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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说这种掏心窝的话,赵毣对主角受也算是有情有义了。
    “下奴明白殿下是怜惜下奴。只是下奴身份卑微,主人也不会允许下奴玷污了殿下清誉,还请殿下恕罪。”谢无药换了一种说法,赵毣现在还年轻,未来也是偏事业的那种人,南朝还指望这个明君中兴盛世,岂能因着宠爱男子,搞得后宫鸡犬不宁。
    无药搬出了谢浩然,赵毣顿时冷静下来。他知道无药是谢浩然的仇人之子。若是他真的宠幸了无药,那谢浩然定会认为是无药主动勾引,怀疑无药的忠诚和用心。无药会吃更多苦头。
    “也罢,孤不该勉强你。你出去吧,让奉书进来伺候。”
    候在房外的奉书见无药衣衫整齐的走了出来,还转述说殿下召见,少不了多问了一句:“怎么,殿下没让你近身伺候?”
    谢无药答道:“或许是下奴愚笨哪里惹殿下不喜。恳请奉公公赐还之前的旧衣,说不得往后还要挨打受罚,这新衣毁了就太可惜了。”
    奉书说:“旧衣还放在浴房那边的橱柜之中,你自己去拿。殿下现在心情如何?”
    “可能不太好。”谢无药留下这句话,又规规矩矩行礼,才退出了院子。
    太子赵毣起居的院子与仆人的浴房离的并不近,谢无药去取衣裳,一路正好顺便观察了一下北国那些眼线和高手的布防情况。晚间与白天相比,盯梢的人少了一半。而且大约是已经成功策反了赵毣的两个亲信,这些北国的监视者们已经放松了防范。
    毕竟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太子赵毣都是老老实实在质子府中,没有新帝传唤,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不生事,也不与任何北国朝臣往来,看起来已经是不敢随便跑的人。再者听说此番南朝人就是来商谈接他回去的,新帝也没说这事不能谈。所以赵毣何苦节外生枝,乖乖等着谈拢了,跟着使团回国便是。
    当晚质子府内的小风波并无人在意。而皇城内,新帝忙了一整日,入夜后还不得休息,又避开了旁人秘密召见姜缇和卞成刚。
    新帝将使团呈上的礼单递给姜缇,说道:“姜副统领,你们说青丝剑在南朝此次送来的礼物之中,朕看了礼单,也让人清点了礼品,却未见到这把剑。”
    卞成刚当然不死心,可是他没抢白,只以询问的目光看了一眼姜缇。
    姜缇好歹是与新帝有过一腿的,目前有北国的官身,说话比旁人更容易让新帝听进去。她便放低姿态解释道:“或许是属下的情报不准,不过恳请陛下能允许我们两人进入礼物存放的地方,自行翻查。”
    新帝却说:“贵教的宝物那么有名,南朝人既然肯送来,定会写在礼单上,何必遮遮掩掩?也罢,你们去库房看看吧。若是找到了,朕肯定赐还给你们。若是找不到,你们也能死心了。”
    两人求了新帝的首肯,自有人带他们去礼部的库房。进了库房一边查看,姜缇还一边埋怨道:“左护法,我早说过那个老阉货府里都没有好人。那个下奴定然是耍你,否则怎的这么多天了,也没传出什么有用可靠的消息来?连那放东西的盒子是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我们这样费力查找,白白让旁人笑话。”
    卞成刚想的更多一些,看左右无人,就小声说道:“新帝也知道谁得了青丝剑就能来当我们的教主,我们也没见过真的礼单是什么样子,也可能礼物本来是有那件东西,新帝不想轻易就给我们呢?毕竟我们那点功劳在新帝眼中怕是算不得什么。”
    这纯粹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过姜缇却也开始狐疑起来。她从来没觉得与男人睡过,就能相信那个男人,尤其是不缺女人的新帝。若是男人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所以新帝藏起了青丝剑这事也不是没可能。当然也或许是使团的确带了青丝剑出来,但并不是给新帝的礼物。
    姜缇知道南朝人一直想离间新帝与纯怡太后,今日白天使团拜见新帝,礼物也不是都给出去了。还剩下了一批,一来打点今后要打交道的官员,二来肯定还要去拜访那些太后的嫡系党羽。南朝人可能也怀疑他们教中与新帝有什么交易,岂能轻易将青丝剑给了新帝,顺了旁人心意呢?
    “左护法,今夜有劳你亲自与无药联系一下,争取能问出更多信息。”姜缇说了一句。
    卞成刚不置可否的说道:“来之前我问过探子,无药被留在质子府了。据说是太子看上了无药姿色,从柳观晴那里将人要过来玩几日。也不知道今晚无药还有没有功夫与旁人说话。”
    “呵呵,听左护法这语气是感慨美人的滋味你自己还没尝过,却总是便宜别人?”姜缇叮嘱道,“质子府那边有新帝的人,也有太后的眼线。你自己小心行事。太后一贯是不喜欢新帝与咱们打交道的。”
    第62章 蛊惑人心
    谢无药换回了破旧衣服没着急走, 逗留在浴房里蹭热气。这个时辰不当值的仆人早就洗完回去睡了,当值的还在值夜。浴房里有灶上常年温热的水汽,还有火盆一直燃着, 比太子殿下的寝室还暖和, 又很清静。
    结果半夜来了个不速之客,魔教左护法卞成刚。
    不得不承认卞成刚的轻功相当高明, 对质子府也相当熟悉。知道仆人浴房防范的松,也可能质子府里混入了魔教的眼线,卞成刚才能如此畅通无阻。
    谢无药看见人来,还是维持着懒散的坐姿在更衣长凳上,斜依歪靠在一旁的橱柜边, 长发披散,毫不遮掩一种脆弱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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