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区别就是,沈仲烨没人管了。
贺沈两家原本就是表亲,沈仲烨的母亲跟贺家又是远了一层的关系,所以等血缘到了他们这儿,就基本上跟陌生人没区别。
所以这些闲话原主从小也能听一点儿。
现在见面还能叫上一声表亲,里头也纯粹是为了以后生意往来面儿上好看罢了。
“做生意的事儿我比表哥差远了,”贺济悯自谦。
两个人在谈话的时候周围的人谈笑的声音小了点儿,脑袋都非常统一地往对面瞧。
私底下有人议论,“上头那个长得白净的是贺家少爷?”
“怎么说,长得还真是绝了,就是再好看也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这不今天能压他的主儿也在,”几个人碰杯的时候眼神往门口瞄,“邢家当家,没听说没么,贺家这个大儿子早就被邢濯收拾得服服帖帖,现在还光鲜着出门,也是能撑。”
“不是说今天邢爷也来么,就这样撞上了也是尴尬,”底下的声音不大,只是保持在自己都能听见的范围之内,只不过他们话说到这儿的时候,门口还真就进来一人。
贺济悯这个时候视线都往沈仲烨身上放,嘴里还是说着客套话,“在外我还是叫声沈董。”
沈仲烨一边儿说着见外,但是对贺济悯也没再要求他改口。
“最近跟远卓有点儿误会,也不知道今天他来没来,这几天工作都没心思,”贺济悯原本打算提一嘴贺远卓瞧瞧沈仲烨的反应,但是接下来对方说的话里根本就没有贺远卓。
沈仲烨说,“我倒是听了点儿你的传言,跟侯方元分了?”
“分了,也被他折腾够了,”贺济悯答着。
“那跟邢濯了?”沈仲烨继续问。
贺济悯抬头,揶揄道,“别提这事儿。”
贺济悯自诩脸上的表情做得有七八分真,就借着现在的情绪多说了一句,“我有我的难处,没多情愿。”
贺济悯话才撂下,沈仲烨就对着来人招呼,“邢爷来了也不说一声儿,我好早早站到门口儿亲自去迎。”
邢濯先看了一眼贺济悯,摇头表示没关系。
贺济悯等见到邢濯,就直接往人眼里瞧,等再看见那双熟悉的眼睛的时候,贺济悯才想起来刚才似乎说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幻觉,总觉得邢濯又高了,现在几个人站在一块儿,要说个头,也就邢濯在里头拔尖。
平均185的身高,邢濯都能再蹿一蹿。
贺济悯就这么打量着邢濯,其实邢濯穿西装合适,他的身材管理能驾驭的风格多,不过可惜了,目前为止,没见他穿过其他的。
贺济悯等理清自己现在的定位,人就往邢濯后头站,也叫了一声,“邢爷。”
只不过贺济悯才抬脚站过去,自己胳膊上就多了只手。
沈仲烨笑着把贺济悯往自己这边儿拉,“挺长时间不见了,让表哥瞧瞧。”
贺济悯脚上没着没落,就踩了个踉跄,接着就被沈仲烨用肩膀接住了,“之前给出的单子里头也有天华的项目,现在你是贺董,自然还能聊点儿别的。”
沈仲烨的理由冠冕堂皇,倒也不假,贺济悯就跟着迎合几句。
想抬脚跟着沈仲烨走的时候,另一条胳膊上也放了只手。
单凭温度贺济悯就知道,这只手是邢濯的。
“一起,”邢濯只说了两个字。
沈仲烨瞧了邢濯一眼,但是没多说。
几个人也没单独置办地方,就找了宴会上一处僻静的会客角,几个人就坐下了。
只不过文恩津南被请着去了中央会场休息,来这儿的也就这三个人。
贺济悯作为其中之一现在极为别扭,虽然这个空档他能有手抽烟,但是边儿就挤着邢濯,让他连手都被地方朝外搁。
邢濯坐得有点儿太近。
贺济悯甚至能看见邢濯耳朵上开始出汗。
这种持续性质的大片接触,对他还是有点儿勉强,所以贺济悯往边儿上挪了挪,但是接着邢濯就往上凑。
两个人连裤缝儿都贴着,贺济悯只能那头歪在一边抽烟。
“天华二期的方案我看过,”沈仲烨说,“我就说句实话,我基本能给出的条件,没有其他公司能比得上,”到了这儿话锋就转了,“再说,肥水也流不了外人田。”
“表哥说得在理,”贺济悯就回了一句,基本他的态度也亮得七七八八。
但是关于二期,贺济悯有私心。
“邢爷,你说呢?”贺济悯这个时候拉上邢濯说话。
邢濯对天华的表态也有分量,当时最初的计划是拉着邢濯一块儿先充前期资金,因为二期投放大,所以贺济悯提议邢濯得时候,贺国齐同样没说什么,所以贺济悯一开始就知道,对邢濯的这份儿人情,算是顺水推舟的事。
会客角上的甜品多,贺济悯敲着烟壳儿想往嘴上放的时候先拐了个弯儿,给邢濯嘴上凑,“邢爷先。”
贺济悯就算这么做,沈仲烨那头也说不出什么。
因为B省要说生意上的老大,邢濯虽然年轻,但是沈仲烨现在就算想硬来,目前也没这个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