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听到动静又赶忙下来看看,见回来人是沉听澜这才放下心:“沉先生这么晚才回来?吃饭了吗,要不要……”
“不用了阿姨,你去休息吧,不用管我。”沉听澜眉头紧皱往楼上走:“小月睡了吗?”
“睡了,早早就睡了。”
听到这话沉听澜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些许。
回房里冲了个澡,沉听澜拿着换下的脏衣服放到脏衣篮里,目光却瞥到另一个篮里紫黑色性感的蕾丝内衣。
沉听澜眉头紧皱,微微弯腰去看篮子里那套内衣,文胸上面是紫色藤蔓,胸前那处实在透明,作为一个成年那人沉听澜不会不知道这处若是穿在身上只怕那胸前两点都是半遮半掩,而随意丢在一旁的底裤更是让人眼前一热,两根带子下面那片只是单薄的蕾丝布料。
这屋里除了李阿姨以外只有一个女人。
沉听澜眉头直跳,一时间心乱如麻。
女儿已经成年了,现在也是二十岁的大姑娘了,可是,沉听澜看到这样的衣物,只想到像朱卿这样的女人穿在身上,勾引男人的样子。
什么时候沉明月也开始穿这种内衣了……
他转身走出去,途径过女儿房间时,沉听澜修长的身影立在门口,大手轻轻拧开房门。
沉明月已经睡沉,房里一片昏暗,在他的开门下走廊的灯光从他身后透了进去,照在床上人的身上。
她毛毯有些掉在了那头地上,导致她后背那一块都露了出来,姑娘穿着睡裙,裙摆许是在翻转中卷起的,一双腿白皙纤细,一直到她紧密的大腿逢间……
沉听澜抬步上前去给她扯了扯毛毯,沉明月细眉微蹙嘤咛一声。
女孩儿樱唇微启秀美的小鼻子细微的喘息声,看着面前已经变成秀丽可人的姑娘沉听澜一时迷了眼。
她不像她母亲林晴,却比林晴更漂亮,两人的优点全然总结在了她身上。
他突然想起,好久前他站在沙发前为沉明月吹头发时那场景又出现在他眼前,他从未这样注意过女儿已经发育成熟性感的身躯,依稀记得那对奶儿早就已经不是小孩子的样子,如一对明月贴胸前,丰盈、圆润,顶端两枚莓果在他当初匆匆一瞥中透着红。
脑中迷离恍惚间就映现出女人穿着这身衣物勾人的样子,她微卷的黑色长发铺在大床上,那两点处若隐若现,那双细削光滑的小腿微曲着半张,露出两股间那处诱人地带,蕾丝布料下,那一处独属于少女的幽谷朦胧间诱人探入……
喉间突然感到干涸,舌苔竟也变得干燥,他下意识的动了动舌尖舔过齿间吞咽一口,沉听澜有些失了神,一直感觉到一阵火热在下腹盘踞,那处的胀痛突然将他分裂的思绪唤醒。
理智在这一瞬间回归,混沌的眼神看着此刻在床上睡得香甜的女儿沉听澜猛地后退一步,呼吸像是被桎梏,他大口地呼吸发出细微的‘哼哧’声,他咬紧牙关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变得像是要断裂一般,整个人表情像是要哭出来一般。
像一头潜伏的兽,他稳住自己颤抖的身躯,冲出女儿的房间。
开门关门,他躲在这寂静宽敞的卧室里,冷清。
这分明只是九月中旬的天气,寒冷却如蛭般附着在他的皮肤缓缓钻入他的肉骨,从胸口到四肢一片骇人的冰凉麻木。
男人俊秀的面孔扭曲的有些狰狞,脑子中是女儿牙牙学语的声音再到她抬头喊他爸爸的样子,女孩儿眉眼精致漂亮,依赖的目光要将他心房割裂。
他简直牲畜不如,他竟然在肖想自己的亲生女儿……
沉听澜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就像林晴说的,他有病,他真的有病,他潜伏蜷缩在阴暗的角落,被那疯狂滋养着,扭曲。
十七岁到二十七岁,沉听澜曾坚信着,他的人生他一旦决定了这条路要怎么走,就无论如何也要走到黑,无味无谓也无畏。
而如今他嘲笑着那些比他勇敢热情的人,但他扭曲如蛆虫。
目光落在梳妆台前,那张前不久被他摔得破碎的合影,上面二十五岁的林晴笑颜如花,她穿着婚纱捧着肚子坐在他身边。
画面似乎又回到那年他和林晴结婚,周蕴川将她交到他的手里,他说:‘她是一个聪明的女人,她知道在不去伤害别人的前提下,自由自在的活着才是女人最美的姿态,她知道,但她没办法,从今往后你要告诉她,她再也不必去讨好任何人了。’
那年他什么都没说,他时刻厌恶着这个男人,没人会比他更能让林晴幸福。
但时间告诉他没什么比它更有说服力,他明白,曾经的‘我们’只剩下‘我’了。
他失去的不是林晴,是曾经美好的过往,是曾经阳光下活着的他。
他失了控,心是热的,灵魂却是结了冰的。
“沉听澜,在那些一起碎碎念的夜晚,你的温情柔意,曾经也是真诚地想要给我的吧。”
PS:想了想就在这里打住好了,之前的沉听澜确实不够立体,我也不能准确的说他是不是有病了,不知道大家现在对他是什么想法,我自认为这个标题还跟他挺相配的哈哈,明晚见,400珠加更谢谢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