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我是男人,你少把我和女子混为一谈,我肯和你在一起也只是基于我们都是男子的份儿上,你要是敢让我蹲在后宫给你那些女人料理麻烦,哼,你看我敢不敢削你!”唐季惟气势全开,蛮横的点着韩缜的胸膛警告。
韩缜苦笑,“哪有人家的娘子这么凶狠的,好好好,你不当娘子当什么,夫子?”
唐季惟挥挥拳头才让韩缜改了话头,翻身想从韩缜的身上下去,被韩缜一个拉扯就扑倒在他的身上,脸颊正对着已经开了衣扣的麦色胸膛,想到这个人曾经在自己身上野蛮的驰骋流汗,唐季惟再一次羞恼的红了耳根子。
韩缜搂着唐季惟的腰,蹭着他的大腿色眯眯的说:“朕好久没有沾到荤腥了,观儿不心疼心疼朕?”
唐季惟何尝没有感觉到大腿处抵着的物什,红着脸侧着脑袋扑在韩缜的胸膛上,愤恨的说:“心疼你的下场就是把我自己疼死!”
韩缜笑着看着唐季惟红透了的耳朵,听着唐季惟外强中干的话不禁对着他的耳朵慢慢的吐着热气,带着磁性的嗓音极具诱惑的说:“观儿,难道朕没有让你舒服到吗?嗯?是谁后来夹着朕的腰不肯让朕起身?观儿……”
唐季惟一把捂住他的嘴,双眼冒火全身冒着热气的瞪着他,“你再敢说一句试试!”
韩缜收了势搂着唐季惟的腰,像是哄着小孩儿睡觉一般的轻拍着他的背脊,自责说:“你也睡吧,看来朕拔擢了你倒是把你累得不轻了。”
唐季惟贴着温热的胸膛,周身都是安全而暖和的气息,他有点昏昏沉沉的想要睡觉,听到韩缜的话也只是向着他的胸膛拍了一爪子反抗示意他并没有多累而已。
韩缜用脚勾着被子一把拉到了唐季惟的身上,抱着唐季惟侧躺着入眠,而被冷落到里面的太子不知觉的早已打着欢快的小呼噜睡得香甜了。
解决了后院的问题,韩缜所面临的阻力便是朝中大臣了,对于百姓他倒是不担心,民间话本不乏喜好男色的君王,而如今他治下的太平盛世也绝不会让百姓对于他的决策抗议奋起,处理好了便是佳话,利用好了百姓的声音便是他们可以百年相守的重要一步了。
唐季惟在宫里住了五天之后就毅然决然的搬回了府上,不说现在这样无名无份的影响不好容易落下佞臣的名号,就算是对于太子也不能起到一个好的榜样作用,再加上韩缜夜里冒着绿光的双眼,他实在是消受不起帝王恩了。
萧氏这几日上街都能听到沸沸扬扬的传闻,起初她还觉得是无聊至极的说书人流传出来的,但细细听着才发现似乎是有那么些根据的。皇帝和自己的儿子?萧氏震惊了,联系到皇帝对于唐家的优渥恩宠和时时进宫留宿的行为,萧氏动摇了。
唐季惟回府之后就在书房里忙碌了一下午,直到晚上用饭的时候才被叶生给请了出来。萧氏心中猫爪似的难受,但是又怕问出来之后伤了儿子的心,连自己的母亲都不相信自己的清白,换做是她,她也会难受许久的。
抱着这样纠结的心思,萧氏亲自下厨做了几碟小菜,还炖了浓浓的鸽子汤给唐季惟补身体。
唐季惟看着丰盛的菜肴和那一小锅鸽子汤,便笑着对萧氏说:“娘亲倒是记性好,我才说了一次就便记住了,真是慈母心肠哪!”
鸽子汤是南巡之时韩缜和唐季惟大为赞赏的,加上萧氏做得极好,唐季惟回来便谈及到一次,没想到萧氏倒是记到了心里,不免让唐季惟的心里柔软了几分,也更加对萧氏怀着愧疚的心思。
他已经让顾家绝了后,这一次难道又要让唐家在这里断了根?可是,无视自己的感情,他也是做不到的。
唐季惟心里烦躁忧虑,万千思虑等着理清,便淡淡的笑了一声而后坐下沉默的给萧氏舀汤。
本是很平常的夸奖,听到萧氏的耳朵里便不是滋味儿了,想到儿子对她敬爱有加还时时对她嘘寒问暖,如今一碗鸽子汤也可以让他开心不已的样子,萧氏顿时觉得进了官场后的唐季惟更加愁眉不展了,而游走于官家夫人小姐中的她,已是好久没有细细的关心过儿子的衣食住行了。
萧氏落了座,接过了唐季惟的汤饮,说:“快尝尝娘亲的手艺有没有退步?哎,我今日去了老街,听人说起你和唐德,哎哟!老娘我可有面子的呢!”
萧氏一个打岔便让唐季惟从愁绪中脱离了出来,唐季惟眉眼温和的看着萧氏,说:“唐德在军中表现得很好,加上是皇上钦点入伍的,军中的汉子们虽然粗鲁,但是唐德的真本事加上皇上的青睐,儿子倒也是向同僚打听过,他很是得杨将军的意呢!”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呵呵!”萧氏高兴的展开了眉头,不知怎么的就想到,若是传言是真的,那么有了唐德即使唐季惟终身不娶做了皇帝的宠臣,那么唐家也不算是绝了香火了。
萧氏想岔了一道,细细琢磨着这件事情的真实度,看着儿子风流倜傥一派正直的样子,她嗫嚅了一番还是未曾问出口,叹了一口气想想便还是作罢了。
☆、78
唐季惟职务缠身,即便经常出入皇帝的勤政殿和寝殿,但也没有再私下相处的机会,正值国家强盛发展的时候,大多数的时间都是一帮子大臣围着皇帝,让皇帝欣慰的同时也不得不苦恼于和唐季惟不得亲热的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