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始作俑者此际坐在沙发并跷着长腿,一贯不可一世的姿态盯着面前在病床上躺着的人儿。她虽在沉睡中,却仍蹙着秀眉,苍白的脸旦似有泪痕,看起来楚楚可怜的样子。
身为阎家唯一的儿子,阎郁匡从小养尊处优不在话下,他向来唯我独尊、傲慢拔扈,只是他身在政治世家,惯于在人前隐藏,不轻易显露在外;她本来是不同世界的人,若不是她闯进来、挑衅他的底线,他不至于动她。
既然动了,就没道理后悔——只是,此时此刻,看着眼前苍白羸弱的睡颜,竟滋生前所未有的异样感受——那卡在心里不上不下的烦躁!!
“她没大碍,只是有点发烧、虚弱了些。”身着白袍上衣的校医对着阎郁匡说。
“我没问你。”他瞥去一眼,不耐的眼神不觉回到病床上沉睡的她,被子外露出一双白玉般的细瘦手臂,仿佛没有血色;他一向冷漠的心像被什么虫子一点一滴啃噬着!
妈的!想摆脱这烦人忸怩的滋味,他撇头离去,生平第一次跷掉了剩下的课,直接到地下停车场开走他的BMW疾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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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郁匡身着藏青色的巴西柔术道服,身手俐落地控制着对手的关节,抓准时机重摔在地面上,双方攻守一阵后,对手便动缠不得被他固定制伏。
李彦青被按在地上哀哀求饶,“匡哥,你今天下手特别狠是怎样?我不记得有惹到你。”
阎郁匡放开他起身,抿着嘴表情深沉——基本上不是心情好的象征;他搁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起,他蹙起英挺的眉,慢条斯理地按下通话。
“人醒了。”对方简短地说。
阎郁匡停了一秒,冷嗤一声地按掉手机——多事!他转头对李彦青说:“再来一场。”
还躺在赛场中间的李彦青发出一声哀嚎。
然而在放学的时间,那台引人注目的宝蓝色BMW却意外地出现在圣律高中的门口。
一直等到神色苍白的绝美少女上了校车,车子才猛然踩下油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