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狗一见到何翼就开始狂吠:“汪汪汪!”
何翼脸上闪过一丝恼怒,不敢轻易靠近:“殊殊是你弟弟啊,你们是一家人,你为了一条傻狗跟他吵架,传到别人耳朵里,会说你不够大度。殊殊他天真善良,知道你生气了,花了三个月的钱买了个只纯种泰迪给你,比你这条杂种贵重多了。”
前世他大度过,大度到眼前这个傻逼跟白云殊滚上了自己的床。
阮清苑讽刺一笑,他本就容貌迤逦、气质绝妙,重生后气质淡漠疏离却又眉眼多情,不过唇角微微勾起,却让何翼吞了下口水。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这么说它不好?你有资格吗?傻狗,赶他出去!”傻狗灵性十足,当即露出犬牙,龇牙咧嘴冲着何翼扑过去,何翼吓得屁滚尿流。
“阮清苑!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男朋友!”被追下楼的何翼大叫着。
“去你妈的男朋友。”
重生后,阮清苑立刻联系了俞静姝生前的秘书,两个人约在下午见面。前世他相当大度,将俞静姝的财产全部交给了阮明城,阮明城却在公司架空了他,导致公司站队全部偏袒白云殊。今生,阮明城别想占一点便宜!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阮清苑下了楼。
今天白云殊不在,楼下阮明城早早回来,正在客厅看报纸。他年过四十,脸虽然有些垮,却还能看出一些英俊。见到阮清苑下来,他脸色一冷,拿出一副父亲的做派。
“殊殊又不是故意的,一条狗而已,死就死了。殊殊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你做哥哥的,应该担待他,而不是这样子给他使脸色!”
一直以来,阮清苑对于阮明城都十分敬重,他不明白阮明城为何这样对他,在监狱里那几年他想彻底想明白了,阮明城冷漠无情、自私自利,从一开始就未曾喜欢过他。
白沫馨在家当保姆的时候,曾经多次虐打他,一开始阮清苑还忍着,忍不了的时候也想着去告诉父亲,解决这件事情。但阮明城直接给了他一巴掌:“你这是污蔑!馨馨她心思单纯,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背后说人坏话,俞静姝就是这样教你的!”
现在想来,最可恨的人便是他。
阮清苑淡漠扫过阮明城:“别老说孩子,我没见过25岁的孩子,只有25岁的巨婴!”
“你还敢跟我顶嘴!阮清苑你翅膀硬了?明天公司你别来上班了!”
阮清苑:“不过是个部门总监,还真当谁稀罕。”
“啊!你这个不孝子,你是要气死老子吗?”
阮清苑推门出去,回头一笑:“这都不死,您还真是个老不死的。”
“你!你!你!”
阮清苑一踩油门,甩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只留给阮明城一条潇洒的车尾气。
下午三点,环岛咖啡厅。
身着西装的陈白拿出几叠合同放在桌上,端起咖啡浅啄一口:“小苑,这就是静姝的遗产,她名下所有的公司和资产都在这里,你重新考虑一下,到底要不要放弃。如果你放弃,财产会全部归阮明城所得。”
几叠数据报表摆在面前,阮清苑随便翻了翻,轻靠在背后沙发,他双手交叉,眼瞳间带了些温度:“陈姨,有几件事情我想拜托你。”
看着尚在人世的陈白,阮清苑觉得重生有了意义。前世陈白为了帮助阮清苑夺回公司权利,被阮明城陷害偷税漏税,死在了押运途中。
陈白点点头:“小苑,你说。陈姨一定会尽力帮你。”
前世她也是这样说的。
“第一件事情,请你帮我做一下DNA检测。”出门前,阮清苑已经准备好自己的头发和阮明城的头发,他心底很清楚,自己并不是阮明城的孩子,但他需要亲眼见到结果,“您应该知道,我不是阮明城的亲生子吧。”
“对……我知道。”陈白垂下眼眸,好看的凤眼被眼镜遮住,“当年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大概三岁,穿着女童装,起初我还以为你是个女孩。后来俞静姝告诉我,你命格弱,十二岁以前得穿女装。直到俞静姝死前,我才得知,你并非她和阮明城的孩子,而是在某个村子捡回来的孤儿。”
“那你知道是哪个村子吗?”
陈白思索片刻:“好像是静庵村。”
静庵村?阮清苑暂时没有想到跟静庵村有关的事情。
“第二件事情,我希望您可以偷偷调查一下阮明城名下的大学生资助基金会。”
“好。”
谈得差不多了,陈白劝慰阮清苑:“之前你说要放弃继承静姝的遗产,我劝你再好好想一想。一周后,阮明城要为白云殊召开欢迎会,将他介绍给大家。以后你该怎么办?白云殊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不清楚,但陈姨看着你长大,早已经把你当自己的孩子。没有财富伴身,你在阮家如何立足?”
她句句说到了点子上,阮清苑内心感动。
陈白喝了口咖啡:“静姝生前最在乎、关心的人就是你,就连死前,还在不断说着对不起你……”
阮清苑打断了她:“陈姨,我愿意接受妈妈的条件。”
“那太好了!”陈白大喜过望,“虽然我也不明白静姝为什么要立下这个条件,但以她对你的爱护,应该不会害你的。既然你愿意继承,那我们找个时间公布一下,选什么时间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