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渝:“我是在研究毒性,不是在屯血。”
“哦……”路荀木讷的收回目光,坐在一旁没再打扰裴渝。
“你先回去吧,等我研究出来再去找你。”
“行,那我明天来找你。”
“你好好休息,我去找你就好了,小白你喜欢你院子里秋千。”
路荀有些困倦,迟疑了下才点头应下。
过了几天,裴渝特意过解释。
毒药是一种萃了断肠草的毒,裴渝不知道这毒药的名字,却也分析出了药性。
是一种慢性药,中毒人不会立刻毒发,随着时间推移,血液也会恢复正常的殷红色。
但等那个时候,血液中的毒性会越来越难窥探,甚至无法辨出毒性。
毒药会慢慢侵蚀筋脉,前期只会觉得筋脉受阻,内力滞塞,一个月后毒性发作,中毒人会内力全失,如同废人。
虽然毒性强,但好在不难解。
只是裴渝从前没接触过,研制解药的需要个几日的时间,他观察过路荀中毒不久,完全来得及。
“那你多研制点解药。”
裴渝疑惑,“我要那么多解药干什么?去山下叫卖?”
路荀:“…”
“我的意思是,反正你都研制出解药,多配一些,也可以备用。说不得以后就派上用场了。”
虽然有点离谱,但裴渝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好,那我到时候给你留两瓶。”
“两瓶够吗?如果毒性深……”
裴渝:“?”
“放心,你只是轻微中毒。”
路荀不放心,“如果高度中毒,是不是要多喝几瓶?”
裴渝:“?”
这他妈又不是酒,而且——
高度中毒是什么玩意?
对上路荀真诚发问的视线,裴渝一脸麻木,“傅师叔没让你学医,真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路荀:“你在嘲讽我?”
“没有……”
“你就是在嘲讽我。”
路荀肯定,裴渝收起了面上的笑意,一脸正色的说。
“我去研制解药了。”
没等裴渝研制出解药,顾云舟和苏清珩就先回来了。
路荀原本打算等拿到解药,给景然解了毒,就送他离开。
可怎么也没想到,山下的事这么快就解决了。
路荀有点惊恐,他把裴渝留在屋子里很容易被发现。
顾云舟还好,他有自己的院子,就算找路荀也很少进屋,而且他现在越来越忙,路荀不主动找他,顾云舟也没时间过来,好几次都是在院子外和路荀说几句话就离开了。
比较难糊弄的是苏清珩。
他和路荀一直都同住一个院子,两人就是房间相邻,就算景然不出院子,可以苏清珩对魔气息的敏感程度,早晚都会露馅的。
——你有没有修炼过一种神奇的功法?
路荀没敢问出声,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推给了景然看。
景然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只见路荀提起笔,又继续写到。
——就是那种不用呼吸的功法。
景然嘴角一抽,夺过路荀手中的笔,在纸上写下。
——有。
路荀心里一喜,就见景然落笔写下——
等我死了以后。
路荀:“…”
景然气恼的瞪了路荀一眼。
不让他出房门也就算了,还不许出声已经够为难他了,现在——
路荀还不准他呼吸?
这是人话吗?
景然生无可恋的往桌子上一趴,他没出声,用口型说道。
“你现在一剑捅死我,我就不用呼吸了。”
路荀:“…”
大概是明白自己问了个什么蠢问题,路荀果断的闭嘴,拒绝了和景然交谈。
正在这时,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师兄,我回来了。”
是苏清珩。
路荀心里一紧,他刚才听见了院门打开的声音,本以为苏清珩会先回自己的房间,却没想到苏清珩直接走到了他房门口。
景然也跟着慌忙站起来,没等路荀反应,蹭的一下就站在了柜门前,他打开柜门就想躲进去,被路荀拦了下来。
路荀:干什么?
这几日的朝夕相处,两人的默契直线上升,一个眼神就能看懂对方的意思。
景然理所当然:躲起来。
路荀挡在衣柜前,半点不退让。
他的宝贝衣服,怎么能让景然躲进去糟蹋。
他想了想又把景然往床边带,景然很自觉的要往床上爬,却被路荀揪住了后衣领。
景然抬眸:干什么?
路荀将他的脑袋往下压,景然突然明白过来,难以置信的看着路荀。
景然:你要我躲床底下?
那神情像是路荀做了多么丧尽天良的事。
路荀:“…”
然后,路荀一脚把他踹了进去,用眼神警告他不许乱动。
景然气鼓鼓的瞪了路荀一眼,憋着一肚子气爬了进去,却在路荀要回头时,探出了一个脑袋,一脸悲愤。
他堂堂魔尊,竟然在要躲在床底下?
路荀走过去开门的时候,苏清珩抬起手正打算继续敲。
“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