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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错伸手过去,摸到的是一片软绵绵,没有骨头支撑的荷叶鸡,顿时就成了一坨软肉塌在了江慎的手里。
    闻错被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了。
    但是,经过这么一弄,江慎则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得东西。
    “嘿,你别说哈,这招好像还挺管用的,小崽子,以后吃鱼的时候我就给你这样把鱼刺给弄掉。”江慎将没有骨头的鸡放在了闻错的手里,“快点吃,不然都要冷了。”
    “这是什么意思?”闻错捧着鸡,看着江慎。
    猜不透刚才江慎刚才那个举动是什么意思。
    “啧,小笨蛋啊,我这么厉害,这蛊虫爬在我的身体里面,我能用灵力将它给消融了,而且,是在不危及你的情况下。”江慎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那女人脚边碎成两半的御蛊笛,所以,早就在心里想好了说辞了。
    这子母蛊只要母蛊蛊毒能压制住,和子蛊基本上是对子蛊受蛊人没有什么影响的。
    闻错虽然是个孩子,可是并不好骗,他道:“真的可以解吗?”
    “不信啊?那你就待在我身边看一看吧,母蛊蛊毒发作的时候,肯定是会疼的,我素来最怕疼了,肯定是忍不住的,这你就可以看出我到底有没有把母蛊消融了。”
    闻错犹豫了片刻,点了点头。
    吃完了东西,江慎带着闻错去了外面的木棚中。在给闻错烧水,准备让他洗洗睡了。
    今天折腾了一整天了,对于闻错来说,这心中的认知已经反反复复的颠转了好几次了,他脸上显而易见的疲惫让江慎这心里的内疚感更深了。
    “我给你烧水,你别动。”
    闻错一阵沉默,看着坐在火堆旁边,动作并不熟练,全靠灵力来维持那堆火堆的旺盛的江慎,眸子微微的有些发酸,随后干脆扭头不看了。
    江慎照顾的很周到,将水烧开后,又去外面的水井那里弄了一桶冷水上来,给闻错将洗澡用的水给兑好后,搓了搓手掌,靠近闻错,道:“要我帮你吗?”
    闻错:“···”
    “不用,我自己可以。”沉默了好一会之后,他便拒绝了。看着江慎那带着笑意明显是来捉弄他的脸,心中压抑着的那种难以消散的情绪,好像少了些许了。
    江慎出去的时候,又给他竖了结界。
    将这木棚从后吹到前的冷风给隔绝在了结界之外。
    闻错伸手在木桶里面,有些偏热的水从指尖传到了心里去了。
    不断地问自己江慎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好之后,一句‘凭什么’在心里冒了出来,他何德何能让一个人这么对他?
    江慎自己去了山上的小湖里面,趁着夜深人静且这条路上人烟稀少,就去那里洗了个澡,这才刚下去的时候,就听见了旁边传来稀零碎的声音。还不等他凝神去听,他搁在水下的脚突然就被一只手给抓住了。
    江慎另一只脚用力的踹开了拽着自己脚腕的手,一跃就出了水面。
    堪堪站定,穿好衣服的时候,这水里的人也出了水面。江慎正洗的开心,还没尽兴就被人给打乱了,现在正不爽着,他手上亮起了一个小火苗,他挺想知道的,谁还会跟他一样的,大冬天半夜的不睡觉跑到外面的这湖里面来洗冷水澡。
    江慎看着一个人披头散发的从湖里面爬了出来,好在他胆子大,什么东西都见过。
    不然这要是换个胆子小的来,铁定是要被吓死的。
    刚才抓着他脚腕的手是有温度的,所以江慎这可以断定眼前的就是个活人。
    等那个人再次抱住他的大腿的时候,江慎又下了结论了—不仅是个活人,还是个醉鬼。
    现在这醉鬼都这么嚣张了么?喝醉了大冬天的跑荒郊野外的湖里面来洗澡?
    “粟···嗝···粟乐啊。”
    江慎:“·····”
    江慎听着这糟心的声音,心情更是糟糕了,他丝毫不留面子的揪住了那个抱着他腿的头发。
    随后一脚将夏礼给踹回了湖里,看着夏礼沉下去的地方冒了两个泡上来之后,夏礼也跟着浮了上来。
    许是江慎那一脚的力道并不轻,他一露头的时候就开始猛烈的咳嗽。
    这咳嗽像是要把他的心肝脾肺都要咳出来一样。
    夏礼虽然现在有些痛苦,但是好歹是清醒了点。
    有些迷茫的抬头,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只脚又踩在了他的头上,将他给踩进了湖里面。
    他被摁着喝了好几口冷水,微微蹙眉,还没发作,这踩在他头上的那只脚就松开了。
    他一跃而起,本来是还算一个完美的落地的,结果因为步伐不稳,倒在了地上。
    “谁···谁那么大但!居然敢踩我!知道我是谁么?!”
    “知道,我孙子。”江慎靠在树干上,看着浑身湿透狼狈极了的夏礼,这心里那股子无处发泄的火,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了。
    “你是···莲华的徒弟。”夏礼喝醉了,他寻着声音望了过去,没有看脸,目光直接被已经穿戴整齐了的江慎腰间的宗门铃铛给吸引了过去,莲华这个人就是他这辈子最忌讳别人在他面前提起的名字,因为憎恨莲华,所以他连着莲华的徒弟他都厌恶。
    这点江慎是知道的,上辈子,就是因为自己是师尊的徒弟,所以,夏礼才会不远千里的跑到了不争山来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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