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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白砚秋见那剑锋森然,心跳都快漏掉一拍,着急忙慌间,下意识手上一挥,一束剑光乍现,直朝薛青杉手中长剑而去!
    轰然一声巨响,薛青杉原地举着剑,看着那道剑光落到距离自己三丈远的大石头上,大石头应声而裂!
    ——斩偏了。
    白砚秋当然不承认自己一时半会操控不来原主的法术,手滑斩偏了,假装方才的爆石之举只是给大家一个警醒:“当着我的面聚众斗殴,你们想干什么?”
    薛青杉目瞪口呆看看疾步上前扶起重伤梁斐的白砚秋,一时匪夷所思,怀疑自己在做梦——不,做梦都不可能梦见师尊去扶梁斐!
    白砚秋扶起昏迷的梁斐,见他一身洗得发白的衣服上,到处都是被剑割的口子,浑身上下血痕遍布,简直凄惨。
    白砚秋目光停在梁斐脸上,不由啧了一声,主角就是主角,就算衣衫褴褛不堪,形容狼狈,也掩盖不了这张得天独厚的脸和通身的气派,想起原文好几百万字里不厌其烦、翻来覆去的外貌描写,白砚秋没崩住,嘴角无意往上勾了一下。
    薛青衫惊疑之色骤散,顿时放下心来:这就对了,这才是我那个梁斐越惨,笑得越欢的师尊。
    梁斐从昏迷中醒来,就见白砚秋不怀好意的朝他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  开业大吉
    ☆、梁斐
    白砚秋见梁斐醒来,连忙道:“没事吧?”
    兴许是原主对梁斐造成的阴影实在太深入骨髓,梁斐原本失血过多惨白的脸色更加灰败,一副见鬼的样子,甚至不顾伤口崩裂,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你身上还有伤,别乱动。”白砚秋伸手按住他,将他扶在怀里,扭头问林小宝,“带伤药没?”
    “带了!”林小宝连忙递给白砚秋一瓶灵药,“不过只有内服的。”
    “管用就行。”白砚秋接过药,喂了梁斐一粒。
    可药送到梁斐嘴边时,梁斐却一直没张嘴,目光直勾勾盯着白砚秋,疑惑又防备。
    鉴于原主之前三番五次给梁斐下毒的行径,白砚秋大概知道他在防备什么,无奈解释道:“没毒。”
    梁斐:“……”
    白砚秋:“要不要我先吃一半?”
    “不用。”梁斐冷冷垂下眼,舌尖一勾,便掠走了白砚秋指尖的药丸。
    吃完药,白砚秋又给梁斐送了些灵力,帮他止血,等梁斐气色稍微好转后,白砚秋才想起梁斐跟薛青杉打架的事儿。
    “你同他到底有什么过节,竟然在宗门之内直接动手?”白砚秋尽力做出一副明事理的样子。
    梁斐冷笑,哑声道:“谁说动手之前,两人一定要有过节了,天生看不顺眼,哪怕没恩怨,照样能动手。”
    话刚说完,梁斐便突然咳了起来。
    白砚秋知道梁斐心里有气,也不打算让他再说了:“知道了,你伤势还很重,不要多说了,其他的我问别人便可。”
    梁斐略带讥嘲的看了白砚秋一眼,看的白砚秋一脸懵逼,虽然他不知道梁斐怎么理解他方才那句话的,但他敢保证,梁斐理解的肯定跟自己想表达的不一样。
    此刻,外面的子弟都跟了进来,见状七嘴八舌的添油加醋。
    “今早在练功房,梁斐从薛师兄位置上路过后,薛师兄的灵鹿小宝就不见了!”
    “梁斐偷东西!”
    跟在后面的林小宝扒开众人,挤到前面,辩驳道:“梁斐连符术都不会,偷薛师兄的灵鹿小宝干什么,砸核桃吗?”
    “偷去卖不可以?林小宝你少帮他狡辩,谁不知道梁斐穷光蛋一个,那可是二品灵器,值不少钱。”
    林小宝气到两眼快要喷火。
    白砚秋看着一众义愤填膺的弟子,七拼八凑出个大概,有点惊讶:“梁斐偷了二品灵器?”
    话音刚落,梁斐已经强撑着站起来,如风中残叶般摇摇欲坠。
    他脸色惨白,紧闭着嘴,并不辩白,可能是知道辩白也没有用,在热热闹闹的一群人里,他就像个孤魂野鬼一样形单影只,撑着一根黑乎乎的铁棍,沉默的缓缓朝外走去。
    白砚秋目光在那根铁棍上停留片刻,才想起《杀仙》里梁斐在杀师叛出华清宗前,连一件兵器都没有,随身带的铁棍还是他在厨房帮忙时捡的烧火棍。
    太惨了,作者做个人吧……
    “站住!”白砚秋叫住梁斐,现在怎么可能让梁斐背着黑锅,自己寂寞孤单又彷徨的一个人回去疗伤呢,那黑化值还不得唰唰唰涨起来!
    薛青杉一直在旁观,听到这里,以为白砚秋是相信梁斐偷东西了,跟一旁的小弟子咬耳朵:“看吧,好戏来了,师尊马上要收拾梁斐了。”
    其他弟子亦是一脸“梁斐完了”的神情,只有小胖子目露哀求。
    白砚秋记得原主的藏宝室里放了一堆天材地宝极品灵药,二等灵器根本看不上眼,转头问薛青杉:“你那个什么小宝很稀缺值钱吗?”
    薛青杉:“灵鹿小宝是块铁牌,可以用符咒召唤出一头鹿,是我养的灵宠。”
    白砚秋冷下脸:“一个二品灵器而已,我千鹤峰要多少有多少,事情尚未论定,便贸然出手伤人,你当我千鹤峰是什么不入流的小门小户吗?如此没规矩,传出去让人笑话!”
    薛青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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