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为她所崩塌,感情为她萌芽。
他因她所流露出的信赖而体会到胸膛中汹涌的爱意,有着无限的怜惜,为此想要拥抱她而保护她;他却又因此产生一种占有欲与阴暗交织的恶意,希望她的眼中将永远只有“江晏白”的身影,而为此有着一种将她摧毁囚禁的冲动,从而让她的一切,从目光到内心的感情,在此时此刻成为某种意义上、无法被改变的永恒。
——他如何敢让林枝雀接触到这一部分的他。
江晏白如此品味着内心极端纠缠的情绪,反手将林枝雀捧着他手掌的右手握住,低头,如同她所做的一般亲吻了她的指尖。
“好。”他用着只有他们之间能听见的声音如此道。
林枝雀听到他的回应,靠在江晏白的肩膀之上。
平稳前进的、并不起眼的轿车内,沉稳的中年男子坐在驾驶座上,目不斜视地开着车。在后座,是整衣端坐的少年,单手拿着本书,右肩上是在休息的少女,瓷器般温润的肤色染上粉。半晌,她轻轻咬了咬唇,伸手将自己的橡皮筋扯下,将马尾辫彻底散开,落下的发丝遮了她大半张精致的面孔。
江晏白的视线停留在左手的书上,注意力却不在,若有人仔仔细细打量他的神情,会发现那是一种漫不经心掺杂着失焦的神情。他的食指依旧停留在那湿软之地没有动作,却悄悄探进去了中指与无名指,绕着那幽谷打转,试图让那因他而兴奋同时却又因环境与被侵入过于紧张的花道放松下来。
轻拢慢捻,忽重忽轻。有了昨夜经验,他的动作更加熟练,很快便勾出了更多溪水潺潺。江晏白意识到她开始放松,那已经被彻底打湿的一节指端,终于深深浅浅在穴口来来回回。
林枝雀抑制着喉间几近溢出的甜腻,抑制住自己的声音,只有轻轻的呼吸与气音在他们流动着暧昧热气中的空间中流淌着,被他所察觉。欢愉的,妩媚的,撩人的,哀求的,随着他在浅处的抽送而轻重变化着。
江晏白手中的书已经许久没有翻动了。他静静地拿起一旁的手机,打开了音频播放器,清澈明净的琴声洋溢。陈叔在红绿灯停下时回头看了看他们,江晏白低下声音说着“她睡着了”。
琴声彻底掩盖了他们过于急促的呼吸声。
林枝雀忍不住战栗着,灵魂为此在深处放声哀求着,渴望着被更深一步占有。她意识到,贪婪是无止尽的。在最开始,她明明只是希望一点肢体触碰,然而这种渴求,在短短时间内千变万化,一点一点地扩大,总有一天会成为无底洞。
她紧紧在外套下,揪着他的衣衫,五指不自觉地隔着布料,触碰着他的身体。在欲海之中,林枝雀分出一点思绪去思考,最终在他第二根指尖一同进入的一点痛感与更深的满足中寻求出了答案。
她有着自己建立起的认知体系,有着基于此之上的原则、底线,有着因此而产生的理智与冷静。但是,江晏白凌驾于这一切之上,是她自我的坐标,是她永恒的目标;然而,他同时又是这一切的反面,是她欲望所在,是她痴迷所在,是她本我的源泉。
他是她的解药,也是她的毒药,是她无法拒绝的存在。
她渴望占有他,也渴望被他占有;想要驯服他,也想要被驯服。她对他的渴望并不是一直在变化,而是打从一开始就是看不尽的深渊,每一次触碰与话语,只不过是在唤醒深渊。
灵魂与意识宛如在云端之上,轻盈、而漂浮不定。即使闭眼,她仍能感知到光线,感知到眼前许许多多花纹与缤纷的色彩,以及不断持续涌出的新的、娇艳的花朵。
江晏白感受到她的迫切与些许急躁不安,最终放下了手中的书,手来到外套下已经变得炙热的的空间中,将她揪着自己衣角发抖的指尖一点、一点掰开,又一点、一点地覆盖上,直至十指相扣。
紧密、而毫无缝隙。
一切的色彩都达到了最绚烂绮丽的巅峰。
花液从每个角落汹涌倾泻,林枝雀难以控制地大口大口喘气,一切的异常都被琴声与路况所遮掩。当江晏白彻底安抚下那不断颤抖跳动的花瓣离开,林枝雀垂着头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一切都毫无破绽,只有他泛着水光的指尖与禁贴着她柔软的湿巾才能透露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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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意识流啊(陷入沉思)
今天用了小黑屋,把自己关了3000字,写到吐了_(:з)∠)_下次还是关1500字就好了。
希望大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