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市中心,商店林立,因为本身就是服装公司,所以温柔基本上穿的是公司的出品,也很少进时装店,布布的衣服从小也是她打点的,小孩子长得快,而且是男孩子,衣服方面她都挑料子好,款式普通的,加上秦凡也有心让布布穿着方面朴素点,所以买的都是平价品牌,有时还是大特价的。
虽然严法儿穿的是某一线品牌,皇室同款,但是两天没换洗,又在公园里打了个滚,还沾了食物残渣,当她们三人进国内某一线童装品牌时,两小只的衣着还真是有点寒惨……
“布布,你自已挑衣服。”温柔对布布完全放心。
相反将严法已得看紧了,“法法,你看那个喜欢的告诉我,我叫店里的姐姐拿下来,你自已不能乱摸知道吗?”
严法已点了点头比温柔想像中乖巧听话得多,没有之前那么闹腾,紧紧抓住她的手,温柔去那里,她去那里,生怕温柔将她给丢了不要她一样。
“那个。”严法已指了指橱窗儿童模特穿的一套深粉红有点夸张的多层公主裙。
温柔的本意是给她买一两套便装的,所以有点纠结,但既然让孩子挑了,就得尊重孩子的意见,裙子只剩橱窗那一条了,温柔有点嫌弃,但还是叫销售员拿了给她试了。
严法已美滋滋地拿着裙子进了试衣间换了衣服。
款式随她喜欢,温柔摸着裙子,职业技能本能发作,将衣服的料子车工细细地审视了一遍,料子看着高档,但摸起来手感不够软滑,肩位有点宽,估计要去改一下,或者是将内里换个亲肤的。
“我要那个裙子。”
“对不起,夫人,那裙子只有那一条了,那孩子在试着,或者先您看一下别的货,这边有一款类似的,我觉得也挺配您女儿,我拿给您看一下?”
“让她脱下来不就成了吗?”一位衣着讲究,妆容精致的妇人指着严法已对着销售员说。
“夫人,那衣服孩子还试着,我要等那位顾客试完了才可以给您看。”销售员为难跟妇人说,心里咒骂着,遇上这样的贱人真烦。
“你看她样子,买得起吗?”妇人鄙夷地上下打量了只穿了一件看不出品牌的连衣裙的温柔,全身也只有些看着不像是贵金属的饰品,连妆也没化,素面朝天的,一看就是小公司里的低级职员。
“妈妈,她是班里那个的严法已,她爸爸妈妈都不喜欢她,是没人要的私生女,天天只有佣人来接她。”一个穿着蓬松裙长相朴素的小女孩一蹦一跳地来到妇人身边,明明是小孩子的脸,表情老气横纵的。
“原来是佣人啊,难怪这么寒酸。”妇人气高趾扬斜眼看着温柔。
“你才没爸!我有爸爸,我爸爸还要比你爸爸高大帅气!”严法已握着双拳大声反驳她。
“真没家教,说话这么粗鲁,没有妈的孩子就是没教养。”妇人故作清高地斥责严法已。
“你才没教养!”严法已大声反驳她。
“你看呀,头发是棕色的,就是一个小杂种,肯定是你爸不知睡了那个妓女,将你给生了下来,然后又不想要你,才不理你的。”妇人继续口没遮拦地漫骂着严法已。
让人骂得毫无反击之力的严法已哗的一声扑在温柔的怀里哭了。温柔再是铁石心肠也不会无力于衷。
仗着自已的优势来欺负一个孤弱无依的小女孩,来提升自已的优越感。
真够恶毒的。
“那位大婶,法法这种叫混血,不叫杂种,您长得不好看,就多读点书,至于有没教养,也论不到您来操心,管好你家的‘蠢’种就好,至于他爸睡什么女人,也不用您来操心,您管好您家的男人不睡别的女人就好了。”
“你谁啊,敢这样子跟我说话。”
“说真的,我还挺怕了,怕说话声音大了,将您鼻尖上的假体给震跑了,那真是对不起了。”温柔将脸凑到她打着厚重粉底鼻尖完全超过了正常生理范围的脸蛋上。“别激动,额上的皱纹都嘣出来了,还有法令纹……”
“那……那有什么假体。”一时让温柔吓得底气不足的妇人下意识摸了摸鼻尖。
“本来我也不怎么喜欢这个裙子,也觉得有点贵嘛,但是没办法,你喜欢,我只好买了。”温柔对着妇人说完,便拉着一脸泪水的严法已去柜台结帐,布布看到妇人在挑事,没有挑衣服,安静地跟在后面。
结完帐,温柔带着两小只离开。
正要温柔走出大门的时候,妇人又拦住了她,“下周五是家长日,我倒想看一下,他爸爸到底有多高大多帅气,如果没见到人,那她就是一个说谎的孩子。”
妇人在想孩子对自已父亲的形容多少都掺着水分,大多数人都长得一般,到时可以继续奚落她。
温柔透过橱窗,看到了一辆名贵房车外面,站着一位抽着雪茄衣着华贵西装的中年男人,男人估计跟穿着高跟鞋的女人差不多一样高,顶着一个大大的肚腩。
“您丈夫?”她问。
“羡慕吧。”妇人不可一世地道。
温柔一头黑线,无法抑制地抽动着嘴角。
这个世界……
后来,温柔在另外的店给两小只买了衣服,经过这事,严法已没再闹事,不再大哭大叫,当然温柔的态度也软化了点,看到她这么可怜,又听话,修好狗窝后,又带他们逛街吃小吃。
周日突然下起暴雨,三大小,窝在床上看卡通片。
到了上学的日子,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上班带上学,下班接放学,期间她不主动打电话给严律已,严律已也不主动打给她,完全放心地将孩子丢给了她。
周三凌时三点,让连续响了十分钟的手机铃声吵醒的女人,顶着一腔怒火爬下了床,咔——的一声将铁闸门打开,英俊帅气的男人一如上次一样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格格不入的残旧楼梯间,这是这一次只有真皮行李箱,没有蛋糕。
“我回来了。”男人抓着女人往他身上发泄要捶打的小手,柔声道,无视女人爆表的怒气值,一把将女人横抱起,进了房间,将女人温柔地放在床上,凭记忆轻手轻脚的从柜子上拿了出了上一次那套睡衣,出去卫生间洗漱。
他再回来时,女人已重新入睡。
他像上次一样,将她圈入怀中,安然入睡。
“爹地,爹地……”忘了关房门,严法已走了温柔的房间,小手拉扯着床上面的男人,男人抱着女人迷糊地醒来,看了一下墙壁上的时钟显示着,七点五分。
男人抓了一下凌乱的头发,他这几天都没怎么睡过,刚才睡了四小时,依然很困,然后不知死活地拍醒怀中的女人,“孩子要上学了,你起床。”
持续了三分钟,女人终于忍无可忍地挂着大大的黑眼圈醒了,擦了擦眼睛,意识模糊地双手解着男人衬衫上面的扣子。
“喂,别这样,孩子看着。”男人欲拒还迎地抓着女人的小手,光是这个一碰,他就有欲望了,任由她将扣子解开,露出结实的颈脖。
女人无视他的反应,将丰润的小嘴吮上,先是用小舌头舔了一下,再用力地吸着,最后,用尽吃奶的力,对着那小块肉狠狠地咬了下去。
预想到开头,没预到结果的男人,没有防备地尖叫了一声。
“混蛋!你羊驼的看清楚,你羊驼的这是你女儿!不是羊驼我的!你羊驼地睡糊涂了,睡我床上就敢当我是你老婆使唤,三更半夜吵醒我就算了,你回来都不送女儿上学,你羊驼的还是人吗?难怪孩子没有妈!”骂完便将人直接踹下床,然后将男人盖过还带着体温的被子占为已有,紧紧地抱着自已小小的身躯,然后,想起了什么。“对了,顺便带布布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