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陶憋屈地瞥了眼丁酥,直接转过了头,微妙的氛围蔓延,丁酥轻轻挑眉,自在地道:堂姐,新婚快乐。
丁陶咬着牙:多谢。
其他女生也只是面面相觑,并不出声说些什么,丁酥想,她还是出去的好吧,招呼打了,恭喜也说了,就剩吃饭了。
不介意我进来吧?小陶。乐静柔推开门,像是没看到屋内的气氛似的,脸上是温温柔柔的笑意。
丁陶脸上立刻笑开了,作势要起来,乐静柔忙走几步,按下她,笑闹:新娘子就别起来迎接我了,哪里受得住你这么大的礼?好好坐着,一会儿伟明就要来接你了,等着做漂漂亮亮的新娘子吧。
本就只是装装样子的丁陶笑道:静柔,我们是好朋友,还分你我?
乐静柔:看我,真是傻了,既然这样,我们就不必这么多礼了,好好说会儿话才是真的。柔媚似水的双眸轻轻盈盈看了圈屋子内的人,最终落在丁酥身上。
那一瞬间,丁酥浑身的毛都炸了,如果她有毛的话。
乐静柔。
宋越盛喜欢的人。
往事被再次翻起来,丁酥心里滋味难明,却全部化为一口气,吐出胸腔。
你好,你是小陶的妹妹,丁酥吧?好漂亮。乐静柔率先道。
谢谢夸奖。丁酥不卑不亢。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感觉你好像是我认识的人呢。看见丁酥淡淡沉着的脸色,乐静柔心里不舒服极了,以前的丁酥,在她面前,怎么可能这么理直气壮,甚至是无视她的存在?
丁酥轻笑出声:乐师姐好,我是江大毕业的,以前见过不少次呢,你忘了?
乐静柔万万没想到丁酥居然如此毫不避讳地说了出来,她以为,以为丁酥遭受了那般羞辱后,再不愿记起大学时期的事情,结果,丁酥完全不按她的想法走!
丁酥公然说认识她!
怎么可能!?
我还没多谢乐师姐的教导呢,谢谢你当年的那些话。丁酥懒得与乐静柔迂回,因为根本没必要,乐静柔有什么手段就用吧,她不接招,乐静柔又能怎么样呢?
乐静柔眼里的阴鸷瞬间划过,不留一丝痕迹,她看着丁酥的眼睛依然柔弱得像一朵随时会被风吹散的花骨朵,真的吗?对不起,师妹,师姐平日忙,记得的东西并不多了,对不起啊,改天我请你吃饭赔罪吧,你就答应我,不然师姐良心过不去,想不到,师妹一直记得师姐,我真幸运。
瞟了眼乐静柔,丁酥嘴角勾了勾:另找时间吧,师姐,我们关系并不密切,这些是无需担心的,师姐不记得师妹好像并没什么呢。
乐静柔差点没呕出一口血来,脸上表情难过极了。
丁陶责怪地看着丁酥,拉着乐静柔坐下来:小酥,你的礼貌呢,对着前辈就不能客气一点?静柔请你吃饭赔罪,你就去呗。
乐静柔拉拉丁陶的手:小陶,别怪丁师妹,是我不好
丁酥摆摆手机:啊,我妈叫我出去,你们聊。
留在这里打太极实在是无聊至极,丁酥看着丁陶乐静柔在那里表演姐妹情,差点将早上喝的粥吐了,这两人认识并没多久,现在关系就好的跟亲姐妹似的了,啧啧,真是好一对闺蜜啊。
不过,这两人凑在一起,也算是皆大欢喜了,可惜,丁陶比不过乐静柔聪明有手段,不过,她只需负责看戏好了。
丁酥也不管身后的一群女生,说了一声,便出门去。
丁小酥,你站我身边来。韩嘉途匆匆忙忙,见到丁酥,眼前一亮,朝她走去。
丁酥往韩嘉途身后望看,果不其然看见几个女生往他们这边张望,重点是韩嘉途,丁酥了然,慢慢步行至韩嘉途身边,调侃:图图,你的魅力越来越大了,好好的结婚典礼被你弄成相亲会了。
韩嘉途蹬了瞪眼,随即苦着脸,脸色有点丧:别挖苦我,总有你受罪的时候。
丁酥一听,当即住了嘴,有句话说得好,谁都想不到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情会不会在未来发生在自己身上,还是少招惹祸事,给自己积点德吧。
婚礼期间我们就互相为对方掩护吧,真心累,那些女生就不能去挑别人?韩嘉途揉揉头发,十分头疼。
图图你在别人眼里,那可是香饽饽来的。丁酥淡定说出事实。
事实如此,韩嘉途相貌英俊,家境优越,还是独子,在盛越工作,还是里面的技术骨干,明眼人都知道他发展前途好,未婚的姑娘见着这么一位优质男士,会轻易放过他?
韩嘉途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想到黄书敏的断然拒绝,眼里有着黯然,丁酥不知能干什么,只能抬手安慰地拍拍他肩头。
女生不愿意答应一个男生,原因有很多,丁酥不清楚韩嘉途黄书敏的事,便不会冒然搅和进两人的世界。
很快,两人也顾不得伤春悲秋了,新郎来接丁陶去婚礼现场,丁酥作为娘家人,便跟着上了车,跟在父母身后见人,期间见了无数人,也委婉拒绝了好多次明里暗里的介绍。
莫伟明与丁陶敬酒来到丁酥这一桌时,丁酥从众地站起来,举着酒杯,却不料莫伟明举着酒杯来到她面前,丁酥,我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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