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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都好几天了,他每天都会给小太子滴几滴血,灵气按理说应该已经恢复了,可是小太子还是没法变回人。
    “你给他滴王爷的血试试。”阿蛛给他出主意,“果子是靠你家王爷的血才结出来,说不定你家王爷的血有用。”
    林宴心中一动,觉得阿蛛说的有几分道理。
    回去王府,林宴便决定试试阿蛛的主意。郊外的一个村子有妖邪作乱,容远带兵前去处理,还没有回来。书房窗台上的花盆里,小太子又没了踪影。
    小太子当惯了人,突然变成一株只能待在花盆里的小植物,很是不习惯。在花盆里安生了两日,发现自己虽然变不回人,但能把自己从泥土里□□,高兴坏了,开始满王府乱窜。
    幸好他乱窜也晓得一点分寸,都是悄悄的,没让王府里人看见。也幸好王府人少,还有小黄雀帮他打掩护。
    林宴一看花盆空了,就知道小太子又跑出去玩了。正欲出去找,容远手里提着剑,身后跟着几个侍卫回来了。
    容远衣服上沾了星星点点的血迹,后背被划了一刀。林宴一见就把小太子抛到脑后,赶紧上前看他,要喊人去找大夫。
    “张伯已经让人去请了。”容远示意他不要紧,吩咐跟进来的侍卫几声,就让人下去了。
    房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容远让林宴帮他解开身上的衣裳。
    “今日碰见的妖邪很厉害吗?”林宴小心翼翼帮他脱下上身衣袍,看他后背,宽阔的肩背伤痕累累,新旧伤叠在一起,之前被大蟒蛇咬的伤口还未痊愈,如今又添了一道狭长的刀伤。
    他心疼坏了,让下人取了热水来,坐到床边,蘸湿布巾,轻轻给容远擦拭伤口附近的血污。
    “不算厉害,就是有点麻烦和狡猾,一时大意着了道。”容远背朝林宴而坐,今日遇上的是只蜈蚣精,脚特别多,砍掉一只还剩好多只。蜈蚣精那些脚长得很锋利,划人一下能把人喉咙划断。他一时大意肩膀被划了一下。
    “肯定是赵瑟瑟那只蛇妖,迷惑皇上故意让你镇压那些层出不穷的妖邪。她是想让你死!”林宴愤怒,“我要进宫杀了她!”
    “别闹,她在皇兄身边吸了那么久的龙气,你不是她对手。”容远却是很淡定,问道,“弘一法师怎么样了?”
    林宴不甘心地咬紧唇,“阴毒祛的差不多了,就是身体还有些虚弱,估计过几日就能醒来了。”
    “再忍忍,等弘一法师醒来。”容远握住他的手轻轻捏了捏,安抚道。
    林宴不高兴地冷哼一声,低头继续给他擦拭伤口周围。
    张伯很快领着大夫来了,处理好伤口,缠上纱布,张伯又送大夫离开。
    过了会儿,厨房送来炖的补汤和汤圆小丸子的甜羹。补汤是给容远的,珍珠小丸子则是给林宴。两人面对面盘腿坐在窗边的软榻上,一边吃,容远一边给他讲今日去斩杀蜈蚣精的经过。
    “张嘴。”讲着讲着,容远从汤里捞起一块炖得酥烂的排骨,投喂进林宴嘴里。
    “唔……你也尝尝我的小丸子……”林宴嚼着肉吞进肚子里,舀起一勺小丸子朝容远喂过去。突然听到身边窗外传来动静,他抬眼随意一瞥,就看见一朵黄色的小花正从窗下探出头,嫩绿的藤叶扒着窗棱在往上攀爬。
    小太子这时候玩够回来了。
    容远也听到了窗外传来的动静,他背朝窗台坐着,就要转身去看,林宴霎时惊醒过来,连忙扔掉手里的勺子,伸手捧住容远的脸,不让他转头。
    容远一愣,低头莫名看他。窗台外,小太子还在哼哧哼哧往窗台上爬,完全不明白现在的状况,看到林宴,还高兴的朝他摇晃头顶的小花。
    林宴眼角抽了抽,朝容远讪讪地笑,“你……尝尝我的小丸子,可甜了……”
    “等会儿尝。窗外好像有什么东西?”容远抓住他的手,还要转头去看窗外。
    窗台上,小太子终于爬了上来,正要爬进花盆,忽然飞来一只蝴蝶。小太子立刻转移了注意力,不进花盆了,抖动叶片,在窗台上一跳一跳扑棱起了蝴蝶。
    林宴:“……”
    窗外的动静更大了,容远面色一变,伸手按住腰间的匕首,就要转身。林宴情急之下,猛的扑上去抱住了他的脖子。
    趁着容远愣神的一瞬间,林宴脑子一热,凑上去亲住了他的嘴唇。
    过了片刻才微微退开,眼角余光瞧见小太子终于爬进了花盆,林宴松一口气,对上容远深沉的目光,脸颊有些发烫,伸手舀了一勺小丸子喂到容远嘴边,结结巴巴道,“真真的挺甜,尝……尝尝……”
    容远低头沉沉看着他,张开薄唇吃掉了小丸子,滚动喉头咽下后才开口道:“不太甜。”
    林宴听完吃惊的低头看碗里的甜羹,觉得恩人味觉有点问题,这甜羹明明已经很甜了好吧?
    “这里比较甜。”一只修长干燥的大拇指突然触上他的嘴唇,下一刻,他的腰被一条有力的手臂圈住,一阵天旋地转,他从对面躺到了榻上。
    他刚茫然抬头,恩人高大的身影就朝他压了下来。
    容远今日去的村子离京城有些远,他一早出门来回奔波,加上有伤在身很快累了,等他睡着后,林宴悄悄从房里出来,抱着花盆去了花园一个僻静角落,肿着嘴唇蹲到墙角教训小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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