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它似乎偏爱女子,特别是未成婚配的女子。村民们除了让那些女孩子祭拜神明外,很有可能还会把她们当做祭品。
所以葛雨晴和梁山都有被套上红袍盖头,准备杀害的流程。
但这点不太确定,因为这种情况也很有可能是女孩子们反叛后,那些已经死去的东西残留着的对女性的仇恨,促使他们做出了这种事。
背景都弄明白了,接下来就是地址。
他们到底在什么地方?
之前苏子黎靠着那些蛛丝马迹的东西,已经有了基本的猜测,但还没有完全确定下来。现在却大致可猜出来了。
他们还是在密室当中。
村民们在空洞的山腹中,经过长年累月的挖掘和建造,造出了这么一个地方。这里曾经是他们的祠堂,是他们祭拜神明的地方,也是他们关押那些女孩子的地方。
更有可能是他们死后埋葬他们的地方。
所以,这里的生存环境才会看似正常,实际上并不舒服。因为这里,本来就不是用来住人的地方。
苏子黎刷刷写满了好几页,正想翻回去再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突然响起的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他抬起头。
看见两个熟悉的人出现在神庙前。
是贺铉和陈红辉。
贺铉依旧是一身风衣,除了头发稍微乱了点,身上沾染了些许灰尘,并没有什么狼狈。而陈红辉就看上去凄惨了些。
他身上全是尘土,像是在地上来回滚了几个回合。
脸上胳膊上有大面积的擦伤,腰腹部扎了一圈绷带,黑色的衣服虽然看不清血迹,但一靠近就能闻到他身上传过来的血腥味。
他受伤很重。
而他们俩拿木棍做的简易担架上,吴斌正静静地躺在上面。
如果说陈红辉是凄惨,他就是惨烈。从头到脚都可以看见血迹,一只手诡异地朝外折着,肚子上扎着一根熟悉的木刺,几乎把他整个人给扎透。
“天啊,你们这是遇到了什么,”梁山看着吴斌,结结巴巴地道:“他,他没事吧?”
“暂时还没死,”陈红辉神情疲倦地道,“他被那个怪物扎了一下,不过幸好贺铉来的及时,没直接扎透,应该是卡在肋骨上了。我用绷带暂时帮他止住了大出血的情况,但如果持续下去……”
他摇了摇头。
下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大家心中都清楚。
这样的伤势,正常来说应该直接送到医院,那估计能保住他一条命。但他们这里哪里来什么医院,拖的时间长了,估计他也就这么去了。
现在吴斌唯一的希望就是,他们尽快从这个密室里离开。
离开之后游戏的治疗,才能够把他从死亡线上给拖下来。
梁山毕竟年纪还小,已经死亡的同伴他可以眼睛一闭,当做自己没有看到,重伤垂死的人放在他面前,他咬着牙,手伸了几次不知道该不该去接。
他小声道:“那,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他的眼神停留在吴斌身上,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一句话,“如果他们要继续去找线索,那应该把他放在哪里呢?”
陈红辉沉默片刻,道:“等下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先把他藏起来吧。时间不多了,我们还要去找其他的线索,外面不安全,那东西可能一直在暗中窥探,我们要是带着他一起走,他可能会更加危险。”
可是单独留下来也很危险。
因为这样一个重伤昏迷的人如果遇到那些东西,根本就是送菜上门。
而在这里,又哪里有什么绝对安全的地方呢?
梁山张了张嘴,又无奈地闭上。
因为他心中清楚,陈红辉说的才是最好的做法。如果他们一定要带着吴斌,那就是给自己带了一个最可怕的拖油瓶,一旦那些怪物闻着血腥味赶来,那么……很有可能有更多的人也会出事。
场面寂静了片刻。
陈红辉坐下来喝了几口水,主动询问道:“你们有看到那个东西吗?”
“我们没有。”梁山看了眼苏子黎,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就将自己从上个密室出来后遇到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从密室出来,再被奇怪的尸体袭击,最后又被绑了换了衣服准备杀害,结果因为性别的原因,拖到被苏子黎救下……
一桩桩一件件,论危险程度丝毫不比他们那边低。
而且他们还找到了那份记录,看到这个,陈红辉本来灰暗到极点的脸色一时间竟然突然明亮了起来。
他迫切地翻阅起来。
梁山陪在他边上,帮着拼凑图片。
苏子黎本来是想问问贺铉在那边遇到了什么,但还没开口,手里就被塞进来一个柔软的小面包和一瓶水。
“先吃点东西垫垫吧,”贺铉从自己的口袋里掏了掏,又离奇地掏出了一颗大白兔奶糖来,他将奶糖放在苏子黎手心,像是哄小孩一样地对他笑着道:“红豆味的,很好吃。”
苏子黎:“……”
“我自己有带食物,你吃吧。”
他断然拒绝这种奇奇怪怪的,有点像是投喂一样的赠与,为了表示自己的话并不虚假,他还特地打开自己的背包,将里面的压缩饼干和水展示给他看。