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我这么完美一个人,我媳妇当然也要是完美的!我可不希望我媳妇是个瞎子。”
“……”
“咳咳,我不是嫌弃你啊,我就是希望你完美一些,嗯,完美到配得上我。”
“……”
“你这什么表情啊?难不成我不嫌弃你,你反而嫌弃起我来了?我已经这么好了,你还要什么样的?人可不能太贪心。”
“……”
萧卿执越不说话,慕辞月话就越多,吧啦吧啦能把人活活烦死,也亏得萧卿执忍到现在还没发作。
慕辞月见萧卿执不说话,还以为萧卿执被打动了,道:“这才对嘛,要乖一些,说什么你得听,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以夫为……唔……”
一不注意,嘴又特么被封了。
慕辞月傻了,震惊于萧卿执极少见的霸道强势。
耍流氓啊!
鬼知道萧卿执是怎么精准无误勾到他脖子的,更不知道身体虚弱的萧卿执哪来那么大力气,简直让人怀疑这狗皇帝之前一直在演戏装瞎,目的就是为了现在顺理成章耍流氓。
可偏偏这流氓耍的,让慕辞月一边错不及防,一边开心的一批,简直喜闻乐见。
他家媳妇终于会主动了……
真是太不容易了……
慕辞月已经完全忘了之前在床上,究竟谁上谁下了。
…
半柱香后,慕辞月找上了刚刚的大夫。
“你说他的眼睛是被药物弄的,以至于看不见,对吧?”慕辞月抱臂,“那我找到解药给他服用就行了?”
大夫如实道:“确认如此,但解药不易寻得,因为这是用在眼睛里的毒,无法提取,也就很难随之制作出解药,可以说,只有制造出这个毒的人,才有相应的解药。”
“所以,我必须去南康皇宫里偷现成的?”
“偷不了的……”大夫摇头道,“没有目标物,教主怎知解药是什么模样?又怎知具体位置?”
慕辞月顿了顿,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啊……
“那我绑架谢莫文,让他叫出解药?”刚一说出来,慕辞月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不行啊,谢莫文是个硬骨头,估计不会屈服,哎,你有没有谢莫文的软肋啊?说不定可以用之做威胁。”
大夫很清晰明了道:“没有。”
“……”慕辞月瞬间颓废,觉得生活一点也不友好,“那有没有别的办法了?”
哪知大夫道:“有。”
慕辞月又来了劲:“什么方法?”
“有一位神医,可以只用眼睛判断出药物成分,应该很适合陛下的症状,只是……”大夫嗫嚅道,“那神医,是南康人。”
“……”
“而且,性子很臭,碰到常人不屑于医治,没有医德。”
“……叫什么?”
“林澈。”
慕辞月挥挥手:“行,我去打听。”
“哎哎!不需要打听。”大夫叫住慕辞月,言语间竟有种自豪感,“我知道他在哪,他住在暮霭山里,登到山顶就能看到他了。”
“……早说嘛,我去了。”
“等等!”大夫支支吾吾道,“暮霭山,教主您真要去?”
“不是真的是煮的?”
大夫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是,暮霭山啊,教主您想好了?”
“断念崖我都没摔死,怕他一个暮霭山?”慕辞月笑笑,“不就是雾气重了些,地泥泞了些,给你们说的,好像去了就回不来似的。”
“……”瘴气,沼泽地,这他妈是雾气和泥泞?
然而慕辞月王八吃秤砣,说去就必须去:“等我七日,保证带人回来,放心。”
然而,当慕辞月真的走到了暮霭山山脚下的时候,还是有些瘆得慌的。
一样看去,烟雾缭绕的,能见度不到三丈。那瘴气不至于一闻就倒,但也不能长时间停留在里面,积少成多得出事。地形也是坑坑洼洼,周围明着的沼泽地就有不少,更别说危机更大的隐藏沼泽了。
这么看去,确实蛮难活着出来。
那个什么神医林澈,怎么选在这种鬼地方住?怕是脑子不大正常。
“就是这?”
“嗯。”
慕辞月视线乱扫:“看起来还好吧,活着出来没什么问题的。”
“……教主,您真不和陛下以及下属们说一声?”
“说什么?让他们给我送别吗?我可受不住那么大一场面。”
说着,慕辞月已经开始自行脑补,彭夙一把鼻涕一把泪哀嚎“教主你一定要平安回来啊”,宋尧满脸悲伤地嘱咐一大堆注意事项,以及瞎了的萧卿执。
萧卿执该不会说什么,“别死里面”“死了拉倒”“死了也不给你下葬”的话吧?
按照这人情商,不是说不出来。
慕辞月抬头大致观测了一眼道:“这山不高,就是路途比较愁人,对了,你这几日把萧卿执安顿好了,我怕他找不到我到处乱跑……说我去回合陆玖城了就行,陆玖城那也说一声,省的穿帮,我要是七日后还没回来……”
气氛突然凝重,这是两人都担心的事,大夫心一紧,却听得下一句近似开玩笑的话。
“没及时回来,那大概是我迷路了,哈哈,毕竟时间紧凑嘛,那就麻烦多等我一会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