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个讨债鬼!”傅大经纪试图放他下地,没成功。为了避免一直“负重深蹲”,傅真还是认命地背着这个大麻烦进楼底门禁了。而且还不能任由身上的青年自己挂着,得伸手托着他,不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甩下去了!
幸亏大半夜了,不然被其他人撞到,简直不能更尴尬!
傅真从没被艺人这么“磋磨”过,更加未曾这样束手无策。他算是知道柏立言周野平怎么会认头的了,这么个纠缠法,这么双桃花眼,这么个撒娇姿势,还能怎么办?
傅真的脸都黑完了,但还是背着陆永乐进了电梯。
电梯上行,重力加速导致背上人似乎更重了一些。青年的脸埋在经纪人的颈窝里,呼出的气息温热、带着酒精味、带着桃子味,嘴里还一声一声地喊着“傅哥”“傅真”之类的称呼。
傅真一开始开应话,当青年喊到“真真”的时候,傅真不仅没答应,还有种想把对方扔下去的冲动。
是经纪人的职业操守拯救了陆永乐的屁股,或许还有脊椎。
喊完没几秒,傅真忽然觉得有个软软的、温温的、略微带着湿气的东西贴在了颈边。
“陆永乐……!”傅真顾忌着电梯里有摄像头,不敢大声呵斥,只能压低声音道,“不准咬我!”
然而陆永乐根本不听。
在镜头看不到的地方,他的唇碰了碰傅真的颈侧,似乎觉得口感良好。于是,就进行了下一步。
他伸出舌尖,轻轻地舔了一下。
傅真:“!!!”
“陆永乐!”傅真简直要疯了,电梯里有监控,这种认知让他无限放大了那轻轻一舔。恰好电梯到了地方,傅真风一样地把人背到门口,然后开门背进家里。
哐!
傅真这一辈子都没这么用力地摔过门。
他完全顾不上礼仪,到了沙发边上转过身,把陆永乐用力掰下去。然后就转过身,准备认真严厉地训一下这个可怕的黏人精。
然而陆永乐跟没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会坐在沙发上似的,茫然地看着他。
大概因为酒精的原因,眼眶还有点红。这么仰头望着人,好似随时要落泪一般。
这个颜值,这个凝望的模样,饶是傅真也不是次次撑得住。
但职业操守再次战胜了心软。
“陆永乐,你不能这样!”傅真狠下心,严厉道,“你不能随便咬人,你是个人,不是什么野生动物,不能喝酒就咬人,知道吗!”
陆永乐眨眨眼:“可是,我要吸血呀。”
“你怎么还在你的吸血鬼……”
“是血族!”
“好吧,你怎么还在血族人设里!”傅真觉得顺着对方的话修正人设名称的自己也是太搞笑了,“你清醒点,你不用吸血!你是个人!”
“可是……”陆永乐歪了歪脑袋,“我不吸血就会死呀。”
“胡扯!”傅真发泄了几句,也清醒过来,意识到和一个看似清醒的醉鬼讨论事情是不会有结果的。他果断放弃现在说教,决定先让对方洗澡睡觉算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你……”
“你不让我进食……我得去找别人。”没等傅真说出第二个字,陆永乐忽然就站了起来,“时间快到了,我得去找别人……”
“站住!”傅真拦住他,皱眉道,“你去哪?找谁?”
“找闫哥?”陆永乐费劲脑力地想了想,“他会让我吸血的。再不进食,我就要死了,不行的……”
他说的是闫钧,然而柏立言也是“言哥”,傅真一下就误会大发了。
“你在瞎想什么?你是个人,不吸血也不会死!”傅真察觉青年是真的想走,用劲力气才把他摁回去,“你先洗澡,然后睡觉,明天起来就好了,嗯?”
从暴怒到耐心哄孩子,傅大经纪的心情转变仅需一分钟。
“不行,不行……”陆永乐这会儿一点也不听话了,挣扎着要起来。他的力气大得惊人,傅真感觉自己简直在和一头公牛对顶。可他不敢放手,陆永乐这个状态,可别是冲出去随便找个人就啃一口吧!
平时的乖觉小朋友一下变成这种执拗的样子,让傅真的脑子里渐渐产生了一个荒谬的想法——
他听说过有些人必须吃喝特定的东西,不然心理就会产生大问题,导致生理也失控……陆永乐,该不会真是吸血上瘾吧?!
想到这里,傅真皱着眉严肃问道:“陆永乐,你真的要吸血?”
陆永乐眨眨眼:“对呀。”
“必须鲜血?”
“嗯。”
“毛血旺不行?鸭血粉丝汤不行?再不济血袋也不行?”
酒精上头的陆永乐忽然觉得受到了侮辱,皱了皱眉,又要起身走人。
“你等等!”傅真察觉他的不高兴,越发坐实心中的猜测,“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吸血的?”
“从……我有记忆开始?”陆永乐还真想了想,“或者更之前?”
傅真艰难猜测:“你……以前都咬谁?”
陆永乐一脸毫无防备:“家里人呀。”
傅真抹把脸。
陆永乐说这话的状态,不像是随口瞎编。傅真外表看似平静,内里心思电转,沉默两秒后,他将青年用力摁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