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旦破例犯了一次贱,就会有无数次。
这一点可参考所有狗血漫里的主配角,全部通用。
茭白看着即将冲破50大关的活跃度,在心里的小本子上找到沈寄,慢条斯理地记账。
一双手臂将他抱了起来,他非快抓住能抓到的东西。
沈寄扫了眼抓着他衬衣的那只手,冷峻的眉峰上挑,戏谑道:“听进去了,不玩欲擒故纵了?”
茭白朝床的方向点点下巴,麻利儿的,谢谢。
沈寄周身笼了寒气,他的手臂一松。
茭白早有防备,眼疾手快地挂在了老家伙的腰上。
这个姿势,噫……
等等,皮卡丘那小萌神好像长,长胖了一圈?
我草!
服了,真服了。
第25章
茭白忍着恶心往上攀了攀, 跟沈寄你看我,我看你。
沈寄这回没再把人扔掉,但也没伸手去托, 他微眯锋冷的眼眸:“我今晚很累。”
茭白一脸“你累就累,关我屁事”的表情。
直到他察觉挨着自己的那几块肌肉不断升温, 他才一个激灵,满心卧槽。
对老家伙来说,情人是用来解压的。
越累,越凶猛。
茭白抖着嘴皮子往下滑, 慢走不送了您, 给老子爬,拜拜!
在茭白快要瘫到地上的时候,沈寄捞住了他,随意将他扔回床上,眼底暗欲翻涌。
茭白把被汗水打湿的头发抓得凌乱,衬着他毫无血色的脸跟唇, 像个脏兮兮丑了吧唧的小鬼。
沈寄的胃口尽失, 他转身就走。
后面传来小狗的哼哼声,听起来非常虚弱, 不是装的。
“你怎么在这里?”
这问题杀人于无形。
被气走了, 还大半夜的跑回来, 挺狗的啊。
沈寄没回头,嗓音极冷:“我是你主子,不该你问的, 少问。”
“主子?”茭白笑着说,“沈董,您先前说我是您的狗, 现在又这么说,您是不是失忆了,我跟沈家,跟您早就没有关系了。”
“跟沈家,跟我没关系?”沈寄偏过身,侧颜成熟又明俊,“不还有我儿子,你们不是好朋友?”
茭白哑口无言。
一时之间他搞不清老东西是嘲讽,还是想利用自己儿子,牵住他。
不至于吧。老东西只是掉进了很俗套很狗血的圈套里,觉得敢忤逆他的人是多么与众不同清丽脱俗,一身反骨吃起来一定很香,又不是打他的心的主意。
茭白摸着还有点疼的脖子,不知在盘算什么。
卧室的灯突然被关掉了,只有窗帘缝隙里淌进来一点月光,沈寄的身形轮廓都变得模糊不清,他在原地开口:“喜欢这套房子?”
茭白的眼皮颤颤,点到为止就行,别说,别往下说。我不一定能扛得住。
“喜欢就乖一点。”沈寄似是看穿茭白的想法,口吻薄凉。
这是提包养了。只不过没直说。
毕竟平时这类事情都是助理出面,沈董事长只负责拉裤链,他是头一回自己谈。
掉身价,别扭,但还是谈了。
沈寄想,这是他最丢面子的一次了,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为了一场连滋味都不知道怎样的床事等两周,还主动提出条件,这种事要是说出去,外界不信,老友们会笑话他。
因为对方是他曾经都懒得看一眼的小乡巴佬。
人还是那个人。外形太次,上不了台面。
可他这股欲念来得蹊跷,还猛烈,无法转移,不面对不行。
沈寄话说出来了,气堵上了,他寒着脸,用打发乞丐的语气道:“两周后,房子是你的。”
茭白心如止水,大平层什么的不重要,他要是真乖了,就是任务失败,那才是人间悲剧。
妈得,为了做任务,他迎屎而上。
沈寄没走,他似乎在梳理头绪,发现了漏掉的地方:“你刚才下床做什么?”
“……”茭白随口道,“撒尿。”总不能说是你一靠近我五米内,我就能收到好友上线提醒吧。
脚步声停至床前,茭白闻着那股烟味抢先说:“现在又没了。”
沈寄还是将他从被子里剥了出来。
茭白发现皮卡丘还穿着那件定制外套,这他妈的要穿多久啊。该不会只要他没对老家伙臣服,皮卡丘就一直自以为的卖萌(卖弄风|骚)吧?
太惨了。
沈寄强行带茭白去卫生间:“尿。”
茭白忍不住骂:“尿个屁啊尿,老子没有!”
卫生间里一片寂静。
沈寄一只手掐住茭白后颈,将他推到马桶前,另一只手往他的睡裤上伸。
“非要我尿是吧,行,尿给你看。”茭白自己动手,他一拉,一扶,吹了吹口哨,淅淅沥沥的水声响了起来。
“好了吗?”茭白笑。
沈寄居高临下,鄙夷道:“小豆芽。”
茭白的笑意瞬间消失。
这就是身为小受的悲哀。尤其是在《断翅》这部漫里。
1都特别威武雄壮,0……通用的形容词是秀气可爱。
可爱个妈妈。
茭白没再管老男人想吞了他的眼神,他蔫了吧唧地回到床上,不着四六地说了一句:“姜焉搬走了,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
他又说,“我会无聊死。”
沈寄没给只字片语。
第二天茭白的房门口就装了监控,还是带说话的。
沈寄冷厉的声音从监控里传出来:“从今天开始,我安排一个助理陪你聊天,从早八点到晚八点。”
茭白:“……”
“再作,监控就会从门口换到你房里。”
茭白:“……”
我谢你全家!
.
沈氏董事长的业务助理生活助理加起来快二十个,塞了两个大办公室,一个小办公室。小办公室是给专门为他负责情人大小事的陈一铭陈助理用的。
这次老董却没把情人相关的事分派给陈助理,而是在生活助理那边选了个人。
一个三十出头,做事一板一眼,冷冰冰不苟言笑,在集团被称作女版老董的大姐姐,她的新工作是每天向监控那头的人汇报老董的行程。
茭白抑郁了,谁他妈要知道这些啊。
等沈寄来尚名苑的时候,茭白提出抗议。
阿姨这回没抗住,把碗摔了。
那“啪”地一声响,击中了冻结的气流,蛛丝网大的裂痕在瞬息间扩散开来。
碎冰砸在阿姨头顶,她战战兢兢偷看稳坐在椅子上的小青年,心想,这是个大祸害。
没准是老天爷看不惯雇主在南城当皇帝,特地派这么个人来对付他。
阿姨乱想的时候,四周是很静的。
沈寄就在那份寂静中拢了拢自己的理智,他屈指敲点桌面,立体俊冷的轮廓一半隐于阴影里,一半披着暖白灯光。
光影下的那只眼半阖,眼底流出的冷光锁住和他面对面的小狗。
过了。
他给的纵容过了。
.
那天之后,沈寄没有再来尚名苑。
阿姨不想管茭白了,又被他的一口一个“姐姐”叫得心软,忍不住把那些前住户跟雇主相处的模式说给他听。
凡事要有个度。
你想做区别于其他小孩的那个,为此耍点小心思是可以的,但你要拿捏好分寸,不能让金主丢面子。
毕竟是那么个大人物,哪能让人踩自己的底线啊。
最忌讳的是,想把金钱关系变成情感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