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目录
    之前得到功德护体金光的时候,七爷曾经说过这是天底下最正的光,什么邪祟,什么妖物都不能侵袭。
    而天雷也是正道,关雎想要试试,矛与盾,到底谁更厉害。
    他赢了的话,莲衣活下来。他输了的话,那是莲衣命不好,但是他不能不试。
    “师兄!”眼看天雷劈下,旁边张北行脸上带着快意嗜血的残忍笑容,而莲衣目眦欲裂。
    天雷轰然而下。
    刚刚才送最后一批弟子进入阵法的小季,看看天雷落下,眼泪也落下,也踏入阵法、启动。
    极凶之地和天雷仿佛雷与电相击一般,将整个后山、整个谷主峰、整个隐仙谷齐齐掀翻,继而继续向外扩充延伸。整个隐仙谷灵气荡然无存。
    关雎身上的功德金光护住了两人,但是这种金光对莲衣损害极大,毕竟他现在毫无修为。
    “莲衣,你是魔灵之体,或许我这里有个功法适合你。”关雎将自己的功法传给了对方。
    “我不再是莲衣了。”莲衣容貌因为魔灵之体占据上风而逐渐改变着,“既然注定要走魔道,那就走上魔道的巅峰。”
    “你这是要做魔帝啊。”关雎苦中作乐。
    “嗯。以后我就叫夜啼。若我活下来成了魔帝,我要人喊我魔帝夜啼!”莲衣顿了顿,“若是我死了,但愿来生我早早和师兄相遇,再不让给别人。师兄,我下辈子不会再做你不喜欢的那种人了,你要记得我。”
    极凶之地最后的反击和天雷混成一团,张北行的恶灵被撕成碎片,关雎身上的金光也被雷击。
    或许他的功德金光没问题,但是他的修为很成问题。九劫天雷,哪怕目标不是他,也绝不是他一个筑基期小修士能抗住的。
    而关雎对于自身的死亡都没有太在意,让他在意的是莲衣最后说的那句话。
    满头大汗地坐起,关雎第一次感觉到浑身发冷。
    从今以后,我就是魔帝夜啼。
    夜啼……
    夜啼……
    莲衣……
    关雎愣了好久后,哭了出来。
    他不是担心莲衣死在雷劫之下,他知道对方没有死,而是在那道九劫天雷里进入到了宇宙缝隙,也就是莲衣和他说过的那些。
    而后,莲衣,或者说夜啼这一生可以说是艰难困苦,受尽折磨。
    当然,对方也真的成了魔帝,并且在那个山顶默默等着他。
    关雎总算是知道了为什么夜啼给他的记忆力,只有对方成魔帝之后的事情,而没有从前。
    那是因为夜啼知道,从前有自己参与。
    “夜啼……”
    这个世界让关雎无助。
    到底是他认识了夜啼,还是莲衣认识了他。到底他在对方的生命里起到了什么样的催化作用。
    关雎在屋里大哭,吓的楼下的墨宝和素节面面相觑,赶紧往楼上跑。
    如今大人不在家,他们俩可是镇守这里的,可千万别出什么事情。
    好在关雎除了情绪很低落,这一天没什么大问题,就是一直在发呆。
    墨宝询问了几次都不见对方回答,也就不再打搅对方了。
    关雎这一天想了很多,他觉得似乎有很多事情都是他不知道的。
    他去的不同世界,或许时间不同,但是为什么他能遇到同一个人。
    而对方修习的功法是他给莲衣的,却是得自夜啼的。还有那洛棠果,那个世界根本没人修炼,却有三棵洛棠果树,而这三棵果树恰恰是他给莲衣的……
    关雎觉得自己不能继续想下去了,再想整个人都要炸了。
    这其中有很多东西的缺失,他根本想不通。
    而此时在关雎长大的那个城市里,正在发生一场地震。不是现世中的地震,而是官场中的地震。
    已经差半步就能做到一把手的张辉煌突然被人实名举报,等他得到人通风报信想要解决的时候,已经有人敲响他家的房门,将他带走了。
    这事情发生在夜晚,知道的人只有张家夫妻俩和决策层。
    张凛冬接到母亲电话的时候,正在一个人喝闷酒。
    和关雎已经将近一年没见了,但是对方不但没消失在他的记忆里,反而像是阴魂不散一般,在他眼前闪现。
    这让张凛冬又急又气。
    他不是不想得到,而是听从自己父亲的话不能打草惊蛇。可一切尘埃落定,他有能力将人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时候,对方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知道这件事是常家人做的,常湘那小子从来和自己作对。可常家敢走灰道,上面也是有人的,他只能打压却不能像对付关家那样,做套将一家人逼得走投无路。
    对付关家,除了对方毫无根基却握有让人眼红的财富之外,也是因为张辉煌知道关父手里有些证据,虽然不是直接面对他,却能拔起萝卜带起泥。
    所以父子俩一不做二不休,下了狠手。
    可现在关家的财富是到了他手里,关父手里握着的证据却没找回来,而他还失去了对关雎的掌控。
    这让张凛冬和自己父亲产生了间隙。
    可到底是父子,他现在的一切底气都是因为张辉煌的身份。如果没有了这层皮,关家的财富他根本守不住。
    张凛冬回家后看着哭哭啼啼的母亲,烦躁地不停地打电话。可是知道这件事的人全部退避三舍,或者直接挂电话,或者冷言冷语表示彼此不熟,还有一些人开始了嘲讽。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