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霆简直不敢相信,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直到皇帝一锤定音,“行了, 既如此就好好过日子吧, 像这样闹到宫里像什么话。”
“这……”太子一党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皇帝冷厉的眼神吓退,只能闭上嘴。
离宫的路上,云霆就像踩在云朵上, 整个人都轻飘飘的,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季扶怎么就突然改变主意了呢?
难道是被他的男人魅力折服了?
他上了马车, 看着闭目养神的季扶,心情是说不出的愉悦, 仿佛宝物失而复得似的。
“你终于知道本王的好了?”
季扶当做没听见, 云霆也早已习惯他这种态度, 并不当一回事, 手痒痒地伸过去, 扣住了少年搭在膝上的手。
下一瞬, 这只手就甩了过来。
云霆反应极快地一躲, 还笑, “恼羞成怒了?行, 我不提了。”
年纪小,容易害羞么。
这一日,大概是云王府气氛最松快的一天,暴戾的王爷脸上带笑,不是那种阴森森的冷笑, 而是发自内心的高兴笑容,喜气洋洋得像是过年一样。
咋一看还有点憨傻,当然这一点是没人敢说的。
季扶还是云王府的云王妃,云霆对他的重视有目共睹,更是没人敢慢待于他。
可他要的却不是这些。
季扶扯下脖子上褪色的护身符,心想那傻子果然是被骗了,就这个东西也值得三拜九叩去求?
他把护身符丢进箱子里,又取出一个洁白如玉的小瓷瓶,指腹轻轻地摩挲。
这里面是他新研制的□□。
毒素积攒在身体里,先是会出现脱发症状,再是视力下退,听力减弱,味觉消失,如同废人,最后是身体溃烂而死。
正好他缺了一个试药的人,便给云霆这个殊荣。
当晚,云霆带着一身酒气来到了季扶的屋子,烛光下,少年容颜绝色,像是妖精一般惑人。
他并没有喝多少酒,此刻却像是醉了。
“季扶,这个时候我才真正感觉你是属于我的。”
以前的季扶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天边的云朵,看得见却摸不着,飘渺又虚幻,仿佛随时会飘走一样。
而如今他就坐在他面前,不过几尺的距离,只要伸出手就能拥抱到他。
云霆这么想,也不由得这么做了。
可季扶怎么肯让他抱自己,起身就要走,却越发刺激了男人的征服欲,一把就将他推倒在床上,倾身一压。
尽管知道云霆现在是个太监,根本对他做不了什么,可季扶还是被激怒了,伸手扯下床边的纱幔,勒住了男人脆弱的脖子。
“呃……”云霆瞬间就感觉到了窒息的痛苦,不可置信地看着身下的少年。
季扶死死地勒住他,双眼泛着怒火,像是要烧到他的心里去,云霆仿佛整个人都燃了起来。
他清楚地知道,少年的力气不敌他,他可以轻而易举地撕断这条轻薄的纱幔,可是他却没有这么做。
季扶泛着怒火的眼神,覆着薄红的脸颊,因为太过用力青筋隐露的手背,缠着纱幔的漂亮手指,再加上窒息的痛苦,竟然带给他一种从未体验过的、濒临窒息的快感。
这种无与伦比的感觉,让他舍不得叫停,尽管知道自己的命就捏在少年的手中,有什么压抑许久的东西在复苏。
季扶死死地勒着云霆,手不断地用力。
他突然想就这样勒死这个男人,那么一切都结束了。
然而云霆眼中却没有半分惧怕,更是没有一点挣扎,脸上的表情竟然有一种古怪而狰狞的愉悦,就好像……是在做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一样。
季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手上松开,一脚就把男人踹下了床。
“砰。”云霆摔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像是一条搁浅在岸上的鱼。
季扶低头一看,恶心得脸都绿了,仿佛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云霆毫无形象地躺在地板上,一边喘气,一边像是疯魔一
样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
他居然被季扶刺激得又行了。
季扶果然是他的宝贝,大福星!
这天晚上,云霆兴奋得失眠了,翻来覆去得睡不着,恨不得诏告天下他又重振雄风了!只可惜不能如此高调,要不然天下人岂不都知道他曾经不行了?
等到第二天,他才终于冷静下来。
虽然重振雄风是意外之喜,但云霆也不是傻子,看得出来季扶对他动了杀意,他留在自己身边很可能是想为马奴复仇!
而他昨天晕陶陶地陷在季扶留在王府的惊喜中,脑子也跟着不灵光,还以为少年真的对他有意,如今想来真是讽刺。
云霆知道,他现在应该做的就是杀了季扶,以绝后患。
可是他舍不得,真的舍不得。
所以,他一定要让季扶爱上他!
云霆听闻民间有一种情蛊,中蛊之人会对下蛊之人情根深种,至死不渝。
虽然他对于这种情蛊的效果半信半疑,但还是差人去寻,寻了整整三天,心腹并没有找到传说中的情蛊,但却带回了另一样东西——
孕果。
心腹道:“这是属下从一个老巫女处得到的,据她所说,此果不仅有暖情之效,还可使男子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