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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确定自己为何被压制得死死的,但谢臻诚然已经坠落 * 她的网里,一点也不想自拔,于是凭她逾越界限。
    “我帮你,好不好呀?”
    她的声音像银铃一样脆生生。
    谢臻陡然清醒,胳膊肘撑起上半身来。
    面容突然得清晰,前所未有的冲击直上天灵盖,“苏……”
    “嗯,”她笑了笑,轻轻哼了一声。
    还没搞清楚情况,她把他身上的阻碍被掀开,柔软的头发簌簌落到腰腹。
    她俯下了身,生生地将自己捏成一只宽口的罍,接住了他崩塌的块垒。
    以及全部的情涛。
    第22章 看的是谁
    谢臻瞬间从梦中醒来了。
    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 和在梦里的一模一样。幽暗的卧室,躁动的光影,还有他身下的这张床。
    梦境是荒诞不经, 带来的快.感却分外真实。
    发丝在腰腹间来来回回的扫动让人发痒, 随后柔软的、温热的触感,也没有一点迟疑, 将他全部容纳……
    谢臻撑着胳膊起身,大口喘气,忙掀开被子,一股浓郁与残余的余韵从四肢百骸弥散开来。
    下意识就与最初的那次“索然无味”对此,他竟然还觉得这次……前所未有的强烈。
    念头刚起, 又隐隐抬头之势。
    谢臻暗骂自己一声傻逼。
    这时枕边的手机发出一声提醒。
    随便拿纸巾擦了擦脏污之处,他侧身捞了过来。
    李意欢:你睡了吗?还是在打游戏?
    李意欢:怎么一晚上都不理我?
    李意欢:你还没跟我讲晚安,我睡不着。
    ……还特么晚安?
    径直丢了手机,谢臻感到太阳穴突突的跳动仍在继续。
    他抬眸一望,刚好对上相隔两室的那堵墙, 烦郁与燥热交织, 瞬间上头。
    妈的, 他今天晚上才算是别想再睡了。
    次日。
    谢臻赶在姥姥早起去买菜的空档起了床, 换回自己已经干了的衣服,又把床单卸下洗了。
    林阿婆买完菜回来, 面露疑色, 问他怎么起得这样早。
    “阿臻, 中午不留下吃饭吗?我买了鳜鱼,你小时候最喜欢吃了。”
    “不了,”他扯谎,“有些作业在家, 我得回去,后天就开学了。”
    虽然不舍,林阿婆还是深表理解,“那姥姥送你去车站吧。”
    谢臻拉好书包拉链,“……行。”
    八点钟已全部收拾妥当。
    而他推开门同一时刻,对面的门也一声咯吱。
    女生一手拿着黑色塑料袋,一手扶着门把手,冒出个头。
    她已穿戴整齐了 * ,马尾高束,宽松的白色t恤,水洗蓝牛仔裤裹住一双修长笔直的腿。
    “谢臻,林阿婆,早啊……”女声迟疑,又脆生生。
    谢臻心里震了一下,他压根没抬头,当没听见似的,径直踩着阶梯下去。
    苏慕善不明所以。
    还以为昨晚他们的关系已然破冰……能恢复到从前普通同学的状态。
    林阿婆正在锁门,“哎,这孩子,走这么快……”
    她抿唇淡笑,“……没事,您慢点。”
    *
    短暂的月假时光如流水淌过。
    又一日后,收假返校,春色渐浓,气温攀升,林翳上下开始出现细微的虫鸣,校园里行色匆匆的学生们脱下外套,换上了蓝白短袖。
    上午七点四十,苏慕善就到校了。
    她拿着粉笔在黑板通知栏上写完“组长收英语作业”几个字,正转身拍打手上的灰尘,前门口光线稍暗了一点,谢臻单肩挂着书包,脚步在门槛处一顿。
    本来在犹豫是否要说句“早”,而他丝毫没给她机会。
    谢臻淡淡看了她一眼,随后若无其事地目光撤退,疾步走回座位。
    平日很难得见他这么早来的。
    苏慕善敛眸,又摩挲了两下指尖的粉笔灰,温吞吞向着他的方向,也回到座位。
    他始终埋着头,从书包里往外拿东西。
    一上午的课很轻松。
    语文、英语、生物、化学。
    偏文史类的基础课上起来跟玩一样,第三节 生物课兴许需要动动脑子,算一下孟德尔定律的遗传题,而化学对于苏慕善来说,比数学物理也轻松太多了。
    上最后一堂化学课之前,她翻开文件收纳夹,按照索引翻找月假之前做的那套题。
    小心翼翼取出那张纸,同时跟着掉出来了一张。
    苏慕善捏起那张试卷,定睛一看,左上角“谢臻”二字潦草得龙飞凤舞,而分数栏的37,红得触目惊心。
    她微微扬起下巴,视野越过高高垒起的书籍,看了眼前面对她缄默了一上午的背影。
    “哎,谢臻。”
    谢臻怔了一下,捡起从指间掉落的笔,“……干嘛?”
    “你的化学卷子。”
    他这才转过头,抬起眼皮平平淡淡看了她一眼,不过目光的接触稍纵即逝。
    苏慕善对此 * 不以为意,把卷子递过去,“好像有人发作业总搞不清我们位置,你的化学试卷在我这。”
    谢臻看了眼她手里的纸,37分过于刺眼,随后伸手拿过卷子,对折。
    “哦。”声音懒散,轻得没有重量。
    他是觉得分低而羞愧?
    她刚刚看过他错的题了,有机化学里的马氏规则和马氏规则他都懂一二,可必修一讲过的氧化还原反应和一些的简单的化学性质,他却理不清。
    此刻,她无比同意数学老师评价谢臻“暴殄天物”的说法。
    苏慕善收拾着桌上的文件夹,“你可以抽空看下必修一。”
    女声漫不经心,甚至透着些许老派的说教。
    谢臻抽回寸缕理智,抬眸看了眼她。
    身上校服宽大,茂密的长发规规矩矩束起来了,而藏在镜片之后的脸严肃又寡淡,她还是那个一本正经又平平无奇的她。
    所以,怕个屁?
    谢臻随口道,“必修一早不知道扔哪了。”
    她微微一顿,埋下头翻书立,“那你要看吗?我帮你找找我的……”
    “不要。”
    神经里有一根弦瞬间被拨动了,他即刻转回身,颅内回音循环了好几遍那三个字。
    我帮你。
    我帮你。
    我帮你。
    捏着薄薄的试卷,额头的温度再度攀升起来,谢臻闷出一声“草”。
    *
    转眼到了下午,太阳西斜。
    体育节在本周进入了后半程,所有比赛都将在周五之前全部结束,而今天下午正是20班排球8进4的淘汰赛;篮球,亦然。
    大家都没有想到,他们班的足球项目在小组赛出局了,而篮球和排球却能走这么远。
    第三节 下课后,同学们议论纷纷,三两作伴,往球场那边走。
    “不过,我们等下是去看排球还是篮球?”
    “两个球场中间就隔一条路,跑两步,两边都可以看。”
    “那倒也是,不过先去看排球吧,今天下午跟8班打。”
    “靠,那我也先去看排球!”
    今天下午对8班的话……
    苏慕善从作业前抬起头来,下意识看了眼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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