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金灿灿还没有看清来人就先道了歉,而阮绵绵从头到尾根本没有抬头,也跟着她道了声歉:对不起。
我说出了包厢怎么没有看到你们,原来绵绵跟江太太跑这里来了,怎么样?蛋糕好吃吗?
伊哲脸上带着笑,声音也是跟以往一般无尽的温和,仿佛能让人沉溺在其中,但是金灿灿却觉得心中的预感很不好,他刚刚叫她江太太?明明在包厢里都已经知道她跟江东羽离婚的消息了还在叫她江太太。
伊哲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很明显金灿灿听出了阮绵绵声音中的颤意,她是在害怕这个伊哲,所以金灿灿下意识的动作就是把阮绵绵护在身后,谁知伊哲人却闲闲地站在原处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不过唇角勾起的笑却是越来越大,仿佛是在等待什么有趣的事情。
走廊里其实是很安静的,哪怕旁边的宴会厅里有音乐声以及欢歌笑语,但是金灿灿还是听清了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明明声音不大,但是每一下脚步落地的声音响起时,她的心跳就不由地加速。
砰砰砰,心跳得很快!
羽哥,碰到认识的小朋友迷路了,我去送她,刚刚电话里说的事情今天就先不聊了,改天再约见面。
隔着金灿灿和阮绵绵,伊哲是在跟她们身后的人说话,同样回过头的金灿灿就看江东羽举着高脚杯站在她身后的不远处。
伊哲下一刻的动作就是将躲在金灿灿身后的阮绵绵给拉了出来,然后非常友善地朝金灿灿笑了笑,可惜那笑容未及眼底,而不想被带走的阮绵绵还在做最后的反抗,她伸出手想要拉住金灿灿的手,可是却意外将金灿灿手中的购物袋给拿走了,那一刻阮绵绵的表情是惊愕而又绝望的,抽着鼻子可怜兮兮地朝金灿灿求救:灿灿,救我!
好了,人我就给带走了,这里交给你了。
伊哲的话是对江东羽说的,他将想要挣扎的阮绵绵直接扛到了肩上,从那一刻金灿灿就知道所谓的温润和善的笑全都是装出来的,临走前伊哲望着江东羽手里的高脚杯提醒了句:别喝太多酒。
愣神只是一瞬间,金灿灿下一刻就是想要将伊哲扛着的阮绵绵给抢过来,虽然知道伊哲不会怎么样她,但阮绵绵眼睛包泪的模样太可怜了,可是金灿灿刚走出一步,手腕就被一只大手给钳住了,江东羽用力有些紧,金灿灿根本挣不脱,于是她干脆挣扎仰起脸跟对方对峙了起来。
放手,以江大总裁的目前的身份,骚扰单身女士不太合适!
从现身就没有出声的江东羽皱紧了眉,推搡之间金灿灿退到了墙角,然后被江东羽环绕着困在了盈尺之地,男人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番,最后才轻启紧抿的薄唇:你今天参加单身派对了。
陈述句而并非疑问句,因为喝了酒,江东羽说话的时候还带出了浅薄的酒气,原本金灿灿还想询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但一想到江东羽跟伊哲的认识关系也就不奇怪了。
金灿灿口气有些冲:对啊,谁规定离婚后不能参加单身派对去相亲了吗?说不定遇到合眼缘的明天就能领证了呢?毕竟我还年轻着呢,总不能一辈子单着!
夹杂着酒气的浅息不断地靠近,江东羽离得越来越近,直到两人的距离近得用手就能丈量,江东羽这才停了下来,紧皱着眉头:你、现在变得好奇怪。
因为离的太近,金灿灿的脸颊都能感受到江东羽呼吸中的灼热以及迎面而来的浓浓酒气,瞪了一眼明显是有些醉酒的江东羽,金灿灿就没有了继续跟他磨下去的心思了,用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往后推了推:我才不奇怪呢!是你奇怪才差不多,喝了这么多的酒赶紧离我远点,我最讨厌酒鬼了。
我没有喝酒。
明明拿着盛酒的高脚杯江东羽还在否认他刚刚喝了酒,不过金灿灿懒得跟他辩论,毕竟喝醉酒的人从来是不承认自己喝酒的,将江东羽推开后金灿灿就准备离开了,可是她刚走出一步就被一只大手给揽住了腰,然后被挟持着进入了走廊的一个拐角处。
江东羽!你疯了吗,别忘了我们已经离婚了,而且是你提的!
金灿灿的话刚说完才发现此时的江东羽脸色有些阴沉,而且这个拐角的地方不知道是谁放了一个清洁车,角落里的光线甚至不及刚刚的走廊,阴影中金灿灿只能看清江东羽的五官轮廓,至于他真实的表情是无从辨认的,而且从被江东羽钳住腰金灿灿就一直企图掰开他的手,可是男人和女人在体力这方面终究还是有很大差异的,根本挣不开!
那个、咱们有话好好说,大家都是讲道理的人,有什么误会说开就好了,不用搞得这么复杂。
金灿灿是个非常识相的人,眼看现在的情况有些不对,当然是放软语气说话了,一切需要发泄情绪的话等到江东羽酒醒了再说,可是她这么说了之后江东羽依旧是没有松开她,眼睛应该是盯着她的,就在金灿灿受不了这样的注视撇开头时江东羽将他一直拿着的高脚杯递到了金灿灿的面前,沉声只说了一个字: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