放下吧?
杨逍推门而入时便看到灭绝抱着焕儿睡着了。
近日,越发觉得她身上母性的光辉耀眼。
想来若是她经脉内力恢复,应该是舍不得焕儿的。
不知
她可否会舍不得自己?
杨逍撇了撇嘴自嘲:怎的最近越来越患得患失,像个酸溜溜的秀才?
这女人若是敢跑,自己定要提剑去峨眉抓人的!
湘君~湘君快起床吃饭了,饿坏了吧?
女人睡眼朦胧,杨逍心头一动,不觉说话的语气变得温柔如水,低沉的嗓音很是诱人。
灭绝轻轻摇醒了怀里的小人儿,三人这才围坐在桌边吃上一顿迟来的午饭。
饭后,杨逍递给灭绝药丸让她服下。
不疑有他。
岂知仅过了一炷香的时间,灭绝便觉得浑身剧痛难忍。这疼痛的感觉太熟了,熟悉得让她战栗。
娘,您怎么了?杨焕本坐在窗边翻看他随身携带的医书,结果看到灭绝忽然脸色一白,奔至床上蜷缩起了身子。
杨逍自是随时关注着她的情况,计算着疼痛来的时间,竟比之前晚了许多。焕儿后面改良的药方还是有些作用。
无事,我给她服了你最初研制的药方。
没想到无良的老爹也幡然醒悟了,杨焕跳下木椅爬到床上,掏出荷包里的银针在灭绝双手手臂处找了几个穴位扎针,以辅佐药效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又在她手上扎了几针,用来缓解她的痛楚。
待杨焕撤去银针,杨逍扶着灭绝坐起身来,双手运功传给她真气让她护体。
之前她经脉全堵,焕儿未给她服药丸之前,杨逍是万万没有想过要渡给她真气的。情况好的是真气渡不过去白白浪费,情况坏的是真气渡给她却不能在她丹田同经脉中运转,真气与她体内乱窜,使她爆体而亡。
如此一番折腾,几人累到丑时才睡下。
这房间只有一张床。
由于借宿在别人家,灭绝也不好意思提出抗议,本打算自己睡床里边,焕儿睡中间把杨逍隔开。
哪知杨逍招呼也不打一个就给自己吃了药丸,疼得她无暇顾及这些。
寅时被疼醒,才发现焕儿穿着肚兜大咧咧地睡在里面,杨逍睡在中间,自己竟被他抱在怀里。
这个登徒浪子!
醒了?可还疼?杨逍并未深睡,灭绝微微动了动手臂他就睁了开眼。
放开我。疼痛来袭,说话难免有些咬牙切齿。
你看啊,你每次这般疼都咬牙自己抗着,偶尔还要咬下唇,若是咬破了给余兄看到,他定会以为我们额呵呵杨逍知道杨焕睡得跟小猪一样,不过他觉得这样的话还是需要跟这女人咬耳朵更有功效。
灭绝气极,张嘴一口咬在杨逍肩上。
怎么跟个小狗似的?杨逍不甘示弱,张嘴一口吻在灭绝白嫩的脖子上。
感觉到她浑身微微战栗,满意地将战场转移到她的耳朵上。
待他伸出舌尖一舔,便感觉到肩头一松,女人嘤咛出声。
嗯~杨杨逍别~
杨逍岂会放过这般好机会?待她功力恢复,自己想近身怕是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