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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婚头一夜就不在新房睡,成何体统。传到外面又不知道会编排出多少闲话来。
    “人是你要娶的,当初老奴劝过你三思,你偏不听。现在娶进了门,就不能随你的性子,随心所欲。”张伯念念叨叨,强行把人推进新房,然后关上了门。
    容远看了眼在面前关上的房门,转身走到床前,拧眉打量床上的人。
    睡得正香,许是房里有些热,被子被他踢到了旁边,整个人呈大字睡在床中间。里衣的带子没系好,露出一小片单薄白皙的肩膀。脸颊带着红晕,眼睛安静阖着,睫毛纤长浓密。
    这个林宴,到底想干什么?想起林宴之前反常的举动,容远面色微沉。是想抱自己大腿,还是和林锦华那个老不死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他低头紧紧盯着林宴。不知道在睡梦中吃到了什么好东西,林宴突然吧唧了两下嘴,柔软唇瓣上带上了水光。看起来睡得十分安稳,与他预想当中会缩在角落,害怕抽泣的情景大相径庭。
    容远眸光沉沉盯着林宴看了片刻,转身走到门口,想推开门出去,却发现推不动,门被从外面锁住了。
    一定是张伯做的好事。他深吸一口气,沉着脸走到窗前,推开窗跳了出去。
    有凉风吹进房内,林宴睡梦中感觉到冷,抓起身边的被子往里钻了钻,又吧唧了两下嘴,继续沉沉睡去。
    “小黄雀,早啊。”林宴一早醒过来,就看见小黄雀站在鸟笼上梳理羽毛。他揉揉眼睛坐起来,朝小黄雀打招呼。
    “早啊,小树藤。”小黄雀扇动翅膀飞到他脑袋上,“我早上飞出去转了一圈,这王府比之前住的相府还大呢。”
    “是吗?”林宴对住的地方大不大没什么想法,他正要下床穿鞋,房门被推开,秋云和赵嬷嬷从外面走进来。
    见两人进来,小黄雀呼啦一下飞了起来,飞回了自己的笼子里。
    “嬷嬷,我昨晚睡着了,王爷有回来没?”林宴在秋云的服侍下穿好衣裳,走到铜盆前一边洗脸一边问。
    赵嬷嬷把润湿的布巾递给他,“没呢,不过也好,只要王爷不为难你,咱们在这王府里日子不难过,就足够了。”
    林宴听了却有些怏怏不乐,洗漱完正在吃早饭,张伯进来了。
    “王妃。”张伯笑呵呵拱手朝他行礼。张伯年轻时见过林宴的娘和外公,对相府的一些旧事也略有耳闻。原本对林宴就有几分同情,经过昨天闹洞房那一出,对林宴又增加了几分好感。昨晚没怎么仔细看,今天再一看,这林大少爷,长相俊秀,是个很好看的小郎君呢。
    林宴张了张口,不知道叫他什么,张伯体贴开口,“我是王府的管家,叫我张伯就好。”
    “张伯。”林宴咽下嘴里的包子,唤了他一声,问道:“王爷昨晚去哪了?为什么没有回来?”
    “……王爷昨晚回来太晚,见王妃已经睡了,怕打扰你休息,就去书房睡了。”张伯无奈的替他家王爷扯了个借口。都怪他昨晚只记得锁门,忘了锁窗户,让他家王爷跑了。
    张伯说起正事,“王妃今天要和王爷一起去宫里见皇上和太后,马车备好了,王爷已经在等。王妃用完早饭,我领王妃过去。”
    听说容远在等他,林宴三两口吃完手里的包子,胡乱擦了擦手,“我好了。”
    张伯领他往前院去。
    前院大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容远站在马车旁,正在轻抚一匹黑色的马。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还有一更
    第7章
    抬眸见林宴过来,他面无表情翻身上马。
    赵嬷嬷陪林宴上了马车。这是林宴头一回进宫,赵嬷嬷在旁边絮絮叨叨教导他:“进了宫千万跟紧王爷,不要胡乱跑。见了皇上跟着王爷行礼,别胡乱地看,皇上问什么就答什么。”
    林宴一边听一边掀开窗帘,悄悄看向旁边骑在马上的男人,有些郁闷。恩人好像不太喜欢他的样子,方才见了面,一句话都没跟他说。
    哎。他趴在窗口,小小声叹了口气。
    容远正心无旁骛骑着马,忽然听见身边马车里传出一声小小的叹息声,他转头,就见林宴正一脸失落趴在窗口看他。见他看过去,急忙把目光移开,装作一副打量外面的样子。
    容远转回头,又察觉到从旁边投射过来的目光。他再转头,林宴又急忙移开了目光。
    容远拧眉看他片刻,冷着脸打马往前面去了。
    官员的马车不能进宫,宫里已经派了马车在宫门口等。林宴上了宫里的马车,发现容远仍然骑着马,他小声问来接他的小太监:“王爷不用和我一起坐马车吗?”
    “王爷有皇上的特许,可以骑马进出皇宫。”小太监敬惧看了马背上的容远一眼,也小声回道。
    坐马车行了一段,便不能再往前了,只能走进去。林宴牢记赵嬷嬷的话,下了马车,紧跟在容远身后。
    皇宫非常大。林宴跟在容远身后,悄悄打量四周。打量的太专注,一时没察觉容远停了下来,他直直撞到了容远的背上。
    “哎呀。”容远的背太硬,他鼻子都撞疼了,伸手捂住鼻子就痛呼了一声。
    容远转头看他,眉心紧拧,终于说出了两人之间的第一句话,“你走路不看路?”
    “……对不起。”林宴捂着鼻子,小声跟他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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