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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点多太阳升起,舒心忧记得自己累得睡过去了过去,......想翻个身才发觉自己屁股连带着肚子都在痛,昨天好像太疯狂了..怎么面对公冶析,果然昨天脑抽了,还好睡醒没人了。
    饿得饥肠辘辘的她,赶紧打了个电话让酒店把餐食送上房间,因为昨晚实在累得不想动了一身欢爱气息还没洗去,等餐的空隙就先去浴室洗漱,当看到胸前那遍布的红印,她超级想骂人,真的是性虐现场一样,她就想知道,他牙龈还好嘛?
    快中午的时候,酒店的门铃被按响,舒心忧还以为是酒店的人上来收餐盘,没想到一开门是公冶析,只见他依然绷着那张脸,表情阴霾。
    公冶析是有房卡的,但是却选择敲门,可见他没有要进屋的意思,所以舒心忧也只是抓着门把把门开了一条足够她站立的缝。“那个....你...怎么过来了。”
    “这个给你,能看懂吧?”公冶析递给她两管药膏,她接过看了一眼点点头。
    “昨天对不起。”他碰了她那里还食髓知味的把她累到晕过去,早上起来时候看到她身上都是他的吻痕,格外醒目。
    “啊?没关系,你昨天也是喝多的缘故,再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不必放心上。”舒心忧先是一怔随后扯着嘴角笑笑,他应该是昨天喝上头了,估计起来看到对自己做了这样的事后悔吧......暗暗恼着他是喝醉了,可是她没有啊,自己怎么会鬼使神差的没有反抗拒绝,她那么觊觎男色的嘛?
    公冶析垂下视线睨视她说话时的神态,她在想什么....他想说的是他昨晚没有节制的事,他听出了她的自贬,和假装的释然,刚想解释,又觉得舒心忧误解也好,他一旦解释,反而会让两人关系换一个走向。
    因为这样也正和他意,昨晚他确实是喝了些酒冲动了,想到她在柳宿风身下的时候他起了些莫名的情绪,毕竟这是他名义上的女友,却被他看到她在别人身下。
    他身为男朋友连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结果柳宿风把她吃个干净,而且显然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或许是气或许是恼或许是起了要和柳宿风对比的心思,总之说不清道不明的缘由让他要了她。
    其实他家里都是信奉基督教,不提倡婚前性行为,他也一直洁身自好,压根没想过要碰舒心忧,可是昨晚当他不知是何种心理的原因,在触碰到她的躯体时就失控了,他本该安分守己的地方起了生理反应,好像身上沉寂了二十几年的欲火被瞬间点燃,她像一个妖精,以身体为饵引诱着他堕落,他没能抵抗得住,那时也不想抵抗,鬼使神差地沉溺·······
    所以他一早便去教堂忏悔。
    两人面面相觑片刻,最后舒心忧顶着被他审视的目光实在受不住先发声打破。“没有什么事你去忙吧,昨晚就是个意外,你不必困扰,我再睡一会要出去转转。”
    然后关上门了,留下愕然却松了一口气的他。
    说实话,他原先并没有瞧不上她,他在林昕的怂恿下告白时候就想过和她在一起,哪怕娶她回家当摆设都未尝不可,毕竟他并不需要什么门当户对的人来锦上添花巩固自己的社会地位。
    因为他最爱的那个人得不到,所以是谁都没有区别,只是这个女人现在不行了·······
    他如今可以拿她当谈恋爱的挡箭牌,但是亲眼见过她在柳宿风的身下,结婚的话是不可能的了,哪怕他需要一个摆设在家里也是要一个干净的,而不是可能会给他戴绿帽的。
    最重要的是把她压身下的人是柳宿风,有一个柳宿云就够了,他不会两次都在情感里栽在姓柳的手里。
    他身为男人的骄傲不允许,不过看她在柳宿风身下时的抗拒,和昨晚对自己时尚且算顺从的态度倒是心头攀起得意。
    伫立在门口目光涣散陷入沉思,他有点后悔之前提出让她去当他私人秘书了,万一她误解了什么以后处理是个问题……算了,到时候再寻个由头把她调去别的地方。
    公冶析瞟看了眼已经关闭了的房门拔步离开,之后一天没回酒店。
    中午时用微信第一次给她发了条信息,是洛伊克巴德的一个温泉酒店位置,还有给她说了“有点忙就不陪你了,我朋友的酒店,已经打好招呼了,你过去就可以好好玩。”
    虽然舒心忧是有些向往泡在袅袅生烟的温泉池中欣赏天空飘扬的雪花,不过考虑到距离有些远,而且自己一个人去也就懒怠了,就和他说算了。圣诞当天节除了饭时在周边转转,其余时间就窝在酒店里,26号晚上公冶析回酒店让她订机票回国,两人都默契对那一夜绝口不提。
    回国的第二天舒心忧就按着公冶析说的先找Eva  报道,才发现公冶析的深藏不露……
    被人领到他办公室跟前还是一脸震惊没回过味来,Eva  和她交代了一些事,舒心忧才发现,原来她是打杂的,有她没她都照样不影响,因为她除了汇报行程、知悉他的生活习惯来订酒店餐厅,联系车、然后贴身跟着之外,一点专业性的工作都不需要她,说白了,好听点私人生活助理,毕竟她这个职位完全可有可无,她所要做的事Eva手下的几个人谁都可以做……
    算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吧,临时之间去找一份工作她也不知道去哪。
    “这是你的位置,和副总裁同一个办公室,方便他叫你。”舒心忧跟着她身后,看到了那张临时加塞进去摆着mac的办公桌点了点头。
    “你把包放下和我去人事部一趟还有和同事们打个招呼吧。”
    “哦,好。”
    就在舒心忧和eva去了人事的时候,公冶析迈进了办公室,一眼就看到那张一夜之间多出来的办公桌······
    除去在最里的一个休息室,一个六十多平米的办公室,公冶析的办公桌在最显眼的位置,而她的小桌在门口不远,两人直线距离七八米。
    本来想开口叫人来把这张突然多出来的桌子给移出去,至少挪到门口,但是看到椅子上安静放着的女士手提包包就打消念头,既然她都来过了,现在反而叫人挪动倒显得他刻意避着她。
    他只好作罢拧了拧眉头走到自己的专属位置上打开电脑。
    约莫过了半小时多,耳力良好的他听到了门推动的声音和高跟鞋的声音纷沓而至。
    “去帮我买杯咖啡”
    “?????”舒心忧刚一推门进去,公冶析就头也没抬地吩咐她,本想问他需要买哪一种咖啡,因为刚刚eva熟悉公司环境时候她就在茶水间见到公司全自动咖啡机  胶囊咖啡机各种都有,是什么咖啡一定要去买,但是看他埋头工作,这种琐事她还是不要打扰他了,免得刚来工作就暴露自己蠢。
    在她退出去的时候,男人这才从文件中抬起头来,看着门口位置,他也觉得尴尬,只是让这个女人来上班了,一时之间也找不到把她调开的机会,所以干脆以后就让eva给她安排琐事,尽量不在自己眼前晃,他也不是非要喝那家咖啡,因为他一般自己磨一杯,只是这个女人……算了,让她跑外面多几趟,知难而退也好。
    站在门口踌躇的舒心忧想起了Eva给过她发的一份资料,里面应该有他的喜好,无奈翻微信查看Eva给她的几页注意事项、饮食习惯,看到他要喝的咖啡是哪一种,然后麻溜地去买了.
    众所周知机场是距离市中心比较远的,一般附近商店和机场内的商铺的也是那种连锁的品牌,或者比较常见的商家入驻。
    而公冶析要喝的是一家咖啡店的自制研发品,距离机场将近十公里,舒心忧只好坐了个地铁过去,按着门牌号找过去发现是一家大隐隐于老城区的店,特别偏僻隐蔽,是一栋小洋楼,一楼开辟了一家独立咖啡馆,但是招牌并不显眼,一整个一楼花园,甚至连一个大的广告排位都不立,看来是只做熟客生意,果然进去店里一看只有几个人,吧台上忙碌的是一对叁十来岁的夫妇,男方是个外国人。
    说起来,一般的航空公司总部都是和机场不在一个地方的,因为这是两个部门,机场一般是国家参建的然后让各大航空公司入驻,所以一个机场内都是各个航空公司的飞机航班都有,但亚航不是,这个机场虽也是国家项目却是亚航空集团出资建的。
    打个比方就是国家或企业盖了一个商场,让各大品牌入驻店铺,机场好比成商场,航空公司相当于是要缴纳租金各种的店铺,可亚航这个商铺财大气粗为了肥水不流外人田就自己盖了一个商城,当起了收租的房东,足可见其财力深厚,所以不同其它航空公司写字楼都在别处,亚航办公楼是就在机场不远的另一栋建筑。
    同时地公冶析的工作也不止是关于航空机组地勤之类的事,就连机场的事务也是要他处理,身兼数职。
    买完咖啡之后她是没办法提着咖啡坐地铁回去的,只好叫车走高速,等她回到公司,已经叁十分钟过去了,幸好包装是保温的,咖啡并没有凉掉。
    舒心忧才坐下打算摸索一下自己需要干什么,可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公冶析叫她“过来……”
    舒心忧闻声匆忙喝了口水走向他的办公桌,询问道:“boss您有什么吩咐”
    公冶析连抬头都没有,直接把手中已经翻开的文件合上,然后往舒心忧站的方向丢去,揉了揉眉心,用清冽的声调发令。
    “念……”
    “哈?”没能及时反应的舒心忧,本能地看着他的脸在喉头发出一声极轻的疑惑。
    “若非你耳背,我希望以后不用我事事都交代第二遍。”男人眼睛都没睁开,依旧做着揉眉心的动作,冷淡不容拒绝的发号施令,散发着一份不可逾越的高贵傲气。
    “是。”舒心忧整理好慌乱的情绪,局促地避开眼看这份丢在桌面的文件,躬身拿起翻开一看,文件上是一份英文退换客机文件,密密麻麻的英文字母,还有不少专业技术的词汇,都是说的关于飞机机身还有功能各种的,还好她是在航空公司上班,关于飞机的书也看过不少,最重要的是只是要照念而已,并不是要在线翻,便开始给公冶析念。
    公冶析并非是看不懂,娴熟说着法语德语意大利语的他在英语的交流上也毫无障碍,因为是语法发音不同。
    可是他对各个语种的书面单词看着就有些吃力了,且不说一个单词可能有两种意思,就像名侦探柯南里有一集是,一个人盯久了一个字就会‘完形崩溃’,这实在影响工作效率。
    清脆悠扬的嗓音念着文件上晦涩难懂的专业性英文单词,让男人居然觉得有些悦耳,早前批阅文件的不耐退减了不少,烦躁也得到缓和,便打开电脑里文件夹与她同步。
    他一边听着一边滑动着鼠标看着电子版的文件,唔……这怎么说呢,好听点是怕她念错所以自己在尽力对照,其实就是像学生给老师背诵课文。
    满满的五页,舒心忧念完口水都要干了,唔……公冶析这是什么毛病,英文听得懂,看不懂?神奇了。
    她突然好奇她没来之前他是怎么工作的?还是说在她之前也有这么一个职位?事后舒心忧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原来之前并没有这个职位,他所看的文件都是秘书熬夜翻译的,还有咖啡也是要秘书时不时浪费工作时间去买的。
    所以这之上时间成本就提高了很多,何况他手底下的这些秘书都是高薪聘请的,入口的吃食又不放心其它的人经手,所以做这些琐碎的事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倒不如专门找她这么一个专门打杂的处理,这样让那些拿高薪的秘书可以做其它更重要的工作,特别是用得得心顺手的Eva。
    后来去领工资她才知道,虽然她和其他人一样是去财务部领工资,五险一金也照样缴,但是她的工资并不是公司里支出,其实她的工资是从公冶析的工资里扣的。
    嗯,这么说她其实就是个妥妥的私人  生活助理?专门处理这种对于职业秘书来说是浪费时间的杂物活?
    行吧,有钱拿就行,毕竟她的能力摆那里,不过这种安心摸鱼的念头只维持了不久,因为公司微有非议,好多人觉得她就是被养在公冶身边的花瓶,所以她渐渐也不藏拙摸鱼了,真的去认真学习讨教,慢慢地不管是会议纪要或者随行负责都一点点去尝试做好,希望对得起本职岗位……
    虽然是个打杂的,可并不代表轻松,比如每天一定要跑一趟地铁然后再打车回来去给他买咖啡、开始只要有英文文件就要她念······慢慢地也不知道是公冶析的赏识看她跟着Eva学了不少还是后悔给她工资高了了,给她的工作内容也不再局限于琐事,交给她的工作也越来越多。
    以至于后来一度懊悔自己为什么不摸鱼,为什么揽那么多工作还只拿生活助理的工资。
    如果是工作没有那么轻松倒也无妨,让她时常不能忍受的是公冶析在工作时一丝不苟,经常半天一句话不说,一忙起来就是按上班到下班算,气氛压抑到爆炸,她稍有差池就要冷嘲热讽地来一句毒舌语录,还有扣工资,她还和他处在同一个办公室内,她身心都备受折磨,还有说的朝九晚五,九是做到了,但是五……
    她家有些偏,地铁到她家还要步行要走十几分钟,所以隔叁差五公冶析都说送她回家,结果路上总时不时吃个饭,然后回到家就快七点了……这也是加班好不好,她并不乐意和他一块吃美食,她宁愿吃外卖。
    公冶析的这种任性行径让她不禁开始好奇机组人员的升调考核他是不是也以权谋私了。
    毕竟这个职业发展前景有限,大多数的航空乘务员都是从国内线实习、普通舱、两舱、国际线头等舱、乘务长,每一个都相当于阶级考试,她当初选择亚航就是因为只要累积了经验,绩效考核过了能力可以就能飞国际线,不像别的航空公司非要在普通舱呆到飞行时间足够多少小时,然后还要考核过了才能去头等舱飞国际线,如今想想她两年不到,22岁就在国际线头等舱工作已经是少数了。
    林昕可是比她还要小,越想越觉得公冶析动了手脚,大概是因为头等舱服务的人少,轻松些,面向的人群也优质些,所以为了给林昕开后门不惹众怒就连带着机组人员的考评条件都改动了。
    当然这是之后才发生的事,目前她和公冶析属于再正常不过的雇属关系,两人对瑞士发生的事叁缄其口,每天都是一进办公室就让她去买咖啡,然后念文件除此外她就像傻子一样端坐在她的小桌前看各种eva给她已经整理好的文件和行程假装很忙碌。
    废话:渣男端倪出现了,敲黑板他的渣是叁个字,不绅士!也可以理解为冷暴力、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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