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你想怎样,我都会尽力帮你。”谢无药为了能长期跟着柳观晴混饭,自然要提前铺垫好,说好听的话又不费力,刷好感度要见缝插针。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柳观晴万分感动。
谢无药坐着说话也不腰疼,大义凛然的说道:“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何况这是我力所能及的事。”
柳观晴笑了,沉醉在谢无药的温柔之中,毫无障碍的帮着谢无药脱了衣物。第一次他是看着谢无药自己脱,这一次他主动相帮,谢无药并未抗拒,他心中的欢喜溢于言表。
知恩图报,体贴随和,容貌又如此俊秀脱俗,柳观晴找不出理由不喜欢这样的谢无药。
今天晚上,谢无药身上那些大伤口包扎的布条比昨天少了一些血渍,肯定是药效的作用,其余小伤口竟然已经有愈合的迹象。
“你的伤好的挺快?昨天我并没有涂药的一些小伤口,居然都长上了。”
谢无药说:“所以,不用浪费好药。我的身体和普通人不同,百毒不侵,大概伤也好的快一些。”
“因此你以前受伤才不用药么?”柳观晴忍不住好奇问了一句。
谢无药叹了一口气,淡淡道:“有药自然会用,伤口好得快也依然会痛。但今日就先不必再涂药了,柳少侠可否将那瓶好药给了我?”
“本来就是给你讨来的药。不过你后背上那些伤自己怎么弄?还是先将药放在我这里,我每天晚上帮你检查一下。”柳观晴说这话的时候,存了私心,只想着拿了药,就有借口每天来找谢无药。
谢无药心想也对,人家的药都贵的很,他怎么能伸手随便要:“也对,我没钱。”
“说这么见外的话干什么?”柳观晴知道他误会了。
谢无药窃喜,这是打算白给么?
紧接着柳观晴就大咧咧道:“要不钱先欠着?我家在杭城,你有钱了去还我?”
原来还是要还的,唉,谢无药小纠结,可惜他还没有找到不费力气躺着赚好多钱的途径,因此与柳观晴的关系还要继续维护。但万一有一天,他有钱了呢?大约还是会和柳观晴一起,除非人家不要他了。
“好。”谢无药干脆的回答,至于何时还钱等有钱了再说。
柳观晴继续说:“你我年岁差不多,也不要总是少侠这样的叫我。以后称呼我柳兄可好?”
谢无药自然不推辞更亲近的称呼,称兄道弟之后,饭票关系似乎更铁了。他忙不迭应道:“我也不知自己真正的生辰年月,看起来似乎你年纪大点,那柳兄以后还请多关照小弟。”
“你赶紧休息吧。明天我一早来找你,一起去见左世伯。”柳观晴说完这句,依依不舍的离开了房间,回去了自己的客房,俨然已经忘记了最初谢无药隐瞒身份的那些问题,进入了称兄道弟的关系状态。
次日清晨,谢无药跟着柳观晴去了正宅的书房。
左家家主左仕嘉文武双全,早年也考了秀才的出身,不过科举上止步不前,这才专心经营起家业,武功上虽不是出类拔萃,却也独树一帜,将左家祖传的刀法练得出神入化,在黑白两道都有朋友,官场上通过左家族人也算是了解时政。在朝在野,目光格局都比普通人更高远一些。
在左家的仆人看来,谢无药只是当面感谢一下左家家主。家主经常会遇到这样巴结上来的人,毕竟左家名望在这里,别说是铜陵城内,便是江南地区都小有名气。
关上书房的门之后,谢无药却主动说道:“左家家主大人,在下来自京城谢府,名无药。从柳兄那里得知你们正在追查一名凶徒,在下恰有一项本事,能协助你们缉凶。”
柳观晴补充了一句:“昨晚我们询问了林妩,她拿出来的东西涉及皇室秘辛,我们今天才避开了彭强,私下找世伯。”
左仕嘉苦笑道:“柳贤侄,之前不是我故意隐瞒,而是彭强他们拿了宫中的懿旨直接找上我,让我替他们保守身份秘密。而我想着,反正江湖人只做江湖事,将那个杀人害命的凶徒抓住,送交给彭强就好。”
连左世伯都如此认为,可见牵扯皇家的事肯定棘手。柳观晴顿时觉得谢无药的思路果然敏捷,与左世伯一样比普通江湖人熟悉朝廷的那些事。
“昨晚上我们一众人等都看到了那东西,所以……为了不牵扯过多,还是尽快抓到那个凶徒为妙。”谢无药并不相信左仕嘉能纯粹为了柳观晴着想,一开始大家都怕麻烦,可左家毕竟有人在朝为官,谁不想借机攀上更大的权势呢?因此左仕嘉将来会选择抱某一方势力的大腿,未必能凭本心讲什么江湖情义,甚至还会成为那大势力的代理人,直接将柳家拖入漩涡。
左仕嘉见这位谢无药虽然衣着简朴,可是一表人才气质不凡,谈吐也很从容,与柳观晴称兄道弟,说不定真有些道行,就问道:“谢少侠莫非是能找到藏匿的凶手?”
“我自幼跟从高人学了占卜之术,若能知道那凶手更多的线索,或能算出他的位置。”谢无药大言不惭的鬼扯。
虽然大家都能算是江湖人吧,可卜卦算命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不光是左仕嘉听了皱眉头,连柳观晴都有点面上发烧。这也太扯了吧?若是算一卦就知道凶手藏哪里,那也未免太神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